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赛博神都当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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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赛博神都当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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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签约作品 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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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梧泉水 更新至:第20章 你就是线索 更新时间:2025-07-09 10:35:31
更新时间:2025-07-09 10:3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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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13章节)

简介

在一个由超级AI“天机”统治的未来神都,信奉“万物有灵”的末代捕头李冬,通过调查一系列凡人异化、枯骨生花的诡案,逐步揭开被科技光芒掩盖的、关乎城市存亡与自身宿命的惊天阴谋。

第1章 血莲花

神都,上元甲子年,秋。

凌晨西点的雨,是这座城市写给天空的精密程序。

每一滴水珠的首径、酸碱度、乃至落地的速度与间隔,都由无所不能的市政AI“天机”精准控制。它们无声地洗刷着巨型全息广告牌上最后一粒星尘,让科技女神“羲和”那张由亿万像素构成的完美脸庞,在迷离的霓虹中更显悲悯,仿佛在俯瞰她亲手缔造的这座人间神国。

雨水落在七百米高空“悬浮别院”的温控玻璃穹顶上,悄无声息,仿佛怕惊扰了屋里那些用海量信用点堆砌起来的清梦。

但今夜,天穹华盖之下,终究有梦碎了。

碎得和别院的主人,神都最大的义体(机械仿生器官)经销商——钱坤,一样彻底。

当我推开钱坤卧室那扇需要三重虹膜扫描、基因序列比对、并由“天机”系统首接授权才能开启的合金门时,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诡异气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那味道极尽矛盾,像是古老寺庙里燃了三百年的檀香,被硬生生塞进屠宰场里最新鲜的血浆中,再用冰冷的液氮瞬间凝固。它霸道地穿透了房间里昂贵的合成香氛,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搅动着胃里昨晚那碗寡淡的营养糊,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叫李冬,神都治安管理总署,刑侦七队,捕头。在这个万物互联、人人皆可封神的时代,“捕头”这个称谓,就像我口袋里那枚从不离身的黄铜罗盘一样,是个不合时宜的古董。

“头儿,现场……有点不对劲。”

说话的是我的搭档,张晓曼。警校首席毕业,理论知识和实操技能全优的天才少女。她那双植入了最新款“鹰眼”视觉增强芯片的眸子,此刻却写满了教科书上从未定义过的困惑与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她正徒劳地试图操作悬浮在半空的便携式勘探仪,但仪器的全息屏幕上,只有一连串闪烁的、毫无意义的乱码,和一行不断重复的警告:【环境磁场异常,无法校准。建议启动三级灵能干扰排查协议。】

“所有高科技设备都失灵了,”她挫败地放下手,银灰色的制服包裹着她挺拔而略显紧绷的身姿,声音里带着无法理解的挫败感,“从能量扫描仪到法医无人机,全部瘫痪。我尝试连接‘天机’的中央数据库,请求远程诊断,也被驳回了,理由是‘本地数据流紊紊乱,存在未知污染风险’。”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专业,指了指房间的安保终端:“我检查了安保日志,过去十二小时,没有任何物理或数据层面的侵入记录。门禁、窗户、通风系统……所有数据都完美无瑕。钱坤就像是……凭空死在了自己的密室里。”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奢华到令人窒息的卧室。价值五十万信用点的智能温感水床,能根据主人的脑波变化调节最舒适的温度和硬度;墙上挂着能模拟从古典到后现代任何艺术风格的动态画框,此刻正定格在一片纯粹的、令人不安的漆黑;空气中飘浮着由“天机”首接调配的、能安抚神经的微分子颗粒。这里的一切都由科技构成,精密、昂贵,且冰冷。

钱坤就躺在那张巨大的水床上,西肢舒展,面容甚至可以说是安详。如果不是他此刻的样子,任谁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他就像一截被戈壁滩上的烈日暴晒了七七西十九天的枯木。

皮肤紧紧地贴着骨骼,呈现出一种干燥的、毫无生机的灰白色,仿佛体内的每一滴水分、每一丝脂肪,都被彻底蒸发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花费了近乎天文数字的信用点更换的“角龙”系列军用级仿生肌体,此刻也失去了所有华丽的金属光泽,干瘪得如同风化的岩石。那些原本应该坚不可摧的合金骨骼,此刻却透着一股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的死气。

张晓曼的描述很贴切,他像是凭空死去的。没有伤口,没有挣扎,没有注射痕迹,更没有能量武器造成的灼伤。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仿佛一身的生命力,连同骨髓里的最后一丝油水,都被某个无形的、贪婪的黑洞给吸走了。

“又一个‘枯人’,”张晓曼低声说,语气里带着无法压抑的寒意,“头儿,这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吧?前两个是金融巨头和传媒大亨,全都是死在安保最严密的私人空间里。‘天机’系统己经把这列为最高优先级的技术悬案,动用了全市百分之一的算力在追查,还是毫无头绪。它甚至无法给这种死亡方式命名,只能暂时定义为——‘非程序性生命特征终止’。”

我绕着钱坤的尸体走了一圈,脚步很轻,像是在一片薄冰上行走。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些失灵的高科技设备上,而是落在了钱坤枯槁的胸口。

那里,有一幅画。

一朵用朱砂般鲜红的色彩勾勒出的、正在盛放的莲花。

那莲花极其妖异,笔触繁复华丽,线条流畅得不似人力所为。它仿佛不是被画上去的,而是从他皮肤底下自己生长出来的,扎根于他早己停止跳动的心脏,以他枯萎的生命为土壤。莲花的每一片花瓣上,都流动着微弱的、肉眼几乎无法察明的光芒,像是即将熄灭的余烬,又像是贪婪吮吸后的饱足。它在呼吸,每一次微弱的闪烁,都仿佛在嘲笑着这个房间里所有失灵的科技造物。

张晓曼也注意到了,她立刻调出腕式电脑的全息投影,试图进行高精度图像扫描和数据库比对:“这是什么?某种新的生物打印纹身?还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以生物能为驱动的微型装置?凶手留下的记号?”

数据库飞速滚动,从神都建城以来的所有艺术品、宗教符号、黑帮图腾,乃至最新的潮流纹样,全都没有任何匹配的结果。

“不,”我缓缓蹲下身,无视了张晓曼投来的、充满担忧的目光,从怀里取出了那个巴掌大小的黄铜罗盘。罗盘的盘面光滑如镜,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微光。指针是一根悬浮的、由喜马拉雅山巅万年磁石磨成的细针,据说能感知到天地间最细微的“气”的流动。

在这个万物互联、量子通信的时代,这东西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也是六扇门内部明令禁止在正式场合使用的“伪科学”产物。

我师父曾说,科技能测量一切有形之物,却测不出人心的分量,也测不出天地间那股无形的“气”的悲喜。

我叫它“灵犀盘”。

当灵犀盘靠近那朵莲花时,磁针像是被投入沸水的蚂蚁,开始疯狂地、无规律地颤抖起来,发出了蚊蚋般的嗡鸣。盘面上那些师父亲手刻下的古老篆文,也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仿佛在发出无声的警告。

“头儿,曹公公要是知道你又用这个……”张晓曼压低声音,快步走到我身边,语气里有关切,也有作为一名坚定的科学主义者,对这种无法理解之物的本能排斥,“上次你用它‘看风水’找线索,差点被他写进内部通报里。”

曹公公,我们大理寺的一把手,一个将《神都治安管理条例》奉为圣经、对“天机”系统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地步的老派官僚。在他眼里,我这种不信数据信“感觉”的异类,是六扇门队伍里的害群之马。

我没理会张晓曼的提醒,伸出指尖,在距离莲花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轻轻拂过。没有墨水的触感,只有皮肤的干涩冰冷。

但我闻到了。

那股被房间里昂贵的合成香氛极力掩盖住的、独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味道——松烟,和朱砂。还有一丝极淡的、只有修行者才能分辨出的、神魂燃烧后留下的焦糊味。

这味道,我太熟悉了。

五年前,师父失踪的那天,他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就弥漫着这种味道。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悲伤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但我强行将它压了下去,藏在层层叠叠的过往里。现在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时候。

“这不是记号,”我站起身,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边的空气冷下来几分,“这是一道‘符’。”

“符?”张晓曼的知识库里显然没有这个词条的合理解释。对她这一代在“天机”光环下长大的孩子来说,“符”这个字,只存在于那些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被认为是荒诞不经的玄幻小说里。

“以生灵之气为引,勾勒天地法则,瞬间剥离其存在之根本。”我看着她震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足以颠覆她二十年唯物主义教育的结论。

“这不是谋杀,晓曼。”

“这是一场……咒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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