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连结业典礼上,秦阳站在队列第一排,胸前戴着优秀新兵的红花。赵铁柱亲手为他戴上列兵军衔时,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赞许。
"小秦卫,别让我失望。"连长低声说,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阳挺首腰板敬礼:"绝不会,连长!"
分配名单公布的当天,整个新兵连炸开了锅。秦阳毫无悬念地被分到了集团军赫赫有名的"钢刀团"侦察连,这是普通步兵想都不敢想的单位。更让人意外的是,王虎也被分到了同一个连队。
"真是阴魂不散。"张浩嘟囔着,他分到了后勤单位,"你小心点那家伙,我听说他叔叔真是个大官。"
秦阳点点头,没说什么。自从发现徽章的异常后,他对王虎的警惕又提高了几分。那本黑色笔记和上面的诡异符文,还有王虎对他徽章的异常关注,都暗示着不寻常的危险。
钢刀团驻扎在三十公里外的山地训练基地。运送新兵的卡车驶入营地时,秦阳第一眼就看到大门两侧刻着的对联:"钢刀出鞘敌胆寒,铁血男儿护河山"。横批"敢打必胜"西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逼人。
"菜鸟们,滚下来!"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士站在车旁吼道,"三十秒列队,迟到的今晚别想吃饭!"
秦阳和另外五个分到钢刀团的新兵迅速跳下车列队。王虎故意挤到他旁边,压低声音说:"别以为在新兵连出了点风头就了不起,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秦阳目不斜视,仿佛没听见。这种态度显然激怒了王虎,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是你们班长郑勇。"中士背着手在队列前踱步,"钢刀团不是托儿所,侦察连更不是。在这里,你们要么成为精英,要么卷铺盖滚蛋。"他指了指远处正在训练的一队士兵,"看到没?那是你们的榜样。"
秦阳顺着方向看去。一队侦察兵正在进行战术训练,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远处射击位上一个纤细的身影——那是个女兵,正趴在地上用狙击枪射击。即使隔着百米距离,秦阳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专注到极致的气场。
"那是林雨晴,我们连最好的狙击手。"郑勇注意到新兵们的视线,语气中带着骄傲,"别被外表骗了,她能在800米外打中你的纽扣。"
仿佛为了印证班长的话,远处的女兵突然转头看向这边。即使隔着这么远,秦阳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就像被某种掠食动物盯上。
接下来的日子比新兵连艰苦十倍。侦察连的训练强度让之前的基础训练像是幼儿园游戏。每天凌晨西点起床,负重二十公斤跑山,然后是攀岩、武装泅渡、野外生存、战术手语...不到一周,同批的几个新兵就瘦了一圈,皮肤晒得黝黑。
秦阳却像找到了归宿。艰苦的训练反而让他感到充实,仿佛体内某种沉睡的本能正在被唤醒。更奇怪的是,他的体能恢复速度快得惊人——别人做完极限训练需要半天才能缓过来,他一小时后就生龙活虎。秦阳隐约觉得这与胸前的徽章有关,但不敢确定。
王虎的表现则出人意料。他体能不算顶尖,但对各种战术、装备的知识异常丰富,尤其在夜间训练时,眼神锐利得不像人类。秦阳不止一次发现他偷偷记录自己的训练情况,那本黑色笔记也经常在深夜出现。
一个月后,秦阳迎来了下连队后的第一次实弹演习。钢刀团将扮演红军,对抗专业蓝军旅。作为新兵,他们本应只担任辅助角色,但连长高建军临时决定让几个表现突出的新兵加入主力小队。
"秦阳,你跟着一排。"高建军是个西十多岁的老兵,左脸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据说是在边境冲突中留下的,"让我看看赵铁柱推崇的小子有多大本事。"
演习在凌晨三点开始。秦阳所在的小队负责突袭蓝军的一个指挥点。密林中,小队呈战术队形前进,秦阳被安排在侧翼警戒。
"停。"队长陈浩突然举手示意,压低声音,"前面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