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绑定系统后我和宿敌HE了

第4章 椒房之宠·蛐鸣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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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快穿:绑定系统后我和宿敌HE了
作者:
柟漾
本章字数:
867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深秋的寒意,悄然渗入大胤皇宫的每一寸朱墙碧瓦。乾清宫御书房内,炉火熊熊,却驱不散秦砚眉宇间那丝深藏的冰冷。沈墨的联络虽己建立,如同在漆黑深渊中点燃了一豆微弱的烛火,但这火苗太过脆弱,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更需要一个足够厚实的“盾牌”,来掩护他那些在阴影中悄然伸展的触角。

机会,以一种他未曾预料的方式,带着浓郁的脂粉香和毫不掩饰的野心,撞了进来。

“陛下!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带着哭腔的娇叱,如同尖锐的瓷器刮擦声,蛮横地撕裂了御书房的宁静。厚重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道身着茜素红宫装、满头珠翠、明艳得近乎刺目的身影,裹挟着一股浓烈的玫瑰香风,旋风般冲了进来!

正是太后母家侄女,新晋的柳妃,柳如烟。

她生得极美,柳眉杏眼,琼鼻樱唇,肤若凝脂。但此刻,那张精心描画的芙蓉面上却布满了委屈和怒火,眼圈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反而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带愤懑的宫女。

秦砚正“专心致志”地趴在巨大的紫檀木御案上,面前摊着一幅……蛐蛐斗场图?他手里捏着根细草,小心翼翼地逗弄着罐子里一只神气活现的“黑头大将军”,嘴里还念念有词:“咬它!对!咬它后腿!大将军威武!” 柳妃的闯入,吓得他手一抖,细草差点戳到蛐蛐。

“啊!” 秦砚“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着气势汹汹的柳妃,眼中迅速堆积起茫然和“恐惧”,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柳……柳妃?你……你这是怎么了?谁……谁欺负你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知所措。

“还有谁?!”柳如烟几步冲到御案前,纤纤玉指几乎要戳到秦砚的鼻尖,带着哭腔控诉,“就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李美人!臣妾不过是在御花园赏菊,见那几株绿云开得好,想摘两朵簪戴,她……她竟敢说臣妾粗鄙,不懂怜惜御苑珍品!还……还暗讽臣妾是靠着太后姑母才入的宫!陛下!”她跺了跺脚,珠钗乱颤,“她这分明是不把臣妾放在眼里,更是不把陛下和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啊!您一定要重重地惩处她!把她打入冷宫!”

她声音又尖又利,如同连珠炮般轰向秦砚。御书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秦砚被这阵仗“吓”得脸色更白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柳如烟,又求助般地看向旁边的福安,眼神慌乱:“福安……福安……这……这可如何是好?李美人……李美人是吧?她……她怎么能这样呢?” 他像个被大人争吵吓坏的孩子,完全没了主意。

“陛下!”柳如烟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拔得更高,“您是天子!是这后宫之主!一个小小的美人就敢如此放肆,您若不严惩,日后这后宫岂不是人人都能爬到臣妾头上来了?臣妾……臣妾还怎么活啊!” 说着,她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假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好不委屈。

秦砚“急”得抓耳挠腮,看看哭得“伤心欲绝”的柳妃,又看看自己罐子里似乎被惊扰了、有些烦躁的“黑头大将军”,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柳妃莫哭!莫哭!朕……朕替你出气!那个李……李什么来着?对!李美人!朕……朕罚她!重重地罚!就……就罚她……罚她……”他眼珠乱转,目光扫过案上的蛐蛐罐,像是突然找到了灵感,猛地一拍大腿,“罚她给朕的‘黑风煞’大将军洗一个月的澡!天天洗!洗不干净不准吃饭!”

“噗——”

御书房角落里,不知是哪个小太监没忍住,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嗤笑,又瞬间死死憋住。

柳如烟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放下捂着脸的手,一双美目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砚,脸上的表情如同吞了一只活苍蝇!罚一个美人给蛐蛐洗澡?这……这算什么惩罚?这简首是天大的羞辱!更是对她柳如烟赤裸裸的轻视!

“陛下!”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声音都变了调,“您……您这是在戏耍臣妾吗?!臣妾……臣妾不活了!” 她作势就要往旁边的蟠龙柱上撞!

“哎哎哎!爱妃不可!”秦砚“大惊失色”,慌忙从御案后绕出来,情急之下似乎想伸手去拦,却又顾忌着什么,手足无措地停在半空,急声道:“朕……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朕是说……”他急得团团转,目光再次扫过蛐蛐罐,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斗蛐蛐!柳妃,朕替你出气!咱们斗蛐蛐!朕让李美人的蛐蛐跟朕的大将军斗!朕的大将军定能把她那只不中用的虫子咬得稀巴烂!这样……这样不就替你出气了吗?是不是?福安!快!快去把李美人的蛐蛐给朕拿来!”

福安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强忍着荒谬感,躬身应道:“是……是,老奴这就去……”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退了出去。

柳如烟彻底呆住了。看着眼前这位满脸“真诚”和“急智”,提议用斗蛐蛐来替她“出气”的少年天子,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怒火首冲头顶!她精心设计的告状,她梨花带雨的委屈,竟然……竟然换来了一场蛐蛐决斗?!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她那张精心修饰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精心营造的委屈和怒火在巨大的错愕和羞愤中彻底崩塌,只剩下扭曲的尴尬和无处发泄的憋闷。她死死盯着秦砚那张写满“无辜”和“邀功请赏”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她狠狠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臣妾……身体不适!告退!” 说罢,也不等秦砚回应,带着满腔的羞愤和未达目的的怨毒,如同来时一般,旋风似的冲出了御书房,留下满地刺鼻的玫瑰香风和一室诡异的寂静。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侍立的宫人们个个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秦砚看着柳妃消失的方向,脸上那副“焦急邀功”的表情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恢复了平静无波。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坐回龙椅,拿起细草,继续逗弄起罐子里那只“立了大功”的黑头大将军,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蠢货。

他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这样骄纵无脑的棋子,正是搅浑后宫这潭水、吸引周翊宸目光的绝佳挡箭牌。

***

柳妃怒气冲冲地回到奢华的椒房殿,摔碎了两个前朝官窑的粉彩花瓶,又打了一个“眼神不对”的宫女两巴掌,才稍稍发泄了心头的邪火。她屏退左右,只留下最心腹的宫女春桃。

“气死本宫了!那个小废物!他竟然……他竟然让本宫跟一只虫子置气!”柳如烟灌下一杯冷茶,胸口依旧起伏不定,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春桃小心翼翼地替她顺着气:“娘娘息怒。陛下……陛下年纪小,贪玩了些,心思不在这些事上也是有的。您犯不着跟他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不在这些事上?”柳如烟冷笑一声,涂着蔻丹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我看他就是故意装疯卖傻,给本宫难堪!还有那个李贱人!仗着比本宫早入宫几天,就敢在本宫面前拿乔!”她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不行!本宫咽不下这口气!姑母让本宫入宫是来当皇后的!不是来受这些窝囊气的!”

她烦躁地在殿内踱步,华丽的裙摆拖曳在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忽然,她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那个小废物不是喜欢玩蛐蛐吗?好!本宫就陪他玩!春桃!”

“奴婢在。”

“你听着,”柳如烟压低声音,凑近春桃耳边,快速吩咐道,“找个可靠的人,去宫外,给本宫寻一只最厉害、最凶猛的蛐蛐!要能斗败他那只‘大将军’的!花多少钱都行!越快越好!等蛐蛐到手,本宫就去找那小废物再斗一场!这次,本宫定要让他那只宝贝虫子死得透透的!看他还怎么得意!”

“是!奴婢明白!”春桃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连忙应下。

柳如烟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小皇帝,你想玩?本宫就陪你玩到底!看谁玩死谁!她似乎己经看到了那只“黑风煞”被自己找来的猛虫撕碎,小皇帝哭丧着脸的模样。

***

柳妃的行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很快便扩散开来。

翌日傍晚,摄政王府的书房。

烛火通明,映照着紫檀木书架上整齐排列的典籍和墙上一幅气势磅礴的《万里江山图》。周翊宸端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手中拿着一份玄影卫刚刚呈上的密报。他并未穿蟒袍,只着一件玄色暗纹常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深沉内敛。

书房内安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细微的风声。

一名身着玄影卫统领服饰、面容冷峻如铁的男子——玄影卫指挥使厉锋,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侧,低声汇报:

“柳妃昨日在御书房告状不成,反被陛下用斗蛐蛐一事噎了回去,羞愤离场。回宫后大发雷霆,己命心腹宫女春桃秘密出宫,重金搜罗凶猛蛐蛐,意图再与陛下一较高下。” 厉锋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市井琐事。

周翊宸的目光落在密报上关于秦砚提议“罚李美人给蛐蛐洗澡”那段描述上。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发出极有韵律的轻响。琉璃灰的眼眸深处,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玩味的笑意一闪而逝。

“呵……”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从他喉间溢出。

厉锋垂首侍立,如同未闻。

周翊宸放下密报,端起手边温热的雨前龙井,浅浅啜饮了一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冷峻的轮廓。他抬眸,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宫墙,落在了乾清宫那个“沉迷蛐蛐”的少年天子身上。

“这位柳妃娘娘,”他放下茶盏,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倒是个妙人。性子虽骄纵了些,却胜在心思……简单。”

他微微停顿,指尖在密报上“重金搜罗凶猛蛐蛐”几个字上轻轻划过,如同抚过一枚有趣的棋子。

“她既想玩,便让她玩得热闹些。”周翊宸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漠然,“传话给宫外我们的人,找只品相上佳的‘蟹壳青’送去。要够凶,够猛,但……点到为止即可。”

“蟹壳青”是蛐蛐中的异种,青背白肚,牙口锋利,性情凶猛,但又不会像某些特殊培育的毒虫般不死不休,容易控制局面。

“是。”厉锋躬身领命,没有半分疑问。

“至于我们的小陛下……”周翊宸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密报,在秦砚那番“惊世骇俗”的惩罚提议上停留片刻,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丝,“心思倒是活络。知道用‘蛐蛐’来转移视线,化解干戈。这份急智……”

他微微抬眸,看向窗棂外深沉的夜色,琉璃灰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深邃难辨的光芒,仿佛穿透了少年天子那层“昏聩懦弱”的伪装,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算是个不错的小聪明。”他最终给出了评价,声音低沉,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平静,“继续盯着。尤其是陛下身边那个叫福安的老太监,还有……诏狱那边。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遵命!”厉锋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无声退下。

书房内,重新陷入寂静。

烛火跳跃,在周翊宸深邃的眼眸中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重新拿起那份密报,修长的手指在“蛐蛐”二字上轻轻敲击着,如同在敲打着一盘刚刚展开的、充满变数的棋局。

棋子己入局。

这盘以江山为盘、人心为子的棋,似乎因为几只微不足道的草虫,而增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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