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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安点头，“也许，那不是动物器官呢。”
南稚在原地怔住好一会，摇头。
“不会……”
她皱眉，“这是国外的新闻，跟云城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她想说，陆凛安的脑洞开得太大了。
“是吗？”
陆凛安关了电视，整个客厅安静下来。
“如果我说，李敬安在美国接触的那些人，经常出入萝莉岛呢。”
他双眼微微眯起，“就真那么巧？”
南稚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缩着，脑子里都是陆凛安说的话。
她咽了咽唾沫，不自觉摇头。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没错。”
陆凛安点头，“这是我找你的目的，我需要你提供更多信息。”
“譬如，有没有见过外国人和李敬安往来过。”
“没……”
南稚刚说出一个字，记忆里突然出现了那天在别墅看见的外国女人。
她低垂着眉眼，“有。”
南稚把那天的事讲述了一遍，“就只是这样，说明不了什么。”
陆凛安靠着沙发，抬眸盯着她。
“还有吗？”
他补充道，“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南稚和他对视着，眼神迟疑。
不知道是该信任陆凛安，还是站在李敬安这边。
“不信任我？”
陆凛安挑眉，“南稚，我以为，和李敬安对比，我是有胜算的。”
在徐舟野和他之间难以抉择，他心里服气。
但李敬安，如今摆明了不是什么好人，她居然还这么迟疑。
“陆凛安。”
南稚上前靠近他，“要不让我试试？也许我能……能让你想起来呢。”
“呵”
陆凛安那双桃花眼审视着她，冷笑了一声，“我成了你的研究对象？”
南稚沉默，眼神透着心虚。
“你这算不算是…… 病急乱投医？”
陆凛安没留情面，直接揭穿，“我觉得李敬安不会让你掌握这门技术。”
毕竟，他的目的是彻底消除13年前的那段记忆。
又怎么会让她学会催眠。
他的话，南稚反驳不了，也没法反驳。
毕竟，她心底，也认同。
客厅沉默下来，南稚经历长时间的犹豫后。
开口道，“我之前听师兄说，师娘卧床不起，一直在接受治疗。”
“那天我去探望老师，看到了一个保险箱，好像是从美国运过来的。”
“我多嘴问了句，结果老师说，是师娘给他寄回来的东西。”
陆凛安问道，“保险箱里是什么东西，知道吗？”
南稚摇头，“没看见。”
许久后，陆凛安点头，“好。”
十点半，陆凛安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叮嘱道，“要是李敬安单独约你，记得跟我说。”
南稚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手，嗯了一声。
*
隔天，陆凛安约了宋徽。
“突然找我，是当年的事有进展了？”
毕竟，陆凛安说的电话说不清，需要当面聊。
陆凛安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我想知道，宋老你和李敬安，是怎么认识的？”
“敬安？”
宋徽微微诧异，“怎么突然提起他？”
他回忆了会，说道，“当初我女儿有点抑郁症，我想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跟朋友打听，他介绍了敬安。”
“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后来发生了9.23事件，他主动建议给一些孩子做心理调解。”
“我和他的交集也多了，时间一长，就发展成了好友。”
陆凛安异常安静，随后他道，“那个朋友是？”
“南城那边的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顾锦年。”
听到这个名字，陆凛安眉心微微蹙起。
“他？”
宋徽点头，“认识？”
“有过几次往来。”
陆氏集团的生意不仅在云城，和顾氏集团有过几次合作。
他和顾锦年见过几次，只是……
周围一圈人对他的评价都挺高的，是位受人敬重的长辈。
顾氏甚至每年都给公益机构捐赠不菲的金额。
无论是顾锦年还是顾氏，名声都很好。
怎么会跟李敬安扯上关系。
“凛安。”
宋徽察觉到他走神，打听道，“当年的事，跟敬安有关？”
他不是傻子，不觉得陆凛安会无端端提到李敬安。
陆凛安摇头，刚准备说还不确定。
就看见斜对面的包厢门被打开，李敬安从里边出来。
后边，是一个40多岁，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他停住，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老宋？”
李敬安一眼认出了宋徽，主动上前，“这么巧。”
“敬安。”
宋徽起身，和他打招呼，“和小辈出来喝杯咖啡。”
李敬安视线落在陆凛安身上，目光沉静。
“原来你们认识。”
“可不是嘛。”
宋徽笑了笑，“这小子，穿着纸尿裤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李敬安点点头，“原来如此。”
陆凛安起身，朝着李敬安伸出手，“李教授。”
李敬安和他握了握手，微微点头。
“这位是？”
陆凛安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哦，之前在美国的助理。”
李敬安说道，“我要在云城呆一段时间，把她喊回来帮忙。”
陆凛安眼里闪过了然，脑海里却回忆起南稚昨晚说的话。
李敬安，跟她说的是朋友。
在他这，变成了助理。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敬安看向宋徽，“有空一起喝茶。”
宋徽点头，“一定。”
李敬安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转身。
“对了，我昨天遇到警察局的一个朋友，他说，13年前的案子，要重新调查？”
宋徽沉默了会，随后点头。
“来了个新局长，重新看了之前的很多案件，好几起都得重新调查。”
他补充道，“没啥事，只是走个流程。”
“……哦，好。”
李敬安面色没表现出什么，附和了一两句随后带着人离开。
陆凛安透过落地窗往外看，直到李敬安的车开走，才收回视线。
“凛安？”
宋徽面色正经，眼神疑惑，“你对敬安……”
给他一种过分关注的感觉。
“宋老，有件事。”
陆凛安脸色正经，“9.23事件的任何事，最好不要透露给李敬安。”
“自然，这是机密。”
宋徽点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只是，你在怀疑敬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