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和倾诉的闹剧平息后,安辞以为终于能清净,首到收到一封律师函——有人起诉她侵犯安屿的著作权,要求她立刻停止展出和售卖所有模仿安屿风格的画作,包括那片钴蓝的海。
发函的律师事务所背后,指向一个名叫“顾深”的男人。安辞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首到安沫翻出安屿大学时的旧相册,指着合影里站在洛白身边的年轻男人:“这是顾深,当年追过洛白,还跟安屿因为一幅画吵过架。”
照片里的顾深穿着白衬衫,眼神倨傲,正皱着眉看安屿手里的画。安沫说,那次争吵是因为顾深觉得安屿的画“不值一提”,还放话说“总有一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艺术”。
“他现在是大画廊的老板,手里签了好几个知名画家。”安沫查着资料,脸色越来越沉,“姐,他告你,会不会是……”
话音未落,顾深的助理就来了。他递上一份文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顾总说,只要安小姐公开承认,你的画全是抄袭安屿的,并且从此不再画画,他可以撤掉诉讼,还能给你一笔补偿。”
安辞看着文件上“抄袭”两个字,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安屿说过:“画画是用心的,每个人的画里都藏着自己的故事,抄不来的。”
“请你转告顾深,我的画里有我的故事,不需要他来定义。”安辞把文件推回去,“诉讼我接了,法庭上见。”
助理走后,安辞去查了顾深的画廊,发现洛白最近刚和他签约,而那个叫“倾诉”的女人,竟是他画廊里的一个美工,擅长模仿各种笔迹。
一切都串起来了——顾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记恨当年安屿对他的轻视,又看中安屿画作背后的商业价值,便利用洛白的嫉妒心,让倾诉伪造证据,先毁掉安屿的名声,再通过诉讼夺走安屿画作的版权,最后让洛白模仿安屿的风格画画,替他赚钱。
法庭上,顾深的律师拿出洛白和倾诉提供的“证据”——伪造的信件、刻意剪辑的录音、被篡改的合照,甚至还有人假扮小镇居民,说“亲眼见过安屿和女人亲密”。
洛白站在证人席上,眼神躲闪却语气坚定:“安屿当年就是靠着模仿我的画风才有了点名气,她的钴蓝海,根本就是抄我的!”
安辞看着她,忽然笑了。她拿出安屿从小学到大学的画稿,从歪歪扭扭的涂鸦,到逐渐成熟的风格,每一张都标着日期。那片钴蓝的海,最早出现在十年前的素描本上,旁边写着:“今天和小辞去看海,她的裙子是钴蓝色的。”
“洛白小姐说安屿抄你,”安辞的声音清亮,“可十年前,你还在画油画,从未碰过水彩。”
她又播放了一段录音,是警察找到的、洛白和倾诉的通话记录,里面清晰地录着顾深教她们怎么伪造证据,怎么“引导舆论”。
最后,她举起那张西人牵手的画,对着顾深:“你想要的是安屿的画,可你永远不懂,她的画里藏着爱,不是你能抄走的。”
顾深的脸色从傲慢到错愕,最后变得惨白。法庭最终宣判安辞胜诉,顾深因伪造证据、恶意诉讼被处罚,洛白和倾诉也因作伪证受到了惩罚。
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安沫扶着她的胳膊,笑着说:“姐,都结束了。”
安辞望着远处的天空,觉得那片蓝像极了安屿画里的海。她知道,总有人被嫉妒和贪婪蒙蔽双眼,试图毁掉美好的东西,但只要那些藏在画里的温柔还在,就永远有人守护。
回到画室,她在那片钴蓝的海上添了只海鸥,正朝着太阳飞去。画架旁,放着刚收到的快递,是南方寄来的新画——小宇画了片海,海面上漂着两个画架,一个写着“安屿爸爸”,一个写着“安辞阿姨”。
安辞拿起画笔,在画架旁添了朵槐花。风从窗外吹来,带着淡淡的香,像有人在说:“我们的故事,还要继续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