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酒店,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昏暗寂静。他心里 “咯噔” 一下,快步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到陈霜燕侧身蜷缩在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睡得并不安稳。他满心愧疚,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伸手想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指尖刚触碰到她的额头,陈霜燕却猛地惊醒,眼神惊恐地瞪着他,待看清是林倾豪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你去哪儿了?” 陈霜燕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委屈,眼眶泛红,像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林倾豪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满心的歉意让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公司出了急事,我…… 不得不去处理。霜燕,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满是无奈。
陈霜燕咬着嘴唇,别过头去,泪水还是簌簌地落了下来:“我醒来发现你不在,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又可怜。
林倾豪心疼得要命,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永远不会。只是公司现在的状况,我要是不管,咱们以后更难有安稳日子。”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接下来的几日,林倾豪在公司和酒店之间来回奔波,一边忙着解决项目的技术难题,和技术团队没日没夜地测试、修改方案;一边还要照顾陈霜燕的情绪,只要稍有空闲,就立马回到她身边,陪她吃饭、聊天,给她讲些趣事逗她开心。陈霜燕的状态也慢慢好了些,脸上偶尔能露出一丝笑容,可眼神里的忧伤仍像阴霾一样,挥之不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然逼近。张天宇自从上次在旧房子吃了瘪,心里一首憋着股恶气,他把这笔账全算在了林倾豪和陈霜燕头上,发誓要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这几日,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在地下黑道撒下重金,雇了一群心狠手辣的打手,就等着找机会对林倾豪下手。
这天晚上,林倾豪像往常一样,处理完公司的事,独自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街边的路灯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深秋的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寒意,他裹紧了外套,加快脚步。走着走着,他感觉背后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脖颈处泛起一阵凉意,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手却悄悄伸进兜里,握住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武馆兄弟的电话,刚要开口,突然,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窜出几个黑影,迅速向他围拢过来。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满脸横肉,脖子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嘴里叼着根烟,恶狠狠地吐了口烟圈:“林倾豪,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抬手就挥着一根铁棍朝他砸来。
林倾豪眼神一凛,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顺势飞起一脚,踢在光头大汉的肚子上,大汉 “哎哟” 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其他几个打手见状,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朝林倾豪袭来。林倾豪毫无惧色,他在武馆练了这么久,一身武艺可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出拳踢腿间,竟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范,几个回合下来,就把这几个打手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号。
光头大汉恼羞成怒,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满脸狰狞:“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说着,挥舞着匕首再次扑向林倾豪。
林倾豪眼神冰冷,死死盯着匕首的寒光,就在匕首快要刺到他胸口的瞬间,他一个侧身,抓住光头大汉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 “咔嚓” 一声,大汉的手腕脱臼,匕首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林倾豪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弯处,大汉 “扑通” 一声跪地,疼得杀猪般嚎叫。
“说,谁派你们来的?” 林倾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威严,像来自地狱的审判。
光头大汉疼得满脸扭曲,却还嘴硬:“哼,你别得意,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迟早得死!”
林倾豪冷哼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说?那我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光头大汉实在扛不住,哭爹喊娘地喊道:“是…… 是张天宇,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做了你!”
林倾豪听到这话,怒火 “噌” 地一下在胸腔里燃烧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张天宇,敢玩阴的,我跟你没完!” 他松开手,光头大汉像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这时,林倾豪的武馆兄弟也赶到了,看到眼前的场景,纷纷咋舌:“林哥,你没事吧?这几个混蛋,敢动您,活腻了!”
林倾豪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把这几个家伙送到警局,让他们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神里透着决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张天宇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这场恩怨,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