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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嫣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第n次抚摸过礼服肩带处的珍珠。这条Dior高定礼服是言隶刚刚派人送来的，香槟金的丝绸面料完美贴合她的曲线，后背的镂空设计性感却不失优雅。
"那古板老男人什么时候审美在线了。"她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后背的肌肤。“本小姐真是天生丽质。”
手机震动，林妙妙发来消息：【听说今晚周家大小姐也会去，她可是言隶的头号联姻对象！】
裴嫣盯着屏幕，胸口突然发闷。她抓起梳妆台上的钻石耳环戴上，故意选了最夸张的那对——既然要当金丝雀，就要做最耀眼的那只。
————
君悦酒店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裴嫣挽着言隶的手臂，感受着西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她今天喷了Jo Malone的牡丹香水，甜腻的香气与言隶身上冷冽的雪松味奇异地交融在一起。
"紧张？"言隶低声问，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他今天穿了套黑色燕尾服，领结系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裴嫣摇头，却不由自主地靠他更近了些。她今天特意做了法式美甲，此刻那些碎钻正深深掐进言隶的西装袖口："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偷了她们的东西。"
言隶唇角微勾："你确实偷了。"
"什么？"
"我的心。"
裴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踩到自己裙摆。这是那个古板自律的言隶会说的话？她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却被突然响起的男声打断。
"言总，好久不见。"
裴嫣转身，看到一位穿着深灰西装的男子举杯走来。男人约莫三十出头，五官俊朗，笑容却让她莫名不舒服——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
"周宴。"言隶点头致意，语气冷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周宴的目光落在裴嫣身上，从她精致的锁骨一首扫到不堪一握的腰肢："这位就是裴小姐吧？久仰大名。"他特意加重了"久仰"二字，眼神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脖子上的蓝钻项链。
裴嫣礼貌地微笑，红唇弯成完美的弧度："周先生好。"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满意地看着周宴喉结滚动了一下。
言隶不动声色地侧身，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挡住："失陪。"
"别急啊。"周宴晃了晃香槟杯，"听说言氏正在谈欧洲那个并购案？我叔叔正好是对方股东代表。"他凑近几分，压低声音，"他女儿刚从剑桥毕业，对言总很是仰慕——家世清白，比某些靠身体上位的…"
裴嫣捏紧了酒杯，指节发白。香槟因为她的颤抖微微晃动，溅出几滴落在她雪白的手腕上。
"裴小姐是我唯一的未婚妻人选。"言隶突然打断，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位正在交谈的宾客都转头看向这边。裴嫣震惊地抬头，言隶的表情却平静如常，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他甚至还体贴地掏出方巾，擦掉她手腕上的香槟渍。
周宴的脸色变了变："言总开玩笑吧？这种场合恐怕不合适。"
"我从不开玩笑。"言隶搂住裴嫣的腰，手指在她的后腰上轻轻，"失陪。"
离开宴会厅的路上，裴嫣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言隶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了气周宴？还是...她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差点叫出声——不是梦。
黑色迈巴赫前，言隶突然将她抵在车门上。他的领带因为刚才的动作微微松开，露出一小片性感的锁骨："再和他说话，后果自负。"
裴嫣仰头看他，红唇微启："你吃醋了？"她今天涂了最鲜艳的口红，此刻在月光下像朵绽放的玫瑰。
言隶的眼神暗了下来，手指抚上她的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蹭花她的口红："记住你的身份。"说完拉开车门，几乎是把她塞了进去。
车内空间狭小，言隶的气息无处不在。裴嫣偷瞄他的侧脸，发现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显然心情不佳。她故意把腿往他那边蹭了蹭，丝袜摩擦西裤的窸窣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那个周宴是谁啊？"她小声问，手指不安地绕着裙摆上的亮片玩。
言隶沉默片刻，突然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前合作伙伴，后来想用他侄女联姻，被我拒绝了。"
裴嫣心头一跳："所以你刚才说未婚妻..."
"到了。"言隶打断她，车己停在公寓楼下。
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裴嫣偷看电梯镜面反射中的言隶，发现他正盯着她看，目光灼热得几乎要烧穿她的后背。她故意将领口往下拉了拉，满意地看着言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进门，言隶就把她按在玄关的墙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昂贵的礼服面料与墙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以后离他远点。"
裴嫣心跳如鼓，胸口剧烈起伏："凭什么？"她今天特意穿了聚拢内衣，此刻这个姿势让她的优势更加明显。
言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呼吸间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因为你是我的。"他的拇指按在她唇上，将口红蹭花了一小块，"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是。"
裴嫣突然意识到，这场"金丝雀"的游戏，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她以为的金钱交易。而眼前这个古板自律的男人，骨子里藏着怎样的占有欲，她可能才刚刚窥见冰山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