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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你真的没事吗？"
这个刚出道的新人，面对全网铺天盖地的谩骂，表现得未免太过镇定。张漾递过保温杯，刻意放慢动作，仔细观察察顾锦书的反应。
顾锦书接过水杯，抬起头，眼神闪烁，嘴角勉强扬起一个青涩的微笑："没关系的，张姐。"
她低头抿了口水，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这些...我试着习惯就好。”
"其实..."顾锦书突然抬头，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我很害怕。每次打开手机，那些恶毒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指尖在水杯上收紧，骨节微微发白，"但害怕有什么用呢？"
她深吸一口气，挺首了脊背："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每个镜头演好，不辜负那些..."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急忙别过脸去，"不辜负那些还愿意相信我的人。"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连鼻尖都微微泛红。张漾的疑虑稍稍减轻——原来是在强撑。她没注意到，当顾锦书转身去拿包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清明。
等顾锦书走进浴室，张漾立刻掏出手机，给哥哥张驰发了条信息："哥，我观察她这么久，真的就是以普通新人，没什么特别的。每天除了赶通告就是回公寓。”
手机屏幕很快亮起，张驰的回复简短而公式化："收到。我会向凌总汇报，没问题的话就把你调回总部。"
半夜星辉艺人公寓内
液晶屏幕里，《王牌对王牌》的笑声此起彼伏。顾锦书蜷在沙发一角，指尖无意识地着遥控器。
突然，密码锁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喧闹。
"哟，心境不错。"宋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将爱马仕手包随手一扔，"还有心情看电视。"
"雅姐！"顾锦书眼睛一亮，赤着脚就扑了过去，"你终于回来了！"
她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宋雅身上，"巴黎好玩吗？有没有给我带东西？"
宋雅没好气地戳她额头："你呀，全网黑料满天飞，还能笑得没心没肺。"
她打量着顾锦书明显消瘦的脸颊，语气软了几分，"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还装。"
顾锦书笑嘻嘻地挽住宋雅的手臂："这不是有雅姐在嘛。"她歪着头，露出小虎牙，"天塌下来也有你顶着。"
"少贫。"宋雅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放心吧，舆论战今晚就会收网。
接下来你的行程："除了《王牌对王牌》的录制，还有下周NOVA首专《Supernova》发布会、国民饮料'清露'代言签约、《星河织梦录》女一号试镜。
她突然正色："《王牌》原MC杨黎回家待产，网友肯定拿你们比较。记住..."她点了点顾锦书的鼻尖，"无论多难听的话，都给我笑着咽下去。"
宋雅整理文件的手顿了顿："对了，明天给你安排个新助理。”
顾锦书乖巧点头，状似随意地问："那张漾呢？
宋雅整理摇摇头："她被调去总部了，说是另有安排。"
"明白。"顾锦书端起茶几上的花茶，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她抿了一口，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内心暗忖，"看来凌岳暂时相信她了？"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纱帘，将茶几上的钻石手链映得熠熠生辉。手链旁，是顾锦书刚刚放下的遥控器——屏幕定格在《王牌对王牌》杨黎的特写镜头上。
翌日清晨
门铃声响起时，顾锦书正在整理《王牌对王牌》的台本。她赤着脚跑去开门，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早啊，小祖宗。"宋雅一身利落的西装裙，红唇依旧明艳。她侧身让出身后的人，"给你带了新助理。"
站在宋雅身后的女孩约莫二十五六岁，扎着干练的高马尾，杏仁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她向前一步，微微颔首："顾老师好，我是您的新助理，苏棠。"
顾锦书的手指蓦地收紧，台本边缘被捏出几道褶皱——苏棠，楚芸在加密通讯中提过无数次的"惊喜"。她迅速调整表情，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你好呀，叫我锦书就好。"
"苏棠之前在海外带过两个顶流。"宋雅将车钥匙扔在玄关，"业务能力一流，特意调来跟你。"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锦书，"今天《王牌》彩排，让她陪你去。"
顾锦书乖巧点头，余光却瞥见苏棠手腕上的蛇形手链——与楚芸给她看过的接头信物一模一样。那条银蛇的眼睛，正是微型摄像头的所在。
宋雅看着两人"初次见面"就如此投缘，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我还有个会。苏棠，人就交给你了。"
门关上的刹那，顾锦书与苏棠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光芒。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将整座城市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
《王牌对王牌》录制现场·后台
"锦书！"总导演张岩远远招手，"来认识一下大家。"
顾锦书跟着苏棠穿过忙碌的走廊，化妆间里己是一片欢声笑语。五位常驻MC正在对台本，见她进来纷纷起身。
"欢迎我们的新妹妹！"陆明川第一个迎上来，标志性的阳光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故意做了个绅士礼，"终于不用再当全队颜值洼地了。"
程野叼着棒棒糖晃过来："川哥你少来，上周投票你可是'最想约会的男MC'第一名。"他朝顾锦书眨眨眼，"我是程野，负责装傻充愣的那个。"
顾星河正在整理袖扣，闻言抬头轻笑："别听他们胡扯。"
他递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听说你嗓子不舒服？"
"谢谢星河哥。"顾锦书双手接过，指尖不经意触到他腕间的佛珠——这位影帝私下竟信佛？
江叙白靠在化妆台边，漫不经心地抛着苹果："顾小姐的《Monster》我看了三遍。"他突然接住苹果，"那段怒音转换...很厉害。"
"叙白居然会夸人？"乔燃夸张地捂住心口，"我要录下来当手机铃声！"他蹦到顾锦书身边，"我是团欺乔燃，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