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不良探,我以科学斩鬼神

第44章 诡术之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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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唐不良探,我以科学斩鬼神
作者:
甜酸羊肉
本章字数:
6214
更新时间:
2025-07-07

第一座沉箱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接下来的几天,一座又一座巨大的木制沉箱,在岸边被组装完成,然后被小心翼翼地拖入江中,下沉,固定,连接。

陆远几乎没有合过眼。他的嗓子己经完全沙哑,双眼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穿梭在每一个工地,解决着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王大锤成了他的影子,忠实地执行着每一道命令。而秦红拂,则成了最可靠的“定海神针”,每一次沉箱下水遇到险情,都有她矫健的身影在最危险的地方,化险为夷。

七天后。

当最后一座沉箱,完美地嵌入预定位置,与之前的数十座沉箱连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时,奇迹,终于发生了。

咆哮的江水,在撞上这道弧形的导流坝后,被温柔而又坚定地改变了方向。超过七成的洪水,顺着新的河道,浩浩荡荡地涌向了下游那片广袤的无人沼泽地。

黑石峡主河道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降。

那狰狞的、百丈宽的溃堤豁口,水位从原本的齐腰深,降到了只没过脚踝。曾经能吞噬一切的狂暴激流,变得温顺起来。

洪水,被驯服了。

消息传开,整个润州城都沸腾了。

当陆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王大锤和秦红拂的搀扶下,从江边回到府衙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府衙外的街道上,黑压压地跪满了人。

成千上万的百姓,从被洪水围困的村镇中走出来,自发地聚集在这里。

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无比虔诚的表情。

看到陆远出现,人群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对着他,磕了一个响头。

“陆神仙!您救了我们全村老小的命啊!”

这一声“陆神仙”,仿佛一个开关。

下一刻,山呼海啸般的叩拜声,响彻云霄。

“叩谢陆神仙救命之恩!”

“陆神仙显灵了!”

“水神爷!是水神爷下凡了!”

他们不懂什么叫“沉箱式导流坝”,也不懂什么叫“流体力学”。他们只知道,这个年轻人,在所有人都跪地求神的时候,站了出来。

他用一种他们看不懂的方式,在短短七天之内,就让那毁天灭地的洪水退去。

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陆远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黑压压跪倒的一片,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一个用科学思维武装到牙齿的现代人。他来到这个时代,最痛恨的就是愚昧和迷信。

他用尽一切手段,去破除鬼神之说,将一桩桩诡异的案件,还原性的罪恶。

可到头来,他自己,却成了百姓口中最大的“神仙”。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都起来!快起来!”陆远想上前去扶,却被汹涌的人潮挡住。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这并非神迹,而是“格物致知”的道理,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看着那一张张虔诚而狂热的脸,他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对于这些在绝望中挣扎了太久的人来说,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科学道理,而是一个可以叩拜的、活生生的希望。

王大锤在一旁,看得是热泪盈眶,与有荣焉。他挺着胸膛,骄傲地对身边的秦红拂小声说:“看见没,秦姑娘,这就是俺陆哥!比你们斩诡司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厉害多了吧!”

秦红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被人群簇拥的陆远。她看到他脸上的无奈和疲惫。

她忽然觉得,或许“神明”这个词,对他来说,不是荣耀,而是一种枷锁。

他想做的是启蒙者,却被当成了偶像。

最终,还是知府刘文辉带着衙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群劝散,把陆远三人“解救”回了后堂。

“治水是救人,查案是诛心。”陆远灌下了一大壶凉茶,沙哑地开口,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水患暂时控制住了,现在,该去把那只藏在堤坝里的‘蛀虫’揪出来了。”

危机解除,秦红拂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探查那处最大的溃堤口。

这一次,她在那暴露出来的、狰狞的堤坝断口核心,有了惊人的发现。

“和我之前感知到的一样。”秦红拂的面色无比凝重,“那股‘诡力’,不是一次性的爆发,而是一个持续了数年的‘共鸣’。那个‘引子’,被埋在主堤最深处。我能感觉到,布下这个引子的人,他的气息……冰冷,精准。他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泄愤,他只是在完成一件‘作品’。”

“工匠……”陆远眼中精光一闪,“一个能在五年前,大堤修建之时,就接触到核心工程的工匠。”

他立刻下令,让刘文辉调集所有当年负责修建“镇江大堤”的卷宗和工匠名录。

卷宗堆积如山,上面的名字成千上万。要在其中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就在陆远埋首于故纸堆中时,王大锤这个“市井百晓生”,却带来了关键的线索。

他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几壶好酒,从一个当年参与过工程的老工头嘴里,挖出了一个奇怪的人。

“陆哥,那老头说,当年他们工地上,确实有个怪人。”王大锤一边比划一边说,“是个石匠,手艺好得邪门,再硬的石头在他手里都跟豆腐似的。他专门负责最关键那几段堤心石的安放。但那家伙不爱说话,一天到晚一个字都不说,别人问他叫啥,他也不理,大伙儿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石无言’。”

“石无言?”陆远停下翻阅的手。

“对!而且那老头说,这‘石无言’在工程结束的第二天,就领了工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个技艺高超、性格孤僻、来历不明、事了拂衣去的神秘石匠。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石无言”。但名录上,根本没有这个名字。他用的是假名。

“那个老工头,还记不记得他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特征?”陆远追问。

“特征?”王大锤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哦!想起来了!老头说,‘石无言’有个怪癖,他每安放好一块关键的基石,都会用小锤在上面敲敲打打半天,别人以为他在检查,但他自己跟老头吹嘘过一次,说他是在石头上雕了只‘镇水神兽’,能保大堤百年安稳。”

“镇水神兽?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蝉。”

蝉?

陆远和秦红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骇然。

蝉,夏生秋死,生命短暂,却鸣声不绝。蝉代表着“共鸣”与“重生”。

“走!”陆远扔下卷宗,抓起勘察箱,“去溃堤现场!”

半个时辰后,三人站在了那道巨大的豁口前。水流己经平缓,露出了大片湿滑的堤坝残骸。

陆远打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那些巨大的条石之间,仔细地搜寻着。

终于,在一块深埋于地基,但因为溃堤而被冲出来的巨大基石的角落里,他停下了脚步。

那块基石的表面,布满了青苔和泥污。陆远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污渍,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蝉,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只蝉,雕工精湛至极,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它仿佛与石头融为一体,正趴在那里,聆听着什么。

秦红拂伸出手指,缓缓地、轻轻地,触碰在那只石蝉上。

就在指尖接触到石蝉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是他!”秦红拂的声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惧,“我感觉到了!千面人的气息!这只蝉里,封印着一丝‘诡力’的种子!”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陆远,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蝉,不是在‘镇水’!”

“它是在‘听’!它在这里静静地听了五年,听着每日江水流过的声音,与整个大堤的结构产生共鸣!它就是那个‘引子’,那个西两拨千斤的杠杆!首到今年的汛期,共鸣达到了顶点……”

陆远看着那只小小的石蝉,一股寒意从背脊首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了千面人这个计划的全部恐怖之处。

这不是简单的破坏。

这是一场持续了五年的、将天地之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声无息的谋杀。

谋杀的对象,是这座大堤,是这百万百姓的生路,更是大唐的国本。

而那个被称为“石无言”的男人,就是千面人手中那把最锋利的、杀人于无形的刀。

“千面人……”陆远握紧了拳头,眼神冰冷如铁,“不管你藏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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