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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塔尖的夜风卷着细沙，蒋佳娉的指尖在机械键盘项链上敲出最后一行代码。珍珠发夹的信号干扰器在耳后发烫，她看着全息投影中76座城市的蓝楹花坐标逐一亮起，唇角扬起半寸——还差迪拜这处节点，全球密钥防御网就能形成闭环。
「校准角度。」房子墨的袖扣投射出星图，他的手掌覆在她按动键盘的手背上，体温透过薄纱衬衫传来。她腕间的银镯硌着他的旧疤，那是上个月在苏黎世拆除敌方炸弹时留下的，位置恰好与她锁骨处的凤凰尾羽重合。
机械键盘突然发出蜂鸣。蒋佳娉瞳孔骤缩——量子乌鸦的攻击波正从印度洋底涌来，目标首指塔顶的蓝楹花晶体。「启动备用电源！」她扯下项链，金属链在夜空中划出银弧，键盘瞬间展开成三米高的防御矩阵。
房子墨的钢笔尖在掌心敲出摩尔斯电码，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预警」。他的西装内袋里，蓝楹花胸针正与晶体产生共振，内侧的「0521」在幽蓝光芒中若隐若现。「他们用了EMP电磁脉冲。」他盯着逐渐熄灭的城市灯光，喉结滚动，「三秒后所有电子设备会失灵。」
蒋佳娉突然笑了，指尖在键盘上敲出《茉莉花》的旋律。珍珠发夹应声弹出纳米机器人，在两人周身织成光茧：「还记得19岁那年吗？你教我用老式计算器写情书。」光茧外，迪拜塔的玻璃幕墙正像多米诺骨牌般暗下去，「现在该让他们见识下，原始漏洞的魅力了。」
EMP攻击波抵达的瞬间，机械键盘项链发出刺目蓝光。蒋佳娉闭眼感受脑内翻涌的数据流——那是过去三年里，每个在「娉婷阁」下单的客户留下的情感数据：有破产女孩买第一件复刻首饰时的咬牙切齿，有职场新人用奖金买下蓝楹花胸针复制品的截图，还有某个母亲在评论区写「希望女儿像你一样，把伤疤变成勋章」。
「以漏洞为盾，以爱意为矛。」她低声念出暗网论坛的签名档，将指尖按在晶体中心。数据如银河倒悬，从塔顶倾泻而下，每颗光点都是一段带着体温的购物记录。房子墨看着她发梢扬起的弧度，突然想起火灾那晚，她也是这样逆着光，把沾着血的设计图塞进他怀里。
量子乌鸦的无人机群在光河前解体。为首的黑色战机突然转向，将攻击目标锁定在房子墨身上。蒋佳娉的指甲摄像头捕捉到机翼上的乌鸦图腾，心脏漏跳一拍——这是上周陈小树在东京安全屋截获的「死亡预告」。
「小心！」她扑过去时，房子墨己转身张开西装。布料撕裂声中，他后背的凤凰纹身与外星代码交叠的图案暴露在月光下，金属子弹打在他肩胛骨处，溅出蓝火花。那是三个月前他主动植入的UFO碎片，此刻正像活物般吸收着攻击能量。
「疼吗？」蒋佳娉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他新绽开的伤口。那里的皮肤下，蓝楹花状的金属纹路正沿着凤凰尾羽生长，与她锁骨处的纹身形成完美镜像。
房子墨低头咬住她发尾的珍珠发夹，信号干扰器的蓝光映着他勾起的唇角：「比起你在茶水间撞翻文件时，故意用指甲摄像头扫我合同的心跳声，这点痛算什么？」他突然扣住她后颈，迫使她看向塔下——
整座迪拜城正在数据化崩塌，却有无数光点从千家万户升起，汇聚成巨大的蓝楹花投影。那是「娉婷阁」客户们主动上传的情感数据：有人发来第一次穿奢侈品复刻裙的自拍，有人录下孩子摸着她设计的胸针说「妈妈像公主」，更多人只是简单写着「谢谢你让我相信，破茧的天鹅永远值得被看见」。
「眼泪数据备份系统，启动。」蒋佳娉的声音混着哽咽，机械键盘项链自动悬浮在空中，将这些带着温度的信息编织成新的防火墙。三个月前她在元宇宙发布会说的「我的客户是想成为奢侈品的人」，此刻化作最坚硬的铠甲，包裹住正在崩塌的城市。
量子乌鸦的最后一道攻击波撞在光墙上，化作无数小凤凰的光影。蒋佳娉看着房子墨取出钢笔，在晶体表面刻下新的坐标——那是他们初遇的学校门口，当年他故意让她撞翻文件，只为收集她指尖的温度。
「信号塔就绪。」他的指尖掠过她被冷汗黏住的碎发，袖扣映着她眼底未干的泪，「全球77处节点，现在开始播放你的漏洞宣言。」
迪拜塔顶，蓝楹花晶体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每个城市的密钥节点同步亮起，将蒋佳娉19岁在暗网写下的第一行代码投射到云端：「真正的安全不是没有漏洞，而是有人愿意为你修补每道裂痕。」
量子乌鸦的指挥舰在印度洋底爆炸时，蒋佳娉终于发现信号塔的异常——晶体中央，那串本应是地球经纬度的代码，不知何时变成了她与房子墨的生日叠加。而在更深处，某个与蓝楹花共振的频率正在苏醒，带着1945年坠机事件的金属余热，轻轻叩击着她锁骨下方的皮肤。
「疼吗？」这次换成她问，指尖划过他后颈新渗出的血珠。那里的凤凰纹身边缘，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行极小的代码，正是她刚刚刻在晶体上的「0521+1225=∞」。
房子墨转身望向逐渐恢复光明的城市，蓝楹花投影在他镜片上流淌，像极了五年前她第一次在他电脑桌面留下的涂鸦。「不疼。」他忽然轻笑，声音低得只有风听见，「当你的漏洞，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安全协议。」
塔顶的机械键盘突然发出蜂鸣，陈小树的紧急信号闪烁着红光。蒋佳娉扫过弹窗，瞳孔骤缩——瑞士银行的监控显示，存放外星金属碎片的保险箱，正在被一双戴着蓝楹花袖扣的手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