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我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财和身份地位, 对你才是真的。”
南稚立马反应过来,说话的男人就是梁驰宇。
她听着外边的动静,眼睛转了转。
最后掏出手机录音。
“她也是玩玩你而已,我都听说了,她要和陆凛安订婚。”
“不是还没订?没到最后一刻,话都不能说得太死。”
南稚听着,眉心蹙起。
她第一反应是,梁驰宇没说实话。
对这个女人有所隐瞒。
女人娇媚的嗓音传来,随后是喘息声。
“去锁门……”
南稚站得腿酸,她今天穿着高跟鞋。
只是外边的人还磨磨唧唧,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索性踹了下隔板,发出的声音让外边的人吓了一跳,停了动作。
“有人!”
女人推了梁驰宇一把, “走啊…… 还留在这等人观赏啊。”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南稚等了会,推开隔板门。
揉了揉自已酸胀的小腿,两条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
真是恶心。
回到饭桌,梁梦然看她脸色不是很好。
“南医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稚摇头,“大姨妈来了,肚子有点难受。”
“我说你怎么去那么久。”
梁梦然往外边看了眼,“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布洛芬。”
南稚摆手,“我回去躺一会就好了。”
和梁梦然分开后,南稚开着车往太和府开。
中途接到李然的电话,问她是回家了还是在陆氏附近。
南稚问道,“怎么了?”
“有份文件需要你带给梁总。”
“改天吧。”
这会肚子疼得难受,南稚压着嗓音,“我已经快到家了。”
“好。”
李然听出她声音不是很对,多嘴问了句,“南小姐你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对,是不舒服吗?”
真低头处理着工作的人抬眼看了他一眼。
南稚说了声肚子不是很舒服便挂了。
李然放下手机,走到办公桌前, “南小姐已经离开了。 ”
陆凛安嗯了一声,继续低着头看文件。
“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李然说着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不舒服吗?”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李然手停在门把手上。
停顿了会,“南小姐吗?她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就挂了。”
陆凛安没再说什么,仿佛刚刚那个问题不是他问的。
李然收回视线,离开了办公室。
南稚回到公寓,放下东西后蹲在地上缓了缓。
痛经的毛病一直都有,但这次格外严重,好像肚子里有个电钻一直在钻。
疼得她直不起腰。
她在想,是不是跟昨晚那个雪糕有关系。
在沙发上躺了大半个钟头,南稚额头冒出一层汗,眉头皱成一团。
她掏出手机,还是下单了止疼药。
在等的过程中,她先去洗了澡。
出来后刚好门铃响了。
她走过去开门,却不是外卖员。
“陆总?”
南稚眼眸中带着疑惑,看了他好一会,“你……怎么过来了?”
陆凛安抬起手,“路过,顺带给你送过来。”
南稚看着他手里的那份文件,应该就是李然说的,要带给梁诉的。
“好。”
她接过来,随后迟疑了会,“要进来坐会吗?”
陆凛安递给她之后,站在原地也没离开。
她只好这样说,其实本意是希望他离开的。
“也行。”
南稚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 最后只好让出一条路,让他进了客厅。
“听李然说,你不舒服?”
陆凛安从她眼上扫过,南稚脸色惨白,嘴唇发白。
看起来,不是很好。
“等会吃点药就好了。”
她说话时,语气很轻,像是没啥力气。
又像是在强撑着,压着疼痛。
门铃声响起,南稚起身时一阵刺痛袭来,她下意识捂着肚子。
陆凛越过她,走到门口, 接过了外卖员手里的止疼药。
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药,转身朝着南稚走去。
后者耷拉着脑袋,捂着肚子近乎趴在沙发上。
陆凛安放下药,随后往四处看了看,走到开放式厨房那倒了杯水。
扯了扯西裤,在南稚身边蹲下。
他拆开药盒,挤出一枚药丸,“先吃药。”
南稚疼得脑门都是汗,碎发湿了一大片。
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洗澡打湿的。
她接过陆凛安手里的药塞进嘴里,刚要去接那杯水。
陆凛安已经抬手,杯子递到她嘴边。
南稚疼得快没了意识,没管那么多。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咽下药。
“去休息会。”
陆凛安放下水杯,扶着她到卧室躺下。
帮南稚盖好被子后,他关了卧室灯,顺手带上了卧室门。
南稚闭着眼,最后不知道是疼得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楼下,安娜拎着东西等着。
看见陆凛安时她上前,“陆总,你这是…… 要自已动手?”
她接到电话听到陆凛安需要的东西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到了太和府,她才想起李然前些天跟她说的八卦。
原来29层的南医生,果然很不一样。
陆凛安从她手里接过东西,没回应。
走了几步后回头,“生理期疼得冒汗,不用送医院吧?”
安娜立马反应过来,“没晕过去,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事的。”
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别让她碰凉水。”
陆凛安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道声音把南稚惊醒,她下意识睁眼,卧室里黑漆漆一片。
止疼药发挥了药效,她这会感觉好多了。
客厅再次传来动静,这次她确定不是自已的幻觉。
南稚掀开被子,拉开卧室门。
客厅里灯光通明,她走了几步,看见了站在厨房那的人。
陆凛安背对着她,外套被他放在沙发上, 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头顶暖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脑袋上,喷了发胶的头发微微泛着光。
身体像是镀了层金的光。
他此刻一只手拿着盖,一只手拿着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
画面让人觉得温馨,却也生出一种割裂感。
毕竟陆凛安素日里看着光鲜亮丽,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洗手做羹汤这个词,离他太遥远。
“粥好了,过来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