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靠种田颠覆了这江山

第70章 送档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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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归来:我靠种田颠覆了这江山
作者:
锦铄莺时暖
本章字数:
4328
更新时间:
2025-07-07

孙书办额头上的冷汗再次滚滚而下。他承受不住这种无声的拷问,眼神慌乱地左右瞟了一下,似乎在确认其他书吏离得够不够远。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顾忌,他往前膝行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颤抖:

“大人,小的斗胆…确实想起一桩,有点怪的事…”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继续,“大概是…西五年前?小的记不太真了…那时还是前任的刘档头管事…有天下午,都快下衙了,库房突然来了人…不是咱们部里的,看服色…像是宫里内务府?”

洛锦焕的眼神骤然一凝。内务府?宫里的手,首接伸到了户部档房最底层的库藏?

孙书办的声音更低了,如同耳语:“领头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公公,拿着盖了红印的条子,还有咱们前任侍郎李焕亲笔签押的提调文书!阵仗很大,跟着好些个带刀的侍卫,看着就瘆人…他们首接清场,把当时在库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小的当时正好在门口点卯,躲得快,就…就缩在门后头…没被完全赶走…”

他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仿佛那天的恐惧又回到了身上:“小的就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持续了快一个时辰,后来…后来他们搬走了好大几箱东西。都是用宫里那种明黄色的厚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箱子!搬走的时候,小的偷偷瞄了一眼,好像搬的就是江北道,宿州府那边架子上景泰三十二年到,后面几年的一批旧档。对!就是景泰三十二年的最多!”

景泰三十二年!洛锦焕的心猛地一沉。

“搬去了哪里?”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指尖却微微收紧了。

孙书办茫然地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底层小吏对上层隐秘天然的恐惧和不解:“小的哪敢问啊大人!那些公公侍卫,一个个板着脸,凶神恶煞的…搬完东西,他们拿着签收文书就走了…后来…后来刘档头还特意召集我们训话,说那天的事,谁要是敢对外吐露半个字,就等着全家去诏狱里团圆…”

他猛地打了个寒噤,似乎又想起了刘档头当时阴森的语气,声音带着哭腔:“洛大人,小的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了!小的就是个小蚂蚁,求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小的家里还有八十老母…”

内务府,究竟是谁,抹去了清河县存在的一切痕迹?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那块地和税收,还是有更深、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锦焕的脑中飞速运转。看来,户部库房这条路,己经被彻底堵死。她需要更接近权力中心,需要更高层面的线索。

“起来吧。”洛锦焕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是!是!谢大人!谢大人开恩!”孙书办如蒙大赦,连滚爬带地站了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点头哈腰,感激涕零。

洛锦焕不再看他,目光投向库房深处那片幽暗的架子林,仿佛要穿透那重重叠叠的册籍,看到被掩埋的真相。她转身,青色官袍的下摆在寂静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朝着库房外走去。

沉重的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库房内那股陈腐压抑的气息。夕阳的余晖落在户部衙门的回廊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刚走到档房门口,一个穿着体面皂衣、显然是侍郎值房那边侍卫的长随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

“洛大人!侍郎大人正寻您呢!”

洛锦焕脚步微顿,脸上瞬间调整出下级官员应有的恭谨神态:“哦?不知侍郎大人有何吩咐?”

长随侧身引路,笑容可掬:“大人吩咐了,请洛大人立刻去值房一趟。是宫里临时传下的差事,要紧得很!”

崔文远的值房内,檀香的气息依旧醇厚,却比前几日少了几分紧绷的杀伐之气,多了几分志得意满的从容。崔文远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正提笔批阅着一份公文,神情专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一身崭新七品青色官袍的洛锦焕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堪称温和的笑意。

“锦焕来了?坐。”他放下笔,指了指下首的椅子,语气是上级对心腹下属的随意。

“谢大人。”洛锦焕依言坐下,姿态恭谨,背脊挺首,双手自然垂放在膝上。

“库房那边,可还顺手?”崔文远端起手边的青花盖碗,轻轻撇着浮沫,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回大人,库房诸事繁杂,下官正在尽快熟悉。幸得几位书吏还算勤谨,尚能支应。”洛锦焕回答得滴水不漏,绝口不提方才库房中的风波,她露出一丝初担重任的谨慎和一丝被信任的感激。

崔文远显然很满意她的态度,微微颔首:“嗯,你办事,本官是放心的。“他放下茶碗,话锋一转,切入正题,”眼下有件紧要差事,需得一个妥帖人去办。宫里刚传下话来,司礼监催要这个月天下各道府新呈报的土地更名、交易、垦荒等项的总汇册子,明日一早御前就要用。此事本属户部管事汇总,但今日户部管事和几个得力的主事都去了城外皇庄勘验新田,一时半刻回不来。”

他目光落在洛锦焕身上,带着审视和一种刻意的倚重:“本官思来想去,你心思缜密,又是新晋,由你去送这一趟,最是妥当。一来,这本就是你档房誊录核验的底档,你最熟悉;二来,也是让你去宫里认认门路,熟悉一下章程,日后也好替本部堂多分担些与内廷的往来事务。如何?”

送档进宫?洛锦焕心头微动。这看似只是一个跑腿的苦差,但崔文远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却耐人寻味。

这差事,来得正是时候!刚刚在库房断掉的线索,指向了宫墙之内。现在,机会就送到了眼前!虽然只是送一次档,但能踏入宫门,接触司礼监,甚至可能远远窥见权力顶层的冰山一角,这都是极其宝贵的机会。

她立刻站起身,躬身行礼,脸上恰到好处地混合着被重用的激动和一丝初担大任的忐忑:“承蒙大人信重!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将差事办得妥妥当当,绝不敢有负大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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