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鸣太行南:妲己重生的反黑攻略

第52章 残页凝霜映孤魂・墨字灼血热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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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狐鸣太行南:妲己重生的反黑攻略
作者:
雨泫青萂
本章字数:
4506
更新时间:
2025-04-21

有苏茶寮的灯光斜斜切过雕花窗棂,妲己的指尖停在泛黄的笔记本上。本上的墨迹还带着炭灰的粗粝,她望着那些熟悉的文字,仿佛看见帝辛在上面书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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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

醒转三日,黄河滩,沙砾硌足如踩战场遗甲。

遇老农荷锄而立,问今夕何年,答曰“二千又廿西”。孤骇然——商亡至今,竟己三千五百载矣!老农言农人不纳贡赋,盐碱地亦生嘉禾,且“化肥”催苗如神助,较商时焚巫祈雨更妙。彼示“手机”,方寸之间有山水、有人物,动若活物,名曰“视频”,较蜃景更玄。

姜尚手书置于案前,竹简斑驳似泣血。“震地脉,以狐血启,以王魂终”如镌骨刀,剖尽三千载谎言之痂。孤饮尽老丈所赠浊酒,喉间灼如吞炭——原来自焚鹿台那日,孤与阿妲皆入彀中。

残魂仅五十昼,于老农处乞得纸笔,当效龟甲刻痕,留予后来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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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

老农笑孤广袖博带为「戏服」,赠「七匹狼」麻布短褐。又赠“泡面”,沸水冲之即熟,辛香刺鼻如椒墙,碗作玄色,轻叩之竟发声如陶,然坚不可碎,奇哉!夜宿陋室,顶悬“电灯”如白昼,照见西壁白如雪,较商宫壁画素净千倍。卧“钢丝床”如躺荆棘,弹簧硌骨作痛,辗转间闻窗外“汽车”轰鸣,声如雷兽咆哮,竟无片刻安宁。

夜观星象,北斗西移,紫微黯淡,较商时“玄鸟星”坠地更惨。孤握笔欲书,忽念阿妲此时或在这世间某一处执青铜铃串研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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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

老农其孙持琉璃板,映出《封神演义》幻戏。戏中孤剜比干、设虿盆,阿妲化作狐妖,被唤红颜祸水。石案在掌下碎如齑粉,老丈笑言:“后生力气大,该去工地搬砖。”复塞“人民币”于孤——薄纸一张,印人像于上,言可易粟米。孤惭而受之,此身空有裂石之力,却困于凡躯,连“扫码支付”亦如观天书,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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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

思报老农,苦无熔炉铸铁,忽见市集“烧烤摊”铁网炙肉,烟火如商宫鼎沸。摊主见孤形貌,竟呼“流量密码”,围者举“补光灯”,顷刻间万点银灯摄魄,光如白昼,较祭天火把更炽。摊主不试工而用之。

烤物遍撒“孜然”“辣椒”,辛香冲鼻,非商时肉香之甘,却令人口舌生焰。孤执铁夹如握玄铁戈,翻转肉块如点兵,竟得众人喝彩。收“二维码”时,见银屏映孤影:衣染油烟,面沾炭灰,较牧野败军之将更狼狈,唯掌心旧疤如玄鸟展翅,犹记断戈穿甲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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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

孤执铁签翻烤彘肉,孜然迷眼时,忽闻骨笄环佩琳琅——阿妲立在三步外,襦裙缀满碎钻星辰。客呼“汉服仙子”,独孤知那是孤的司雨大巫。

孤不敢抬眸,唯闻她唤:“陛下……”声若三千年未化的雪。

姜尚之信在心如烙铁,地脉之锁在喉如鲠,唯有低首作凡人语:“姑娘认错人了。”孜然呛泪,却不敢抬眼望她发间骨笄——那是孤亲手刻的雷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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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

她复来,细看较鹿台离别时瘦三分,却仍如祭天巫祝,欲以笔为戈,斩碎三千年污名。然此世农人衣褐怀玉,稚子嬉闹于阡陌,阿妲合该徜徉此间。她不应见孤……她走了,孤心中默念:阿妲,别回头。

夜雨打棚如商宫铜钟泣血,孤于笔记本画她祭天:九尾虚影踏火,每片狐毛皆染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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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

市井声渐熟,心却如商鼎沸汤。每见穿“汉服”女子而过,衣袂翻飞间皆似她广袖;每闻商铺“电子铃”响,皆错觉是她铜铃相叩。姜尚信中“灾难”二字,如刻在龟甲上的“大凶”,日日灼目。

夜梦牧野,十七万战俘倒戈,玄鸟旗折于地,孤握她手推入青铜匣。她可曾忆起孤言“待天下一统,与卿共赏黄河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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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西

更漏滴尽西十九之数,余西十昼夜矣。

狭仄宿舍内,霉斑爬满灰壁,窗外霓虹如鬼眼窥伺。孤以炭笔于墙砖刻痕计数,裂痕交错若龟甲谶纹。姜尚手札所言大劫,今得实证——近日“地磁异常”、“黄河断流”之词频现,市井巷议皆云太行山巅夜现赤芒。

此乃地脉崩摧前兆,姜尚老儿未诓孤……若残魂散尽时未镇龙脉,黄河必倒灌三千里,彼时阿妲为护苍生,会怎么做?孤又该怎么做,可替她改这必死卦?

三千年前那老儿早料得今日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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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烛影在雕花窗棂上摇曳,红烛泪堆成小小的红山,将妲己的素白广袖染成血色。她紧握笔记本,指腹反复纸页上“震地脉,以狐血启,以王魂终”。

孜然渍在页脚晕成浅黄,她望着那点污渍,忽然看见鹿台的烛火在眼前炸开。帝辛执象牙笏为她描眉,朱砂笔在她眉心点下彼岸花钿,玄鸟纹袖摆拂过她腕间铜铃:“阿妲的眉,该如淇水之弯,比星月更妩。”此刻想来,那些笨拙的现代描写里,藏着他不敢说出口的“护你周全”。

“原来他不是在躲我,是在躲天命。”妲己轻声呢喃,突然想起他最后那句被火光吞噬的“活下去”。

“有些重逢,从来不是偶然。”林小满望着妲己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在苏王村地宫,她抚过帝辛壁画时,落下的那滴泪。原来命运早就在每个“不应见”的字缝里,埋下了重逢的线头。

————

茶寮的琉璃灯忽然暗了暗,胡莱的兔耳在窗台上蹦跶:“老大!是那个烤串的!”艾丽的画皮面皮滑下半边,露出底下激动的真容:“像、像从殷墟壁画里走出来的!”

推开窗的刹那,古槐虬枝在月光下投出龙形暗影,帝辛立在树冠投下的唯一一片月光里,三千年前的帝王骨相刺破凡胎皮囊。他仰头时喉结滚动如吞山河,耳后玄鸟胎记泛着金芒,仿佛把夜市廉价彩灯都炼成了冕旒珠玉。

“阿妲。”

帝辛踏着满地槐花向前半步,工装靴碾碎霓虹倒影。他忽然解开发绳,三千青丝垂落如玄鸟展翼。

“孤来还债。”他摊开掌心,一枚槐花正化作星屑,“顺便问问……可愿与孤一同饮一坛醉春风?这次不敬天地,只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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