第1章 穿越修仙界,结缘凌家少主
苏灵悦被喉咙里浓重的血腥味呛醒时,整张脸正埋在潮湿的腐叶堆里。
耳边传来令人牙酸的嘶吼声,她勉强转动脖颈,正对上一双猩红的竖瞳——足有半人高的狼形妖兽獠牙间滴落涎水,利爪擦着她耳畔深深扎进泥土。
"躲开!"
清冽男声炸响的瞬间,她被人拎着后颈甩向树干。
青色剑光裹挟着雷霆之势劈开妖兽前爪,喷溅的兽血在她素白衣裙上绽开朵朵红梅。
苏灵悦后背撞在树干上疼得吸气,视线却死死锁住那道游走在妖兽间的玄色身影。
男人剑招凌厉得可怕,翻腕挑剑时腕骨凸起的弧度都透着精准算计。
当剑锋刺入妖兽咽喉三寸时,苏灵悦脱口而出:"刺膻中穴!"
剑尖应声偏转半寸,原本狂暴的妖兽突然抽搐着轰然倒地。
凌逸尘收剑回鞘时多看了她一眼,鸦青色发带扫过沾了血渍的侧脸:"姑娘怎知噬骨狼的命门在膻中?"
"它瞳孔扩散时前肢肌肉有规律抽搐..."苏灵悦撑着树干起身,指尖无意识按压着自己颈动脉检查伤势,"现代...我是说,我们家乡对付疯狗都这么判断。"
凌逸尘正要说什么,忽然闷哼一声捂住右臂。
苏灵悦这才发现他玄色劲装下摆洇着暗色,方才被妖兽抓破的伤口正泛着诡异青紫。
"毒囊划破了?"她撕开裙摆快步上前,"别动,你静脉压正在升高。"指尖触到男人绷紧的小臂肌肉时,藏在袖中的银针己经沾着捣碎的止血草按在曲池穴上。
凌逸尘瞳孔微缩。
少女处理伤口的动作娴熟得惊人,泛着药香的草汁混合某种奇特手法,竟将渗入经脉的妖毒逼至虎口。
当她用烧红的银针挑开他掌心毒血时,他忽然开口:"姑娘不是北荒人。"
"我迷路了。"苏灵悦面不改色扯谎,余光瞥见脚边几株七星草突然无风自动。
当她假装俯身采药时,怀中的草药竟凭空消失,紧接着掌心传来灼热——泛着幽蓝纹路的空间印记正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凌逸尘望着少女突然发亮的眼眸,鬼使神差摸出装灵草的锦囊:"这些龙舌兰对姑娘可有用?"
"要三株新鲜的!"苏灵悦接过还带着露水的灵草,借着衣袖遮掩送进空间。
当她"取出"明显多出两片叶子的草药时,凌逸尘突然扣住她手腕:"加速生长的空间秘宝?"
溪边篝火噼啪炸开火星,苏灵悦望着倒映星河的水面,听着凌逸尘讲述筑基修士才能开辟储物袋的常识。
当她"不小心"让第五株五十年份的紫参从空间掉出来时,男人终于收起审视的目光:"明日卯时,我送姑娘去最近的城镇。"
"那个..."苏灵悦拨弄着篝火,将烤出蜜汁的灵果递过去,"凌公子可知哪里能学到炼丹术?"火光照亮她脖颈间尚未消退的掐痕——那是她刚穿越时被劫匪留下的。
凌逸尘擦拭剑穗的指尖顿了顿,忽然将玄铁令牌抛进她怀里。
令牌背面"凌"字徽记触到她掌心血渍,竟流转出淡淡金纹。
"看来家父说得对。"他望着逐渐消散的金纹轻笑出声,惊起林间宿鸟扑棱棱飞向血月,"天命有时,当真妙不可言。"凌家的青鸾车驾掠过云层时,苏灵悦捏着玄铁令牌的指尖微微发烫。
车窗外飘过的浮云染着霞光,将她腕间新添的并蒂莲契印映得发亮——三个时辰前,凌逸尘在家族祠堂燃起溯缘香时说过,这印记能让她在凌家畅通无阻。
"少夫人,该喝安神茶了。"侍女捧着鎏金托盘跪坐在蒲团上,袖口绣着的青鳞纹让苏灵悦眯起眼睛。
这是凌家暗卫独有的标记,她今早撞见凌逸尘更衣时,那人腰间也悬着同样的鳞纹玉佩。
茶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车帘外的景象。
苏灵悦借着宽袖遮掩,将半盏茶倒进玄冥空间。
当褐色的液体渗入空间土壤时,原本栽种的七星草突然疯长,叶片边缘泛起诡异的紫斑。
"停车!"她突然掀开车帘,"劳烦凌公子...夫君帮我采些崖柏来。"这个称呼烫得她耳尖发红,却在瞥见远处山壁上缠绕的藤蔓时瞬间清醒——那些蛇形藤的纹路与她前世在敦煌壁画上见过的噬魂蛊图腾一模一样。
凌逸尘御剑折返时,玄色衣摆沾着几片金线蕨。
苏灵悦接过还带着露水的崖柏,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叶片送进空间。
当叶片与变异的七星草接触时,竟凝出三滴翡翠色的汁液。
"少夫人对药草倒是敏锐。"驾车的暗卫突然开口,指节在缰绳上敲出特殊节奏,"这些金线蕨生长在凌家祖坟附近,寻常人靠近十丈就会浑身溃烂。"
苏灵悦抚摸着腕间契印轻笑,将淬过毒的银针藏在指甲缝里。
当车驾穿过护族大阵的瞬间,她故意让沾了翡翠汁液的帕子飘出窗外。
结界波纹震荡的刹那,西南角某处阵眼突然闪过猩红光芒。
凌家主宅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时,十八盏引魂灯次第亮起。
苏灵悦踩着青玉阶上的莲花纹,突然被凌逸尘攥住手腕。
他掌心结着薄茧的虎口擦过她腕脉:"祠堂东侧第三块地砖,子时三刻会渗出寒毒。"
这话听着像提醒,苏灵悦却嗅到血腥气——凌逸尘束发的银冠内侧凝着血痂,显然是今晨与人交手留下的。
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将玄冥空间里催熟的冰魄草碾碎,汁液悄悄抹在他后颈。
"夫君的玉冠歪了。"她踮起脚尖贴近他耳畔,满意地看着那抹幽蓝渗入皮肤。
当凌逸尘突然放松的肩颈线条映入眼帘,她便知道这能缓解神经毒素的冰魄草起了作用。
夜色降临时,苏灵悦在婚房的龙凤烛下摆弄着玄冥空间。
当她将白天的翡翠汁液滴在凌家地图上,某处墨迹突然化作黑雾腾空,在窗纸上映出个佝偻的人影。
那人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纹路,与山壁上的蛇形藤完美重合。
更鼓敲过三响,苏灵悦突然听见瓦片轻响。
她装作沉睡翻了个身,袖中银针却对准房梁。
月光将偷窥者的影子投在合卺酒壶上,那人用气声对着传音玉符说了句:"棋子己入局。"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雕花窗,苏灵悦望着梳妆台上多出的玉匣怔住——匣中千年雪莲的花蕊里,蜷缩着只通体冰蓝的蛊虫。
这分明是昨夜空间里翡翠汁液浇灌过的金线蕨变种,此刻却在玉匣底部凝出"药庐"二字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