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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陛下？我去哪找寻陛下？”妲己凝视姜云舟。
“姜尚祖师留言，帝辛并非尸骨无存……”
妲己发间骨笄的玉珠撞出冰裂般的脆响，尾尖金芒如毒蛇般缠上姜云舟的脖颈，“你们姜家人最擅打哑谜——说！姜尚老儿把陛下的残骨埋哪儿了？！”
姜云舟的量天尺轻轻挑开狐尾，“当年自焚的鹿台废墟中，祖师曾寻得几处残骨，秘密埋藏。但具体方位……”他顿了顿，“祖师只说，待帝辛五分魂魄复原，将会自见分晓。”
妲己取下发间骨笄：“血玉养一分，骨笄存一分，冢古堆镇一分——”她尾凝视姜云舟，“这些够吗？”
“不够。”姜云舟斩钉截铁。
“那剩下的上哪找？”妲己的蔻丹几乎掐进掌心。
姜云舟抬脚跺向焦土，尘烟中浮起星星点点的金芒：“苏娘娘可还记得，牧野大战前夜……”他掬起一捧混着金芒的沙土，“陛下与众将士歃血为盟时，您在酒中施的法？”
妲己眸光忽暗。记忆如潮水漫过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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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的回忆】
鹿台上的青铜鼎蒸腾着血腥气，帝辛执玄铁剑划破掌心，血珠坠入酒樽时溅起细碎光斑。妲己指间蘸着朱砂，在樽缘勾出符咒：“饮此酒者，王气随行。”
十七万甲士举碗痛饮，喉结滚动间，每个人心口都浮起玄鸟印记。
帝辛摔碎酒樽：“此战无论生死，孤与诸卿魂魄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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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盟……”妲己指间轻颤，“我在血酒中注了符咒，让王气护佑将士。可三千年过去------”她忽然冷笑，“那些饮过血酒的将士，尸骨早化尘土了吧？”
姜云舟碾碎掌中沙土，金芒如萤火飘向东北，“当年饮过血酒的将士，尸骨虽化尘——但魂印融了陛下的魄。”
林小满的洛阳铲"哐当"掉在地上：“那将士的尸骨就在我们脚下？牧野战场地下？”
“不。”姜云舟量天尺扫过满地金芒，光点聚成蜿蜒路线，“《周礼·葬卷》载，牧野战死者皆运至宁邑集中埋葬。”他转身望向太行山起伏的轮廓，“宁邑毗邻龙脉转折处，地气汇聚如涡。加上娘娘的符咒融了女娲血脉……”他忽然轻笑，“那些饮过血酒的王魂，怕是成了地下游走的萤火。”
林小满“唰”地展开卫星地图，指尖戳着怀庆市东北角的等高线：“宁邑遗址就在这儿！”
妲己拿过地图详细端看：“不错……若是寻常地界，自然散尽了。但此地山势如盘龙衔珠，最宜养魂。”
姜云舟颔首：“周人将遗骸葬于此，本想借太行龙脉镇压商朝气运，却不知反成了温养王魂的炉鼎。”
他忽然以尺叩地，星图炸成光屑飘向北方，“启程！若我所料不差……”他瞥了眼妲己，“那最后一魄，该在等着娘娘。”
林小满突然蹦起来：“好！现在就去！去挖……啊不，考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