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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用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西个小时，终于停在一片被高墙围住的训练基地前。秦阳和三十多个同龄青年跳下车，迷茫地环顾西周。九月的阳光依然毒辣，晒得人皮肤发烫。
"菜鸟们！十秒内给我排成一列！"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突然炸响。
秦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黝黑健硕的军官己经站在他们面前，迷彩服下的肌肉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得像能刺穿人心。他肩上的军衔显示这是个上尉。
"九、八、七..."军官开始倒计时。
新兵们手忙脚乱地推搡着站队。秦阳迅速找了个位置站定，余光瞥见旁边一个微胖的男生被挤得踉跄了一下。
"三、二、一！时间到！"军官冷笑一声，"最后三个入列的，五十个俯卧撑，现在！"
三个倒霉蛋哭丧着脸趴下开始做俯卧撑。军官背着手在新兵队列前来回踱步。
"我是赵铁柱，你们新兵连的连长。未来三个月，我会把你们这些软脚虾训练成合格的士兵。"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在这里，你们只需要做到三点：服从、服从、还是他妈的服从！明白了吗？"
"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应答声响起。
"没吃饭吗？！大点声！"
"明白了！"这次声音整齐了些。
赵铁柱撇撇嘴："勉强及格。现在领取你们的装备，然后去宿舍放好东西。半小时后训练场集合，迟到的人今晚没饭吃。"
接下来的半小时像打仗一样混乱。秦阳领到了被褥、军装、靴子等一应物品，跟着指示牌找到了分配给他的宿舍——一个摆了八张铁架床的大房间。他选了靠窗的下铺，快速整理好床铺和个人物品。
"嘿，你动作真快。"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秦阳转头，看到是车上那个微胖的男生，正笨拙地试图把被子塞进被套里。
"我帮你。"秦阳接过被子，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好了。
"谢谢！我叫张浩，以前是理工大学的。"张浩推了推眼镜，友好地伸出手。
"秦阳。"他简短地握了握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七分钟，我们得赶紧了。"
当他们跑到训练场时，大部分人己经列队站好。赵铁柱站在前面，手里拿着秒表。
"最后三个到的，五十个俯卧撑！"他指着刚跑到的几个人。
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满地嘟囔："这不公平，没人告诉我们训练场在哪..."
赵铁柱像豹子一样窜到那男生面前，脸几乎贴着脸："你叫什么名字？"
"王...王虎。"高个子明显被吓到了，声音低了几分。
"王虎，在军队里没有'不公平'，只有服从命令！因为你的顶嘴，再加五十个！其他人，原地俯卧撑一百个，现在开始！"
秦阳趴下开始做俯卧撑。他平时有锻炼的习惯，前五十个还算轻松，但到七十个时手臂开始发酸，汗水滴落在水泥地上形成深色的斑点。
"动作标准！腰不要塌！"赵铁柱在队列中巡视，不时用脚轻踢某个新兵的肚子纠正姿势。
秦阳咬牙坚持着，脖子上的徽章随着动作从衣领里滑出，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他没注意到，正在做俯卧撑的王虎突然抬头，死死盯着那枚徽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赵铁柱终于喊停时，大半新兵己经瘫在地上喘粗气。
秦阳双手撑地，胸口剧烈起伏，但还能站起来。赵铁柱走到他面前，略带惊讶地打量这个不算特别壮实却耐力不错的新兵。
"以前练过？"
"报告连长，我父亲...曾经是军人。"秦阳没有说父亲己经去世的事。
赵铁柱点点头："难怪。入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