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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林晨坐在书桌前，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知道自已必须要为桑子菡做些什么，可是他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他曾经想过买一束花，或者送她一件礼物，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些想法。
花会凋谢，礼物会失去新鲜感，而桑子菡需要的，或许不是这些表面的东西。
他想要给她一些更深刻的东西，一些能够让她感受到他心意的东西。
最终，他决定写信。
林晨的思绪像是被打开了闸门，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想起自已小时候的糗事，想起那些曾经让他尴尬得无地自容的瞬间。
他想，或许这些故事能让桑子菡笑一笑，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也足够了。
他开始写自已小时候在课堂上因为回答不出问题而被老师罚站，写自已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时摔得鼻青脸肿，写自已在高中时偷偷喜欢一个女生，却因为紧张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写得很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写着写着，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那些曾经让他觉得难堪的事情，如今看来却变得有些可爱。
桑子菡看到这些，会不会想象出他当时的样子，想象出那个笨拙、害羞、却又执着的少年？
夜深了，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丝凉意。
林晨的手指发酸，但他没有停下来。
他继续写，写自已大学时的迷茫，写自已第一次面试时的紧张，写自已工作后的种种不如意。
他写得很坦诚，没有掩饰自已的脆弱和不安。
直到再也写不出什么，林晨才停下了笔。他看了看桌上的信纸，厚厚的一叠，像是他这些年来的全部生活都被压缩在了这几页纸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上写下了桑子菡的名字。
这封信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它至少是他能做的。
他希望，当她读到这些文字时，能感受到他的心意能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已变得更好。
她也该同样心境。
林晨转身回到床边，躺了下来。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光中，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光。
光像是从天上洒下来的，又像是从地底涌出来的。
那光并不刺眼，反而温柔得像是水。
然后，他看见了桑子菡。
她站在光的中央，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的眼睛像是两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林晨想要走过去，却发现自已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拖住了。
“桑子菡……”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在光中回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桑子菡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思念。
林晨感觉到自已的眼眶有些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涌出来。
他拼命地想要靠近她，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都没有缩短。
“我好想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桑子菡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她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暖，像是从心底涌出来的。
林晨感觉到自已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却突然消失了，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
林晨猛地惊醒，发现自已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窗外的天还没亮，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出微弱的荧光。
他闭上眼睛，发现梦中桑子菡的脸，依然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第二天，林晨早早地到了拍摄现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这是桑子菡要求的。
而且只有工作才能让林晨暂时忘记烦心事。
每当他停下来，桑子菡的脸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像是梦中一样温柔而无法触及。
拍摄团队陆续到场，设备一件件搬进来，灯光架起，摄像机调试完毕。
林晨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像是一个指挥官，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况。
他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云瑶发来的消息，说她已经在路上了。
林晨看了一眼，没有回复，只是把信从包里拿出来，捏在手里，等着她。
云瑶到的时候，拍摄已经进入了准备阶段。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格外衬出高挑的模特身材，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带着一丝倦意。
林晨走过去，把信递给她，低声说：“麻烦云总，交给桑子菡。”
云瑶接过信，看了看他，眼神里有些复杂，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把信塞进了包里。
林晨转身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指挥着现场的布置。然而，工作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顺利。
拍摄进行到一半时，潘慧突然出现了。
她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外套，头发凌乱，像是刚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
潘慧站在场地中央，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林晨身上。
“你们知道吗？”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林晨，这个所谓的项目总监，和桑子菡、云瑶两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他们利用职权，搞办公室恋情，还把无辜的人踢出项目！”
“潘慧！”林晨大步走过去，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又要闹事？你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
潘慧冷笑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怎么了？你敢说你没有和她们两个搞暧昧？林晨，你别装了，大家都看得清楚！一个小屁孩，还项目总监呢，没一腿才怪！”
在场的不光有云瑶公司的人，还有合作方大米公司以及外包团队。
林晨不能任由潘慧捣乱，耽搁的时间全都是成本。
但他也不能像上一次，和潘慧打架，被带去派出所。
他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大小能塞进去好几个行李箱。
垃圾人配垃圾桶，刚好合适。
林晨快步朝着垃圾桶跑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