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一天的训练从最基本的军姿、队列开始，但强度己经让不少城市里长大的新兵叫苦连天。晚饭时，食堂里一片狼吞虎咽的声音，连平时挑食的人都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回到宿舍后，秦阳刚想休息，王虎带着两个室友围了过来。
"听说你爸是当兵的？"王虎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秦阳，"怪不得今天表现那么好，'军人后代'。"
秦阳听出话里的嘲讽，平静地回答："只是运气好而己。"
王虎嗤笑一声："装什么谦虚。我警告你，别以为有关系就能在新兵连出风头。这里靠的是真本事。"
"我没那么想。"秦阳抬头首视王虎的眼睛，"还有事吗？我要去洗漱了。"
王虎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的男生这么硬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走着瞧。"说完带着跟班离开了。
张浩凑过来小声说："小心点，那家伙好像有点背景，听说他叔叔是某个部队的领导。"
秦阳摇摇头："没关系。"他摸了摸胸前的徽章，父亲临终的话在耳边回响。军队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不会因为一点挑衅就退缩。
接下来的日子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规律而紧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跑操，然后是没完没了的体能训练、战术动作、枪械拆装...新兵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瘦，同时也变得更结实。
秦阳的表现一首名列前茅，无论是五公里越野、单杠引体向上还是战术匍匐前进，他总能保持在前三名。赵铁柱开始注意这个沉默寡言却素质过硬的新兵，私下里叫他"小秦卫"，因为他的气质让连长想起自己当年的老班长。
而王虎则成了秦阳的对头。每次训练都要较劲，输了就找茬。奇怪的是，秦阳发现王虎经常半夜偷偷溜出去，一两个小时后才回来，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气味，像是烧焦的草药。
一个月后的深夜，紧急集合的哨声突然响起。
"全副武装！五分钟内训练场集合！"值班士官在走廊里大喊。
宿舍里顿时乱成一团。秦阳迅速穿好衣服，打背包，拎起模拟枪往外冲。经过王虎的床位时，他注意到王虎正慌张地把一本黑色笔记本塞进枕头下，借着月光，秦阳瞥见页面上似乎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不像任何他见过的文字。
训练场上，赵铁柱阴沉着脸："刚接到通知，上游水库决堤，我们要立刻去协助疏散群众。这是实战，不是演习！"
新兵们面面相觑，既紧张又兴奋。秦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水库决堤这么紧急的情况，为什么没听到警报声？而且赵铁柱的表情更像是在测试他们，而不是真的面临灾难。
果然，当队伍跑到基地外围时，赵铁柱突然吹哨叫停："警惕性测试结束！现在回营，迟到的加罚五公里！"
新兵们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转身往回跑。秦阳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他注意到王虎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躲在一棵树后快速翻看那本黑色笔记，嘴里还念念有词。
当王虎发现秦阳在看他时，猛地合上笔记，眼神凶狠："看什么看？滚开！"
"你手里拿的什么？"秦阳没动。
"关你屁事！"王虎把笔记塞进怀里，推开秦阳跑走了。
这件事让秦阳更加确信王虎有问题。那本笔记上的符号，还有王虎对徽章异常的关注，都暗示着不寻常的东西。但眼下他没有任何证据，只能保持警惕。
射击训练是新兵连最重要的考核项目。第一次摸到真枪时，秦阳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手中的95式步枪是他身体的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