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独宠青梅?我转身高嫁纨绔

第六百四十八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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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夫君独宠青梅?我转身高嫁纨绔
作者:
熹锦
本章字数:
7478
更新时间:
2025-05-30

第六百四十八章 愤怒

燕乘春心中飞快琢磨,终于再次扬起了唇角,“叔父为人光明磊落,侄儿真心敬佩!其实侄儿就算之前对叔父有过怀疑,却也并没怀疑多少,否则侄儿今日就不会请三叔父过来一叙了。”

此话一出,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悄然消散开来。

燕三爷一怔,回想起今日种种,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也依旧无法放松,他总觉得这侄儿必定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想着,目光下意识扫过那装着信件的匣子,脑中不住闪过方才那封信上的内容。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那个大哥有多么虚伪狠辣,却还是没能想到对方竟会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还好他早就认清了自己在侯府的位置,从小就把自己活成了这般庸碌无为,对谁都不造成威胁,否则只怕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不过一开始,他也不懂得这些道理,那时他也曾渴望过父亲的认可,十分努力地在父亲跟前表现,也曾得到过父亲的夸赞。

然每次父亲善待他后,那个公认是好孩子的大哥就会悄悄堵住他,一开始他只是嘲笑警告,到后来渐渐就变成了肆无忌惮的踢打。

而他的生母桂姨娘平时不是在忙着自怨自艾,就是在琢磨着如何拿下父亲,从不曾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他每每被大哥欺负完了回去,生母也只会形式性地唤下他的名字,至多是再加上一句“怎么才回来”,极少会把他这个不受宠的儿子拉到跟前嘘寒问暖,也就从没发现过他身上各种青青紫紫的伤。

不过以他生母的那个见识和胆量,就算知道是大哥打了他,她也绝不会替他出头。

当时唯一真正心疼他的就只有奶嬷嬷了,每次他受伤回来,奶嬷嬷都会边哭边给他上药,还苦口婆心劝他不要再跟大公子别苗头。

可他当时哪会服气?

虽说嫡庶有别,可同样都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他就不能得到父亲认可,凭什么就要等着被嫡出的兄长欺负?

他不服!不仅不服,还憋了一口气非要在父亲心里争得一席之地,也因此彻底激怒了大哥。

那一次,大哥让人把他绑到侯府里闹鬼的那个空院,在里面对他一顿毒打,在他奄奄一息之际,二哥突然就冲了进来,直接跟大哥干了一架,把他亲自背出了院子,又背着去见了嫡母。

嫡母连忙给他请了郎中,二哥一直守在他的榻前,他还记得二哥当时如何跟嫡母告了大哥的状,也记得嫡母知道后如何火冒三丈,直接就把大哥捉过来用家法狠狠收拾,又将其直接扔去祠堂罚跪了三天。父亲知道之后也气了大哥许久,还罚大哥每日到校场顶着烈日扎马步,连续这样罚了一个月。

当时他们都还是孩子,他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忍不住为之雀跃得意了好一阵。

然奶嬷嬷却明显愈发忧心忡忡,终于有一日没有忍住,把当年祖母如何不喜欢自己儿媳唐氏,又如何为了膈应唐氏而把自己的婢女桂姨娘塞给了父亲做妾,又如何以死相逼让父亲跟桂姨娘圆房等等一系列老一辈的纠葛给他说了清楚。

说完就哭着提醒他,让他接受自己不受待见的现实,鼓励他在小心讨好父亲和嫡母的同时,也千万不要再得罪大公子。大公子将来就是这侯府的当家人,而他只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注定是要在当家人手下讨生活的,得罪当家人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无。

奶嬷嬷是个淳朴人,作为一个下人,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高见解了。他后来也确认过,奶嬷嬷说的都是实情,并没在其中加油添醋。只是他年少气盛,觉得大哥已经被收拾好了,实情并没那么严重。

可后来他才发现,大哥虽在人前一副改过自新的样子,也的确没再暗地里欺负过他,然在私下碰见时,大哥看他的眼神却阴狠得像头野狼,让他一看就不寒而栗。

他明白大哥心里肯定恨不能把他弄死,也知道他的确能做得出来,而这些他也无法跟父母和二哥说,因为说了也肯定不会有人信他。

他终于真正知道怕了,也才开始照着奶嬷嬷说的在大哥跟前卑躬屈膝起来,渐渐就把自己活成了个窝囊废。

慢慢地,父亲看见他就只会摇头,到最后直接连见都懒得见。

嫡母和二哥倒是继续勉励于他,每次他听了心里其实都是感激的,但面上却也不敢有任何表现,他不想再被针对,更不想因此丢了性命。嫡母见他没把话听进去,后来也就渐渐不再多说了,不过在吃穿上也从不曾短了他的。

二哥却是一直坚持鼓励他,他自也继续不敢有任何表现,终于成功让二哥确定了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不过二哥虽然失望,却也让他若有什么需要就随时找他吱上一声。

他嘴上应着,却也从不敢往二哥跟前湊,就这样成功把自己养成了三兄弟中最无用之人。

在他这不懈努力下,大哥看他的眼神终于慢慢从杀气腾腾变成了蔑视鄙夷。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只是他捡回了命,惨遭毒手之人却变成了那个曾冲进院子救他的二哥......

往昔点滴交织心头,渐渐就唤醒了他小时深藏在心底的愤怒,不住灼烧着他的心,在他心口烧出了密密麻麻的痛。

燕乘春坐在燕三爷对面,只见他一直盯着面前几案出神,渐渐地双目燃起怒火,那搭在腿上的双手也慢慢紧握成拳,不觉诧异起来。

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这个三叔父的脸上看到如此神情。

也不知这人在想些什么,莫非是在想那些被他隐瞒起来之事?

燕乘春深深看他一眼,下意识握了握手中杯盏。

那杯中有他方才新烹的茶,还有他趁对方愣神不备而加进去的一点儿东西。

那东西是阿云之前给了他的,只是之前一直未到能彻底撕破脸的时候,便也一直都未有机会派上用场。

而方才那封信一出,脸皮也就撕破了,阿云的东西便也能顺便用一用了。

想着,他把茶拿起,往面前人跟前递去——

“春哥儿,有些事,三叔一直没跟你说过——”

说话声突然传进耳中,燕乘春递茶的动作一顿。

燕三爷刚回过神,正抬眸说着,看见一杯热茶突然被递了过来,不觉也微顿了下。

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去接,谁料那杯盏竟就这样往后撤了回去。

燕三爷伸出去的手就那样顿在了半空,表情也微僵了一瞬。

他讪讪收回手,就看见侄儿放下原来那杯茶后,又重新拿起了另一杯递过来放下,“一时没注意,拿错了,这杯才是给三叔的。”

说着,又顺便将他原先喝了一半的茶拿走,笑道:“这杯已经凉了,三叔就喝新的吧。”

看着侄儿脸上复又扬起的和煦笑容,燕三爷不禁也跟着重新扬起了唇角,端起那杯新茶喝了一口。

茶香清雅,沁人心脾,跟当年在二哥屋里喝茶时的感觉那般相像。

“三叔方才说,有些事一直没告诉我?”

燕三爷再次从记忆中拔回心神,对上侄儿不解中夹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张跟自己二哥十分相似的面容,他只觉满心涩然,终是心一横,点头道:“没错,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儿你父亲还在北疆——”

说着,忽的又停了下来,似是颇有些挣扎。然几息过后,他终还是咬咬牙,话锋一阵,问道:“徐朔珩,春哥儿应该知道此人吧?”

燕乘春心口猛地一跳,脸上笑容尽失,“三叔说的是前国舅,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徐太史本人?”

燕三爷点头,“嗯,是他。”

燕乘春眸中转眼盛满寒光,“三叔知道些什么?”

燕三爷回忆着道:“其实我也并没知道多少,只记得你父亲从边疆回来前,大哥他有一段时间跟此人来往颇多,时不时就邀他过府一叙。

当然,大哥他本就喜好交际,在友人宴席上结识到国舅爷其实也没什么出奇,故而我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有一次,踏雪——也就是我以前养的那只狸奴,你小时还曾抱过它的,不过时间久远,你可能也忘了。”

燕乘春记性好,此时一听就想了起来,记得那是只通体黑色,只有四只爪子雪白的公猫。跟花团不同,踏雪性子活泼,时不时就往外跑,之后踏雪走丢了,三叔为此还伤心了好一阵,之后就再没养过狸奴了。

想着,他摇了摇头,“没忘,我还记得它走丢时才三四岁大吧,只是三叔怎的突然提起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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