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距离宴会己经过去三天,言隶那句"唯一的未婚妻人选"像块石头压在她心头,沉甸甸的却又带着隐秘的甜。
她翻了个身,真丝睡裙因为这个动作卷到大腿根部。窗外阳光正好,照得她新做的美甲闪闪发亮——是她最喜欢的镶碎钻。
"什么嘛?!这是撩了我都不解释的,就不怕她这只金丝雀有其他心思。"她嘟囔着戳开言隶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晚他发来的【早点睡】。裴嫣突然想起今早刷到的新闻——周氏集团股价暴跌,据传是因为重要合作突然撤资。
手机突然震动,林妙妙发来语音:"宝贝!你猜我刚在美容院听到什么八卦?"
……
"所以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未婚妻?"林妙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
裴嫣把手机拿远了些,继续涂脚指甲油。她今天选了最鲜艳的正红色,衬得脚背越发白皙:"不是未婚妻,只是人选。"她故意拖长音调,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唯一人选和定下也没差好吗?天啊!姐妹,不愧是你,这么快就收复你crush的心了?"林妙妙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那可是言隶啊!你知道他有多难搞吗?还有言氏集团!听说他们家在瑞士有超级多的私人酒庄。"
"想什么呢,"裴嫣撇嘴,右脸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他就是为了气那个周宴而己。"她低头吹了吹脚趾,红唇嘟起的弧度格外。
林妙妙不信:"那你试探他一下呗,就说你要去相亲。"
裴嫣手一抖,红色指甲油涂到了皮肤上。她赶紧用棉签擦拭,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你疯啦?"
"怕什么,看他反应嘛~"林妙妙坏笑,"要是真在乎你,肯定急得跳脚!"
挂断电话后,裴嫣盯着自己的脚趾发呆。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甲油上的碎钻映得闪闪发亮。林妙妙的提议确实让她心动,但言隶的反应——她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
晚餐时,言隶罕见地亲自去厨房为她端来牛排。裴嫣坐在餐桌前,不安地摆弄着餐巾。她今天特意穿了件低领口的居家裙,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在烛光下格外。
"尝尝。"言隶将完美的五分熟牛排推到她面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裴嫣切了一小块,肉质鲜嫩多汁,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她小口咀嚼着,心跳越来越快,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个、"她放下刀叉,银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妈给我安排了相亲。"
言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优雅地切牛排。餐刀划过瓷盘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什么时候?"
"下周六。"裴嫣硬着头皮编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尾打转,"对方是哈佛毕业的投行精英,我妈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言隶放下了刀叉,金属碰撞声让她肩膀一颤。
"砰!"言隶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溅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一片褐色的痕迹。有几滴溅到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裴嫣吓得一哆嗦,不敢抬头。她能感觉到言隶的视线像X光一样扫过她的全身,让她在外的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
言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想去?"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裴嫣绞着手指,精心修饰的指甲掐进掌心,"就是应付一下我妈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
言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餐厅。他的背影挺拔如松,连愤怒都保持着令人发指的优雅。片刻后,书房传来震耳欲聋的摔门声——这是裴嫣第一次听到他失控到这种程度。
裴嫣瘫在椅子上,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她是不是玩过火了?
————
第二天一早,裴嫣顶着黑眼圈起床时,发现言隶己经出门了。她松了口气,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餐厅。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还有一张黑金信用卡。裴嫣拿起卡片,金属质感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昨晚的八卦新闻,却收到林妙妙一连串的消息:
【你金主疯了!】
【所有婚恋APP都被黑了!】
【我表哥在珍爱网工作,说他们系统昨晚被攻击了!】
裴嫣赶紧下载了几个知名婚恋APP,果然全都显示"系统维护中"。她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也太夸张了吧?她笑得肩膀首抖,栗色卷发在晨光中跳跃。
正笑着,书房门突然打开,言隶西装笔挺地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去公司。他今天戴了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裴嫣赶紧收起笑容,假装专心吃早餐。她今天穿了件oversized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两条白皙的长腿在晨光中格外晃眼。
言隶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今天让司机带你去逛街。"他语气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目光在她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裴嫣乖巧点头,红唇咬着吐司的样子无辜极了。却在言隶转身时忍不住偷笑,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男人的眼睛。下一秒天旋地转,裴嫣被拦腰抱起,按在了厨房的中岛上。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贴着她的大腿,刺激得她轻呼出声。
"这么想嫁人?"言隶逼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他今天喷了淡淡的木质调香水,混合着须后水的清冽,强势地侵入裴嫣的感官,"我亲自面试。"
裴嫣屏住呼吸,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头晕目眩。言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除了我,谁敢娶你?"
这个动作让裴嫣浑身一颤,耳垂是她从未暴露过的敏感带。言隶似乎发现了她的反应,故意又舔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和急促起伏的胸口。
"今晚我回来吃饭。"他松开她,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领带,"穿那条红裙子。"
裴嫣愣在原地,看着言隶潇洒离去的背影,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她真正意识到了,这场"金丝雀"的游戏,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以为的金钱交易。而那个古板自律的男人,骨子里藏着的占有欲和深情,她才有幸窥见了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