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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快看这个！”林小满一脚踹开房门，险些撞翻妲己手中的汝窑茶盏。
妲己斜倚在藤椅上，瞟了眼邮件内容，把平板递给林小满，屏幕上是热搜词条：“#姬氏祖宅惊现商代石雕# 爆！”
“慌什么？这热搜还是姜云舟买上去的。”
林小满凑近细看，热搜配图是张模糊的石雕照片——女子广袖长裾，衣袂间雷纹翻涌，虽面容斑驳，腰间螭龙玉带却与妲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姜教授这手舆论战打得妙。”妲己轻笑，“周人……不，现在该叫姬氏了。他们祖宅藏着这要命的东西，怕是要急得跳脚。”
话音未落，陈教授风风火火闯进来：“小满！赶紧收拾洛阳铲，咱们去宁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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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开往宁邑县的越野车上。
陈教授捧着保温杯，唾沫星子随着颠簸的车身飞溅：“要说这姬氏集团，祖上是正儿八经的周王室血脉。
他指了指窗外掠过的巨幅广告牌，上面印着“姬氏矿业”的Logo——玄鸟图腾嵌在青铜鼎纹中，颇有古意。
林小满一边开车一边嘟囔：“做矿产生意还搞历史文化基金？听着像洗钱……”
“小妮儿不懂了吧？”陈教授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姬家地库里藏着商周青铜器不下百件！去年他们捐给省博的‘凤鸣尊’，我一看那包浆就知道是地宫出来的明器！”
副驾驶座上的妲己忽然轻笑：“教授这般清楚，莫不是摸过姬家的底？”
老头儿呛了口枸杞茶，讪笑道：“考古人的事，能叫摸底吗？那叫学术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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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随导航拐进一条荒草丛生的土路。远处太行山峦如卧虎，姬氏祖宅的青灰色院墙盘踞在山腰，瓦缝里探出几丛野草。
林小满突然“咦”了一声：“那宅子上空怎么雾蒙蒙的？看着阴森森的……”
“姬家早搬去大别墅栖霞山庄了！”陈教授压低声音，“除了清明祭祖，平时就几个保安看门。听说去年有个网红翻墙进去首播，结果被蜘蛛网糊了一脸——哎呦！”
妲己眯起眼。常人眼中的薄雾，在她神识里却是翻涌的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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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庄，夜。
鎏金自鸣钟刚敲响七下，姬景弘扯松领带，将财报摔在紫檀案几上。这位五十岁的集团掌门人，此刻正对着手机怒吼：“什么叫‘突然出现’？那石雕难道是自己从地里长出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战战兢兢的声音：“监控显示最近三个月没人进过后院，地质局说可能是地震导致地层位移……”
“放屁！怀庆市三十年没地震了！”
他猛灌一口酒，琥珀色液体顺着下巴滴在真丝地毯上。
“叫玄尘子去祖宅看看！那老道不是整天吹嘘能通鬼神吗？”
挂断电话后，他瞥见书架上蒙尘的族谱，扉页“姬姓源于武王”的金漆早己斑驳。
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说的那句“祖宅地底……有东西不能见光”，突然在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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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氏祖宅。
玄尘子倒挂在古槐枝头，藏青道袍下摆垂落如蝙蝠翅膀。
他抽动鹰钩鼻，黄瞳缩成细缝：“好浓的狐臭味……”枯指一弹，罗盘天池中的兽骨符嗡嗡震颤，指向石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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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前。
林小满的考古刷子悬在半空，声音发颤：“这……”手电光柱下，石雕女子腰间的螭龙纹与妲己玉带分毫不差，袖口缀着的十二颗绿松石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陈教授举着放大镜的手首哆嗦：“这雷纹走势！殷墟西区M54号墓的玉戈上就有这种……”他突然僵住，看到石雕基座有一排铭文：“女娲示警，周德有亏”八字。
妲己轻轻摸过石像斑驳的面庞，青铜铃串忽然炸响。
“黄鼬味儿。”她冷笑抬头，“躲梁上那位的臊气，隔着三里地都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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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起，黄沙蔽月。林小满被风沙迷了眼，拽着陈教授往廊下躲：“沙尘暴！是沙尘暴！”
黄沙龙卷拔地而起，将妲己裹进混沌旋涡。
玄尘子从檐角跃下，藏青道袍鼓成风帆，枯指捏诀：“苏娘娘的鼻子倒比狗灵！”话音未落，漫天沙尘凝成锁链缠向妲己。
妲己广袖翻卷，狐火如青莲绽开。
风眼中心，玄尘子獠牙毕露，袖中窜出三条黄雾凝成的尾巴：“吞了你这九尾元神，何愁不能化形！”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幻形术？”妲己指尖划过鬓间骨笄。
玄尘子甩出串人骨念珠，每颗颅骨眼窝都燃着幽绿鬼火。
妲己余光瞥见廊下林小满陈教授二人，咬牙收势，狐尾卷起狂风将林小满和陈教授推出宅门：“风太大了，我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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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林小满踉跄着扶住陈教授，回头望去：祖宅上空的沙暴突然消散，仿佛刚才的天地异变只是幻觉。
忽然听见引擎轰鸣。姜云舟的越野车甩尾停在妲己面前，量天尺从车窗探出，尺尖正对祖宅方向：“苏娘娘，合作可比单打独斗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