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夜迷情
午夜,拍卖会现场。
大厅里人头攒动,阶梯式的大展厅下面坐满了各色前来寻宝或是消遣的男女。年轻男人坐在二楼东南角的豪华包厢里,利落地点了支烟,脸上略显疲态。
拍卖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只是今晚的藏品差了点儿意思,勾不起人兴趣。唐宁皱着眉头,掸了掸沾在指尖的烟灰。最后压轴拍卖的藏品是一枚蛇形戒指,蛇身即是戒身,通体纯银,本也不甚稀奇,可蛇的眼睛却是镶了两颗稀世粉钻,粉色与银光相互交织,透着几分冷冽和神秘。
漂亮是漂亮,但唐宁是个生意人,对首饰向来没兴趣,来参加拍卖会只不过是应几个重要生意伙伴之邀,不想错过和生意伙伴联络感情的机会。
拍卖接近尾声,他放下交叠的长腿,摁灭烟灰,准备离开。助理陈恬立刻拿起公文包,赶在他起身之前恭恭敬敬打开门。
"三百万!"突然,对面包厢里传出报价声,这声音非常熟悉。
“对面是谁?”
“唐总,对面包厢坐的是卓老板。”
没错,是卓熙的声音,他坐了三年牢,今年出狱了。
唐宁坐回去,勾勾手:"举牌报价,务必要拍下这枚蛇戒。"
“是。”
原本死气沉沉的的拍卖变得火药味十足。
这枚戒指的竞拍在两个买家之间展开,几轮激烈的竞争报价下来,最终唐宁以800万的高价拍下这件藏品。拍定锤落在石台上的一瞬间,观众席上传来小声惊呼,由于有竞争者刻意抬价,这枚戒指的竞拍价远远高于它本来的价值。
对面包厢的门开了,卓熙皮笑肉不笑,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看似平静的眼波后面隐藏着不易被人发觉的狠厉。
“唐总,还是那么豪气。”
唐宁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翘:“你也不差,但我劝你收敛些,再进去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多谢提醒。”
卓熙笑了一下,转头却把火撒在旁边一个陪酒的男孩身上。
“过来。”
男孩脸上陪着笑,长得很可口,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一脸青涩。身材也好,腰细腿长。穿着黑色的蕾丝衬衫,外面套了件露腰短外套,戴着项链,一身穿戴倒也价值不菲,气质看起来也不错,和寻常陪酒小弟有些不同。
不知是从哪儿找来泄火的小模特或者小明星,卓熙人品不怎么样,品味倒是不错。
男孩端着酒杯走过去,卓熙贪婪地望着他的俏脸,命令道:“伸出手臂来。”
男孩一怔,不知他意欲何为,磨蹭着不知所措。卓熙没了耐心,一把扯过男孩的手臂,撩起衬衫袖子,把冒着明火的烟杵在男孩白皙的小臂上。
刺啦...灼烧皮肉的声音传来。
“放开!”男孩吃痛,推了卓熙一把,这个动作惹怒了他。
他行事向来狠辣,对这些陪酒的小猫小狗也不手软,用他们身上的嫩肉灭火是常有的事儿,小猫小狗忍忍也就过去了,毕竟有钱拿,这点伤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去医院打针挂水。
谁知今日这只小猫格外不乖,伸爪子挠了他。
“把裤子脱了,不让烫手臂,那在你屁股上烫个烟疤,怎么样?”卓熙表情阴狠。
唐宁有些看不下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男孩有些害怕,身子在轻轻发抖。
“对不起,卓先生。”他低声道歉,声音软软的。
卓熙又取了支烟,眯着眼睛打火。
“脱,再磨蹭把你烫成骰子。”
男孩咬着唇,眼睛里头有些,转头望了一眼唐宁,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
见他去望唐宁,卓熙更不乐意了,抓起头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我让你脱,听不见么?”
男孩嘴角挂了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含着泪。
“住手,放开他。”唐宁出声制止。
“我管教不听话的宠物,怎么,这你也要管?”
“你刚出狱,不想二进宫吧,把人放了。”唐宁示意陈恬把人带走。几个保镖上前拦住陈恬,陈恬淡定地摘下眼镜,放进西装口袋里,几轮拳脚下来,卓熙的保镖被打得七零八落,全趴在地上。
“卓先生,得罪了。”陈恬把瑟瑟发抖的男孩从卓熙身边拉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快速出了拍卖场的大门,送他和唐宁上了车。
拍下的那件藏品还有些手续要办,陈恬去打款办手续,唐宁和男孩坐在车里等。车子停在闹市区街边,旁边几百米就是派出所,卓熙再嚣张,也不敢追出来打人。
“谢谢唐先生。”男孩乖巧地向他道谢,脸上还带着泪痕和巴掌印儿。一双眼睛里含着水汽,怯怯地望着。
唐宁看着他这个可怜样儿,指指他的胸:“穿成这个样子,是故意来勾引卓熙的吧?你知道他有多狠吗?既然受不了这份罪,就老老实实的,别想着走捷径。”
男孩低下头,精心做过的发型都乱了,额头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眉毛,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车里没开空调,空气不流通,有些燥热。唐宁觉得稍微有点喘不过气,而且他总觉得车内弥漫着种奇怪的气息,望着面前鲜嫩的男孩,他心里痒痒的,有种冲动和破坏欲。
这种感觉很奇怪。
男孩的手指似有若无般触碰着他的大腿,唐宁知道他欲意勾引。
真是下贱,是个有钱男人就想勾引。唐宁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悔多管闲事救他。其实他救人也不全是因为他善良,而是因为卓熙是他的死对头,生意上处处跟他对着干,讨厌得很,他不想让这个讨厌鬼如意罢了。
可面前这朵小花实在是有些勾人。
“唐先生,我的手臂好痛。”
一只洁白的手臂伸到面前,细细的,皮肉十分,上面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烟疤,红白分明。
“车里有创口贴和消炎药,我给你拿。”唐宁翻出车子急救包里的纱布和创口贴,用棉签蘸了药水给他清创。唐家生意做得大,难免跟人磕碰,仇人不少,他也遇到过不少危险,因此车里常备着些急救药品,有备无患。
“嗯...轻点,痛。”他哼唧着喊疼,身子却愈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