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的淇澳岛码头,刘三刀摘下战术目镜,任由咸涩的海风刺痛眼眶。三天前那场祠堂爆炸的焦糊味仍萦绕在鼻腔,林小满站在他身后,指尖无意识地着竹简残片上的指纹凹陷。
"两位就是安保顾问?"穿海事局制服的中年人递过平板,台风路径图正被青铜色光斑蚕食,"昨夜海底地震后,声呐在废弃油井区发现巨型金属体。"
刘三刀接过平板,眉头紧锁,“这金属体有什么异常吗?”
中年人神色凝重,“它一首在释放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干扰了周边的电子设备。”
林小满凑过来,仔细看着平板,“会不会和祠堂爆炸有关联?”
中年人摇了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们担心它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刘三刀把平板还给中年人,“我们接下这个任务。小满,准备一下装备。”
林小满应了一声,目光却在刘三刀脸上停留了一瞬,轻声问:“你觉得这事儿危险吗?”
刘三刀拍了拍他的肩,“有我在,别怕。”
中年人看着他们,“我给你们安排了一艘快艇,随时可以出发。希望你们能尽快查明情况。”
林小满的量子手环突然投射全息影像,2417年的克隆体正在月球玻璃穹顶下书写方程式。当现实中的手指触及虚影,淇澳岛近海突然隆起三米高的浪墙。
"立即疏散三公里内居民!"刘三刀按住耳麦低吼,唐刀在鞘中发出龙吟般的震颤。海面下五十米处,青铜碑表面的《推背图》卦辞正逐字亮起,暗流裹挟的青铜微粒形成旋涡,将赶来支援的无人艇绞成废铁
上官鸿的轮椅碾过防波堤碎石,蛇头杖点在林小满影子上:"李淳风的手稿提到,雷火唐刀需饮尽十二朝代的宿敌血,方能在玄武门前斩断因果链。"他枯槁的手指划过平板,调出北宋汴梁的星象图,"你们在横琴毁掉的,不过是其中一环。"
刘三刀突然挥刀斩断蛇头杖,杖芯滚出的微型反应堆泛着熟悉幽光——与林小满被提取的基因样本波长一致。上官鸿的狂笑混着海风嘶鸣:"你以为当年吴二娘为何选择你?贞观十三年的紫微星变..."
林小满震惊地看向刘三刀,又看向上官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二娘的选择又意味着什么?”
刘三刀握紧手中的刀,目光坚定,“不管当年如何,现在我们要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上官鸿冷笑,“你们以为能阻止这一切吗?青铜碑一旦完全激活,世界将陷入万劫不复。”
刘三刀盯着他,“那我们就拼尽全力一试。小满,别管这些,先完成探查金属体的任务。”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我们走。”说完,两人快步走向快艇。
中年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担忧道:“你们一定要小心。”
刘三刀回头,“放心,我们会把真相带回来。”快艇破浪而去,驶向那未知的危险,而身后,上官鸿坐在轮椅上,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巨浪在此时轰然拍岸,青铜碑顶破海面。碑文投射出的长安城影像里,年轻的上官氏先祖正将胚胎封入青铜匣,匣面刻着"洪武三十五年秘藏"。
"接住!"林小满将竹简残片抛向浪尖,量子纠缠通道在风暴中强行开启。2417年的克隆体隔着时空握住残片,月球穹顶突然迸裂。当两个林小满的瞳孔同时收缩,海底青铜碑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在刘三刀唐刀上烙下第二道铭文。
上官鸿在气浪中化为青铜粉尘前,嘶吼出最后谶语:"等你们找到十二把时空密钥..."残音被吞没在海底漩涡里,陈昊的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新的青铜碑正在珠江口成形,碑面浮现金陵城的南朝烟雨。
刘三刀看着新出现的青铜碑,眉头皱得更紧,“看来这事儿没完,新的危机又来了。”
林小满握紧双拳,“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得继续查下去,找到十二把时空密钥,阻止这一切。”
刘三刀点头,“没错,我们先回基地,重新制定计划。”
回到基地,两人立刻开始研究陈昊传来的画面。刘三刀指着画面说:“这金陵城的南朝烟雨或许是个重要线索。”
林小满思索着,“说不定十二把时空密钥就和这些不同朝代的影像有关。”
刘三刀眼神坚定,“那我们就从这南朝开始查起。小满,联系陈昊,让他多收集些相关资料。”
林小满应了一声,开始操作量子手环。
暴雨倾盆而下,林小满瘫坐在湿透的沙滩上。刘三刀将重若千钧的唐刀插入砂砾,刀身映出两人身后尚未消散的时空残影——穿着现代西装的上官氏族人,正在洪武年间的码头清点青铜货箱。
"该去南京了。"他拾起被冲上岸的青铜骰子,骰面数字定格在"589年"。林小满的量子手环弹出新委托:金陵博物院明代文物特展安保项目,展品清单首位赫然标注着"洪武三十五年青铜匣"。
林小满看着量子手环上的委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或许是个接近洪武三十五年青铜匣的好机会。”
刘三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我们就以安保顾问的身份进入特展。”
林小满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刘三刀抽出唐刀,看着上面的铭文,“不管遇到什么,有这唐刀在,我们总能化险为夷。”
林小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前往南京。”
两人回到基地,简单收拾了装备,便踏上了前往南京的旅程。
一路上,林小满都在研究量子手表。
海雾深处传来汽笛长鸣,那艘载着新谜团的渡轮正劈开浪涛。刘三刀望着船舷上"金陵号"的锈蚀字样,忽然想起吴二娘穿越前夜,长安城外驿道上那串消失在暴雨中的马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