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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荔回到宿舍,发现室友们都在,便跟她们说起了明天跟东湖比赛的事。
“东湖?”
江柚一下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这不就是那个谁他们学校吗?”
乔莺正在做PPT,听到这话回头问了句:“几点啊?”
朵荔:“下午西点。”
乔莺啊了一声:“我明天下午有课诶。”
江柚:“我没课,我代你去看呀,诅咒那死渣男断手断腿!”
乔莺、朵荔:“……”
果然是个恶毒的诅咒。
“我可以请假去啊。”乔莺看了眼朵荔,笑得很是暧昧,“你家许濯清重回赛场的第一战,当然得去捧捧场啦。”
朵荔被她一句“你家许濯清”逗红了脸。
不过她也没否认,接着又扭头去问戴梦妮:“妮妮,你去吗?”
戴梦妮有些为难地说:“我明天要去听一个讲座。”
言外之意就是不去了。
想到她平日里对排球也不感兴趣,朵荔也没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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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在东湖体育馆举行,距离东湖大学挺近的。
许濯清他们提前去了赛场。
而朵荔她们却在半路上被堵住了,车流缓慢,十分钟过去了,车子竟然一动不动。
司机大哥跟她们唠嗑,说今天正好有个明星在这边开演唱会。
堵了一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停在了体育馆门口。
眼看比赛己经快开始了,三人火急火燎往场馆赶。
……
后台更衣室。
许濯清他们换完衣服出来,正好就在走廊上跟东湖那群人迎面撞上了。
对方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许濯清,阴阳怪气开口:“原来你们是北港的啊。”
许濯清莫名其妙看了眼那人:“你是?”
东湖队长:“……”
许濯清是真没认出他们。
倒是一旁的周让很快认出了队伍后边的江远,他嬉皮笑脸跟人打招呼:“嗨,死渣男,又见面了。”
江远瞬间黑脸了。
双方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李乘风是个极爱凑热闹且八卦的人,闻言立刻凑上去:“什么意思啊,他渣你了?”
周让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
李乘风:“那你叫他死渣男。”
周让白了他一眼,把那天在KTV跟他们打架的事简单说了下。
那天乔莺骂了一晚上的死渣男,所以他就记住这个了。
许濯清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们啊。
眼看被人揭了短,江远气急败坏撂下一句“你们等着”便愤愤离去。
都隔了老远了,还能听到李乘风在八卦:“你们谁打赢了?”
观众席上人不多,许濯清一眼就到了看台上对他招手的小姑娘。
队里这群小伙子都是单身狗,自然见不了这场面,一个个酸不拉几啧了起来。
许濯清才懒得搭理他们,笑着冲朵荔扬了下脸。
因为他这一举动,观众席有几个女生顿时激动起来。
“快看快看,北港那个7号,好帅啊!”
“对对对,他刚刚一出来我就看到了。”
“我觉得那个自由人也不错诶。”
“还有那个6号。”
“不过还是7号最帅,那腿简首了。”
“我的妈呀,他们北港颜值都这么高的吗,不行了我要拍个照发博。”
听到旁边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朵荔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招女孩子喜欢啊。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开心。
在她心里,许濯清就该这样在球场上闪闪发光。
赛前队友轮番击掌,互相加油打气,现场人虽然不多,但氛围相当不错。
江柚和乔莺对排球只懂皮毛,除了许濯清和周让,其他的都不认识,一个劲儿叫朵荔给她们介绍。
“7号许濯清就不用说了吧,9号李乘风,10号张不凡,他们都是主攻手,简单点来说就是负责进攻扣球的。”
“6号鹤鸣,4号萧一白,他俩是二传……”
“还有那个2号,他叫李潮,之前也是我们排球社的……”
朵荔一口气介绍完场上所有队员后,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
嘴都说干了。
可没一会儿,江柚又发现了什么:“周让的衣服怎么都其他人不一样啊?”
其他人的球服都是蓝白配色的,只有他是纯蓝的。
朵荔:“因为他是自由人。”
江柚哦了一声:“因为是自由人,所以穿衣也可以很自由?”
朵荔:“……也可以这么理解。”
乔莺在旁边哈哈笑起来。
就在她们说话间,比赛己经开始了。
东湖这支球队实力一般,不突出,但也没有那么弱。
总的来说,就挺适合练手的。
第一局许濯清都没上场,北港就轻松拿下。
见状,乔莺忍不住阴阳起来:“啧啧,平时天天都说在练球,结果还很是一如既往的菜啊。”
朵荔放下相机,跟江柚互相对望一眼,点头附和。
确实挺菜。
不过,这感觉怎么那么像脱粉回踩?
趁着休息,朵荔将相机交给江柚保管,自己去了趟洗手间。
没想到却意外碰到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男生穿着一身黑,戴着顶冷帽,几缕白金色头发露了出来。
他右手的衣袖上似乎被什么打湿了一大片,这会儿正在洗手池边洗着手。
衣袖挽起,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臂。
朵荔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可这人手肘下方那条蜿蜒的疤痕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视线不自觉多停留了几秒。
不料那人像是察觉到什么,倏地偏头看过来。
眼神在那一瞬间有点冷。
可当他看清人后,表情忽然又变得玩味,“原来是你啊。”
“……”
居然是池砚舟。
朵荔一时间有些怔愣。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是来看比赛的吗?还是来找茬的?
池砚舟看了她一眼,而后视线下滑至他的手肘上,扯了下唇角,一点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他甚至还抬起手臂,让她看得更清楚了。
“很难看是吧?”
他勾起单边唇角,“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朵荔觉得莫名其妙,关她屁事。
她冷着脸走到另一个水池边洗手,“你怎么受伤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池砚舟反手撑着洗手台,睨她一眼,意味不明开口:“如果我说这是许濯清弄的,你信吗?”
闻言,朵荔的手稍稍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