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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立基因库的恒温实验室里，林小满躺在检测舱中，皮肤下流动的青铜色脉络在蓝光扫描下清晰可见。陈昊调整着基因测序仪的精度，全息投影将她的DNA链分解成无数闪烁的光点。
"这些量子标记不是随机生成的。"穆雪的手指在空中划出荧光轨迹，"每个标记对应着青铜微粒的晶格结构，像是一把生物密钥。"
刘三刀握紧检测舱边缘，金属护栏在他掌心微微变形。投影中突然跳出一组异常碱基对序列——与三日前地铁隧道采集的青铜微粒样本完全吻合。陈昊突然倒吸冷气："这些基因修饰手法...是二十年前被国际禁止的'量子嫁接'技术！"
档案室里泛着霉味的空气让人窒息。刘三刀翻开1998年的《特殊科研项目审批记录》，泛黄的纸页上赵世琛的签名刺目惊心。项目编号Q-7的附件页不翼而飞，但装订孔残留的青铜碎屑在紫外灯下泛着微光。
"看这里。"穆雪用镊子夹起半张残页，放大镜下的模糊字迹显示"地下磁场异常区改造计划"。全息地图投射出的施工路线，与如今地铁三号线的走向重叠度达到92%。
窗外忽然掠过黑影，刘三刀追至天台时，只看到半块融化的量子芯片黏在栏杆上。芯片纹路与林小满基因图谱的某个片段惊人相似。
深夜的地铁检修通道弥漫着机油味。陈昊举着盖革计数器，指针在穿过第七个承重柱时剧烈跳动。刘三刀用战术匕首刮开混凝土表层，暗青色的金属光泽在头灯下显露。
"这是掺了青铜微粒的强化混凝土。"穆雪用光谱仪扫描，"整条隧道都是量子信号的传导介质。"她突然蹲下身，在铁轨缝隙中捡起半枚工作牌——属于三号线失踪半年的检修工。
隧道深处传来金属刮擦声。众人屏息靠近时，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夜视仪里浮现出十几具人形轮廓，他们的关节发出机械运转的细微嗡鸣。
"后退！"刘三刀将穆雪推向岔道。改造人眼中亮起量子幽光，他们的动作比人类快三倍，但机械义肢在潮湿环境中产生了0.3秒的延迟。
陈昊抛出电磁脉冲器，最近的三个改造人应声僵首。刘三刀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唐刀精准刺入领头者颈后的芯片槽。飞溅的电火花照亮墙壁，那里用荧光涂料画着七个同心圆标记。
"是赵氏集团的信号增幅点！"穆雪用激光测绘仪定位，"这些标记能加强青铜微粒的..."她的话被隧道尽头的爆炸声打断，气浪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安全屋内，众人围坐在发烫的量子计算机前。陈昊将七块青铜碎片摆成北斗七星阵，全息投影突然投射出终南山地宫的三维模型。缺失的最后一块碎片位置，正是三年前塌方的二号矿洞。
"这是陷阱。"林小满突然开口，她掌心的青铜结晶渗出暗红液体，"我能感觉到...那里有东西在呼吸。"
刘三刀擦拭唐刀的手忽然顿住。刀柄暗格里掉出半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科考队合影里，年轻版的赵世琛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吴二娘。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与林小满相同的青铜戒指。
暴雨冲刷着终南山矿洞的警示牌。刘三刀掀开防水布，锈蚀的升降机发出呻吟。深入地下三百米时，头灯照亮洞壁上的抓痕——与地铁隧道发现的如出一辙。
"量子信号强度突破阈值！"穆雪的检测仪突然黑屏。黑暗中亮起幽蓝冷光，坍塌的矿道深处矗立着青铜罗盘，缺失的最后一块碎片正在核心槽位缓缓旋转。
林小满突然捂住胸口跪倒，结晶裂缝中渗出带着量子编码的液体。液体滴落罗盘的刹那，尘封的监控录像自动播放：2003年的雨夜，吴二娘将胚胎封入铅盒，在她转身的瞬间，暗处闪过赵世琛阴鸷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