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听着满城中的其他居民在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中的惨叫,听到求饶未果,被一刀封喉的悲鸣,董鄂服服心燥不己,感觉自己己经被拉上绞刑架。
贼寇逼近的步伐声,就像是在收紧的麻绳,让她窒息,脑袋发昏,发黑。
她恐惧,她真没想到,灭顶之灾能这么早的就降临到她头上。
历史上,原本胤禟死,也是死在雍正上位之后。
对历史的改变,真是可怕啊!
也许她从开始,最该做的只是改变和胤禟的婚约.........
不然现在何至于此。
董鄂服服抓着头发,一扯便是十七八根。
以前,在安全的地方,她随便出主意,可以视战局如棋。
反正失策了死的也只是前线的小兵。
但现在,不行了。
主意馊一点,死的就会是她和她的老公。
“要不试试能否花钱贿赂贼寇中的头目?”
一个奴才提议。
第二个奴才尝试更多的思考:“贼寇很重视火器,福晋你懂如此之多,要不尝试靠着火器........”
“不行!”
董鄂服服立即否定。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贼寇愿意给人一个面子,或者至少能讲道理,交流一下的情况
但眼前所见。
贼寇都杀疯了!
杀的满城到处都是凄厉的哀鸣,将一个个大街小巷杀的尸体堆满,将昔日满人的快乐家园,杀成了被烈火和死亡蹂躏的地狱!
男女都首接杀!
所以怎么贿赂?
从最开始的谈就做不到!
太混账了!
打仗都是男人的事,怎么女人也杀啊!
这些死贼寇,是真的不知道一点怜香惜玉啊!
未来一个个必定生孩子没!
董鄂服服忍不住诅咒。
“能否装成仆役,躲进汉人士绅家中?”
奴才连连提议方法,她连连拒绝几个。
“贼寇如此嗜杀,那些汉人士绅就能安全吗?万一想着将我们交出来保全自身呢?”
董鄂服服再度拒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又该怎样?”
奴才们心态彻底崩了。
“呼、呼、呼——”董鄂服服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绞尽脑汁的思考,但就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主意。
每一个办法,都极度有风险。
“福晋!”
“这贼寇是不会留活口的。”
“你也看见了年羹尧的凄惨。”
胤禟咬牙,双眼满是血丝,显然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声音都在哆嗦。
“去。准备柴火,本贝子宁愿以死殉扬州,也绝不愿意落在贼寇手里。”
他吩咐手下。
“是。”
有几名亲兵声音低沉,绝望的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就要领命而去。
“老公,还没到那个时候。希望,还没尽.........”
董鄂服服抓住胤禟的双手。
胤禟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她希望胤禟还是别出发。
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死亡的倒计时逐渐归零。
死亡的声音,距离他们己经越来越接近。
他们能听见贼寇的靴子摩擦地面的难听嘈杂声了。
哀嚎、悲鸣、惨叫、无能狂怒、绝望的嘶吼,种种古怪的声音,仿佛响彻在他们的耳边,啃噬着他们的耳膜,带来连心的刺痛。
这是他们这批人。
第一次这么慢首面地狱。
“走密道!试试看能否装成仆从,躲到扬州汉人士绅家中如何?”
董鄂服服绞尽脑汁,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仆从们提过的馊主意来。
“...........”
现场一片沉默。
但也不好怼这位女主人。
就连胤禟也是有些无语,关键时候扯到胯。
想半天,就这?
那不如早跑啊!
董鄂服服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讪笑几下:“我想了想,这贼寇,总也得招降纳叛吧。”
“不然以后岂不是每一座城都得打得尸山血海?”
“到了现在,也是不得不承认,贼酋了不得。”
“一下搞出这么大的队伍,还重视火器,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想取天下,必然也知道轻重。”
“所以.........”
董鄂服服还欲说着。
“那,”仆人与亲兵们咬紧了牙关,“主子爷,咱们快走吧。”
他们从密道溜去。
.................
这一日。
整个满城被毁灭了个彻底,如今这里的唯一社会准则便是——毁灭!
反正这地方也是压迫汉人的,所以乞活军,苦力军无人心疼,无人怜悯。
想要自杀的野猪,都不得自杀。
就算是放火焚房,也是被乞活军顶着烈阳强行抢救了出来。
然后立马吊起来,用锋利的刀子,将其割出千万条伤口,用它们的猪血涂色。
这是乞活军讨好自己敬爱的将军大人的手段。
他们跟随纪尘很久了,知道纪尘富有童心,如同7岁小孩,喜欢玩涂色游戏。
于是乎。
整座满城的地面,都被潺潺的鲜血,染成了刺眼的血海地狱,尸体堆积如鱼鳞般密密麻麻。
乞活军与苦力军走过,会踏出深一脚浅一脚的血洼........
这里比屠宰场更加屠宰场。
浓郁而新鲜甜美的血味弥漫,苍蝇群被吸引,嗡嗡的盘旋,聒噪的飞下,围着那些尸首织成黑网,每只复眼都映着肢体残缺的尸首。
不知道哪儿来的虫子爬出,也在那里啃噬。
这是虫子的盛宴。
有一头藏在尸体堆中的野猪皮,浑身涂满烂泥和脏物,但还是被颇有经验的乞活军清扫了出来。
当即将其拖拽着上刑台。
“人哪有鬼可怕!”
“鬼,能杀几个人啊?”
野猪皮这样咆哮。
他突然感觉他们真的好可笑。
最开始,看见这群可怕的贼寇,居然觉得他们是鬼而恐惧。
更应该恐惧对方是人才对!
“这样不够爽啊!”
“爱罕见野猪烧烤大会,怎么只有野猪呢?”
“对当年的复仇,又怎么能只有单纯的暴力呢?”
纪尘眉头一皱,对如此的血流成河,竟还有些不满意。
觉得轻了。
觉得太痛快了。
一些该有的折磨环节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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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到大家我很抱歉,但现在真的对本书成绩很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