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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林夜盯着屏幕。
“感觉不到热。”曲悠然皱眉，“但能感觉到...某种联系。”
“把火焰抛向培养舱。”
曲悠然犹豫了。“你确定？”
“完全确定。”
火焰离手的瞬间，曲悠然感到一阵奇异的牵引力，仿佛那团火是他身体的延伸。火焰击中培养舱的强化玻璃，没有爆炸，没有高温，而是像液体一样扩散开来，形成一张燃烧的网。
培养舱内的黑色物质剧烈翻腾，但很快平静下来——那些接触到火焰的部分正在改变颜色，从漆黑变成暗红，最后化为灰白的粉末。
“完美！”林夜兴奋地记录数据，“火焰能识别并精准破坏木腐菌结构，同时保留宿主组织。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曲悠然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感觉...能控制它。就像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样。”
“因为你们正在成为一体。”林夜走近培养舱，观察那些灰白的残渣，“木腐菌不再视你为敌人，而是...同类。”
这个说法让曲悠然胃部一阵紧缩。“我不想变成怪物。”
“定义一下什么是怪物。”林夜突然转身，眼神锐利，“是外表？是能力？还是...目的？”
曲悠然无言以对。他低头看着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它们似乎比刚才更明显了一些。
“接下来测试范围攻击。”林夜调整了几个参数，“试着制造一个首径两米的火环。”
实验持续了将近两小时。曲悠然逐渐掌握了新型火焰的特性——它能随他的意念改变形状和强度，能识别特定目标，甚至能在不伤害人体的情况下清除体内的木腐菌孢子。
“最后一项测试。”林夜从冷藏柜取出一个小型容器，“这是母体组织的活性样本。试着净化它。”
容器打开的瞬间，曲悠然胸口传来剧烈的绞痛。他踉跄了一下，不得不扶住墙壁。那团黑色的物质在培养液中蠕动，仿佛有意识般朝向曲悠然的方向“看”来。
“它认识你。”林夜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兴奋，“它在呼唤你。”
曲悠然强忍疼痛，抬起颤抖的手。火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几乎将他整条手臂包裹。但这次，火焰不再是蓝紫色，而是变成了深邃的暗红，如同凝固的血液。
火焰接触到母体样本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剧烈闪烁。曲悠然听到一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终于...找到你了...”
那声音像无数人同时低语，男女老少混杂在一起，带着难以形容的渴望和恶意。曲悠然惊恐地后退，火焰骤然熄灭。
“你听到了什么？”林夜立刻上前。
“它在说话！”曲悠然的呼吸急促，“它认识我！”
林夜的眼睛亮了起来。“精神连接...比我想象的进展更快。”他快速记录着什么，“它说了什么？”
曲悠然摇头，不愿重复那些话语。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线边缘开始出现黑点。“我不舒服...”
林夜看了看时间。“休息一小时。然后我们出发。”他递给曲悠然一支注射器，“这个能暂时抑制疼痛。”
曲悠然接过注射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针头扎进手臂。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几乎立刻缓解了头痛。但那个声音的余韵仍在他脑海中回荡。
“地铁隧道在哪里？”他哑着嗓子问。
“城市北区，旧工业园下方。”林夜收拾着设备，“那里曾经是北方实验室的一个秘密站点。”
曲悠然猛地抬头：“我父亲工作的地方？”
“没错。”林夜将一个背包扔给他，“装备和补给。我们走地下通道，避开巡逻队。”
“巡逻队？”
“军方己经封锁了那片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