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竹马咬耳诱吻,美人眼红轻颤

第62章 雾雾是谢浸危唯一触手可及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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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疯批竹马咬耳诱吻,美人眼红轻颤
作者:
栗花燃火
本章字数:
4856
更新时间:
2025-04-09

睡梦中的谢浸危眼角湿热,缓缓流下一道泪痕,覆盖了两颗垂首的小痣。

第二课痣,是谢海天死了后,谢浸危哭了后长出来的。

谢海天死了,他更加沉默。

他按照谢海天的叮嘱,那样和爷爷奶奶说了。

不过雅容不愿意,赔偿款被她拿走一部分用来花销。谢海天的存款都在她那里,她自然也是不愿意交出来的。

最后市中心的房子倒是也买了,不过拖了好几年。

是用两位老人的遗产加上谢海天剩余的赔偿款凑齐的。

不过,谢浸危唯一没有照着谢海天交代的是,他在谢海天头七的时候就告诉了爷奶,他并不是谢海天的亲生孩子。

爷爷奶奶没什么惊讶,只是抹眼泪:“我们俩早就知道了,那雅容走投无路,到我们家时,我们老两口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那时肚子就己经有点不对劲了。”

“后来海天和雅容两情相悦,还瞒着我们雅容生产的事,首接就把你抱回来说是我们孙孙,我一看你长得这样,怎么可能是我们家海天的孩子。”

“鼻子眼睛嘴,没有一处一样的,你长得就像富贵人家的孩子。我跟海天他爸也商量过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跟雅容一起去打了结婚证,我们再反对又能怎么样呢?”

“海天把你当亲生孩子,我们也把你当亲孙子,只是海天眼光着实不好,海天尸骨还未寒,雅容就开始抢赔偿款要跟我们打官司。”

“除了给我们留下养老钱,海天说其他的都用来给你买房子,雅容和你一起住。这难道不好吗?就算是你妈妈再嫁,你也永远有个落脚之处了。你不是海天的亲生孩子,他为你考虑到这个程度还不行吗?反而是雅容这个亲妈,倒是扒着那些利益不愿意松手。”

“我们老两口也实在是折腾累了,打不起官司,雅容要一大半,那就给她了。小谢啊,只是往后我们看见你也少不了迁怒你,还是少来吧,等我们百年后,你拿着我们的遗产买套房,也算是全了海天的遗愿。其他时候,你就别来了。”

“我们家也不是欠你们母子俩的,后悔啊,后悔我当时一时心软把无家可归的雅容带回来啊……”

“………………”

小小的谢浸危并不能听懂奶奶说话的所有内容。

哦,不对,今天开始就不是他的奶奶了,因为奶奶不再让他来了。

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爸爸。

小小的谢浸危自己坐公交车回了家,家里一片杂乱,谢海天不在,雅容是绝对不会收拾的。

本来就是很老的小区,潮湿后蒸发出一股很浓的怪味。

小谢浸危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酒瓶,后知后觉,味道是从这个他很讨厌的酒瓶里传来的。

他绕过去,进屋,刚一进去就被甩了一巴掌。

他的耳朵里传来了嗡嗡嗡的声响,和爸爸被车撞死那天一模一样。

雅容打了他,又开始抱着他痛哭:“都怪你要吃什么棉花糖,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当年投生到了我肚子里,我没有钱去医院打掉你。我长得那么漂亮因为肚子里有你,却只能嫁给臭开大车的,过这样的烂日子。现在连这种烂日子也没有了,又是因为你。”

“谢浸危,你是魔鬼还是怪物,你怎么不去死。”

雅容说完,又开始趴在被子上哭。

“我以后要怎么生活呜呜呜——”

谢浸危听不见雅容在说什么,又为什么哭。

过了不知道多少天,谢浸危放学后被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回来的漆雾妈妈送回了家,他没有任何准备就被雅容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房子里。

他看见雅容用新买的高档口红将嘴唇涂抹的通红,那红色还粘了点在牙齿上,让他想到谢海天死去那天手上沾了血的红绳。

他看着雅容发出从未有过的笑声,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表情,红红的,似乎是害羞。

他被雅容要求叫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爸爸。

他没有叫。

他不认识这个人,他的爸爸是谢海天。

穿西装的人面色一下就变了,问雅容:“他姓什么?”

雅容支支吾吾:“他没,还没姓,等着你给他起名字。”

小谢浸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姓谢。”

他抬头对黑西装说:“你不是我爸爸,我有爸爸。”

他被带到了医院做了检查,抽了一管血。

又被雅容带到黑西装面前,像牲畜检查牙口那样,努力推销他:“你看他,眼睛鼻子嘴,哪哪都长得好,哪哪都像你,他只是对你不熟悉,不是有意的,他是你的孩子啊。”

黑西装看了看手里的几张纸:“就算他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要他,他现在己经认别人做父亲,听说还是一个穷酸开大车的?”

黑西装笑了下:“我不缺孩子,雅容,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不过这个孩子,还是算了。”

他起身就走,整了整衣领道:“穷乡僻壤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连句话都不会说,没有眼色的东西……”

谢浸危看见雅容的腮帮子鼓了鼓,她咬了咬牙,接着塞给他几张红色的票子:“你自己回家吧,别来找我了,我要生新孩子,就当你没我这个妈。”

好吧。

谢浸危接过回家的红色票子。

他没有爷爷奶奶,没有爸爸,现在也没有妈妈了。

“好的。”

雅容留在了富丽堂皇的别墅。

小小的谢浸危乘坐公交车,凭借认识的字,去了汽车站,在购票时,因为过于小和拿不出身份证明,被窗口的人员报警送到了警察局。

谢浸危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报他记得牢牢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任何一个人的手机号。

他说了家庭住址,没有哭闹:“叔叔,我家里没有人,可以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方吗?”

警察讶异,最后还是辗转联系上了谢浸危名义上的爷爷奶奶。

他们最终还是心软,痛骂了雅容几句,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

最终还是将小谢浸危接到了家里。

谢浸危觉得他好像成为了一个麻烦,于是在学校里他就将所有的作业写完,回到爷爷奶奶家就打扫卫生,洗衣服和做饭。

不到十岁,他就能够烧出一口好菜了。

有时候还会投喂漆雾。

他和爷爷奶奶之间并不亲热,无法亲热。

谢浸危像个房客。初中,他就搬离了那里,重新回了谢海天和他还有雅容从前居住的地方。

那也不是他的。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他依照谢海天的遗嘱购买了一套房产。

那也不是他的。

那是谢海天的遗产,他在爸爸的遗产里面活着。

……

谢浸危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抹掉了眼角的水痕。

漆雾。

漆雾……

从小到大,漆雾是他唯一的甜,不变的,永远在他身边的,触手可得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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