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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蹲在一丛灌木后，耳朵捕捉到极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他眯起眼，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就像有人在他耳边警告危险。几乎是本能地，他低声道："队长，有埋伏。两点钟方向，大约三十米。"
陈浩皱眉："你怎么知道？"
"首觉。"秦阳没法解释那种奇怪的感觉，"建议绕道从西侧接近。"
"新兵蛋子懂什么。"队里一个老兵不屑地说，"继续前进。"
结果不到十秒，一阵空包弹的爆响从前方传来，小队"阵亡"大半。只有秦阳和另一个听从警告绕道的士兵幸免。
"妈的！"陈浩懊恼地捶地，随即看向秦阳，"你怎么发现的？"
秦阳摇头："就是...感觉不对劲。"他没法告诉队长，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埋伏的蓝军士兵，就像徽章给他的夜视能力一样清晰。
利用这个意外创造的机会，秦阳和幸存的队友绕到蓝军侧后，成功"摧毁"了指挥点。演习总结会上，高建军特别表扬了这个新兵的战术首觉。
"有种人天生就是当侦察兵的料。"团长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阳，"你父亲也是这样。"
又一次听到关于父亲的评价，秦阳忍不住问："团长认识我父亲？"
高建军表情复杂："十年前军区比武见过。他...很特别。"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满腹疑问的秦阳。
演习后的休整日，秦阳被安排去保养连队的武器。军械库里，他正仔细擦拭一把95式步枪，突然感到背后有人。
"你的射击姿势有问题。"
清冷的女声让秦阳转过头。林雨晴站在门口，逆光中她的轮廓显得格外纤细。走近了秦阳才发现，这个传说中的女狙击手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精致但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锐利得惊人。
"什么问题？"秦阳放下手中的枪。
"你习惯性向左偏半厘米。"林雨晴走到他面前，拿起那把枪，动作流畅得像是在拿自己的手臂，"这样在300米内影响不大，但超过500米就会失准。"
秦阳惊讶地看着她。这个细节连赵铁柱都没指出过。
"谢谢提醒。你是...林雨晴？"
女兵点点头，突然伸手点了点秦阳的胸口："这个，最好不要随便露出来。"
秦阳心头一震——她指的是藏在衣服下的徽章。没等他回应，林雨晴己经转身离开，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那天晚上，秦阳辗转难眠。林雨晴怎么会知道徽章的事？她到底是什么人？父亲与钢刀团又有什么渊源？太多谜团困扰着他。
凌晨两点，紧急集合的哨声突然响起。
"侦察任务！"郑勇在走廊里大喊，"全副武装，五分钟后首升机坪集合！"
秦阳迅速穿戴整齐，检查装备。跑到集合点时，他发现这次任务只有六个人：高建军、郑勇、两个老兵、他和...林雨晴。
"情报显示蓝军在7号地区有异常活动。"高建军简短介绍任务，"我们负责前出侦察，确认情况。林雨晴负责远程支援，秦阳，你跟着我。"
首升机将他们投送到距离目标五公里的地方。小队在夜色中潜行，秦阳能感觉到林雨晴像幽灵一样跟在后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接近目标区域时，高建军示意停下："秦阳，你和林雨晴前出侦察。其他人建立警戒线。"
秦阳惊讶地看着团长，不明白为什么选他这个新兵执行最关键的任务。但命令就是命令。他调整好夜视仪，向林雨晴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向目标建筑靠近。那是一座废弃的林场工作站，黑暗中只有风声和偶尔的虫鸣。秦阳的夜视仪里，世界呈现诡异的绿色。
"有两个人，正门左侧。"林雨晴突然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楼上可能还有观察哨。"
秦阳眯起眼，却什么也没看到："你怎么..."
"首觉。"林雨晴用他之前的话回答，嘴角微微上扬，"建议从西侧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