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韩墨仔细嗅了嗅,朝着味道的源头走去。
走着便走到了隔壁家的门口。
“这味道,不会是煤气泄露了吧。”
说着,韩墨立即弯腰低头冲进了屋内,扑面而来的臭鸡蛋刺激着鼻腔,韩墨只感觉心跳得很快。
韩墨不敢停留,快速打开屋中的所有窗户,迅速关闭燃气表前阀门,拨打119求助。
就在韩墨以为可以出去时,看到了刚才被他忽略的两个人影,两个人影一男一女,正躺在地上。
嗯,没事,我可以。韩墨边想着边来到两人身边,摇晃着两人的身体,“快醒醒,快醒醒。”
然而,这两个人就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仿佛时间都己经凝固。他们的身体完全没有丝毫的移动,甚至连最轻微的颤抖都没有,就好像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定格在了原地。
不是,算了,我背两人出去,我应该可以将两人背出去。
房间里,浓重的臭鸡蛋味不断钻入口中。韩墨被那股浓烈的气味呛得咳嗽起来。
韩墨费力地将男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拼尽全力想要把男人背起来。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每一步都无比艰难。豆大的汗珠从韩墨额头滚落,可韩墨顾不上擦。他咬着牙,双腿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挪动。好不容易把父亲背到门口,韩墨己经气喘吁吁。
韩墨感觉他的意识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着,变得模糊不清,难以集中。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丝毫的着力点。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完了。
他又折回去背女人。女人虽说比男人轻一些,但对于此时六岁身躯的韩墨来说,依然是沉重的负担。韩墨用尽全力,小脸憋得通红,踉踉跄跄地背着女人往外走。终于,他把两人都背到了院子里。韩墨顾不上休息,大声呼喊邻居帮忙。不一会儿,邻居们纷纷赶来帮忙。
韩墨看着周围的人影,悬着的心暂时落了地。
韩墨坐在墙边,闭上了眼。
终于,可以休息下了。韩墨想着,耳边传来了急救车的声音。
韩墨听到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 U?ェ?*U--------
韩墨再次睁眼时,只看到一张放大俊脸在眼前,那人看到韩墨睁眼后,激动的便想要抱住韩墨,却被韩墨白皙的手推开。
“陈俊南,你在干什么。”
那被推开的人眼圈发红,却一脸笑嘻嘻:“小墨,您了这恩情——得磨盘胡同全体麻雀叼花瓣儿,凑够九百九十九场香雪海才够垫个话头儿!二老命魂儿是您了从阎王爷茶碗里抢出的红头签——这响头我磕得地动山摇(小墨,谢谢你,我…要给你磕一个)!”
说着,陈俊南便向后退几步,做势要磕几个。
韩墨也不管自己身体咋样,冲过去制止了陈俊南,“别这样,我害怕,做不得。”
陈俊南还是要磕,韩墨没办法,首接伸手抱住了陈俊南,这下看你怎么磕,韩墨想着。
却感觉肩膀有些,陈俊南,他,哭了。
“不是,不是,你…咋哭了,我…没欺负…你吧。”韩墨慌了。
陈俊南在韩墨的肩膀蹭着,“你…不让我…磕…响头。”
韩墨抱紧陈俊南:“我喜欢抱着你,你抱我一下,就等于嗑了。”
“真的?”陈俊南脸上带着三分懵和二分较真。
“真的。”韩墨拍了拍陈俊南的背。
陈俊南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香气,那香气让人心安,他想闻到更多,便也抱紧了韩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韩墨朝门口看去,是被韩墨救了的女人。
女人见韩墨看了过来,说:“谢谢你,韩墨,你救了我们。”
韩墨放开了陈俊南,但陈俊南未松手,只能这样开口道:“没事的,阿姨,只是正巧我发现了。”
女人道:“巧不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救了我们。”
说着便看向了陈俊南:“陈俊南,要好好跟韩墨道谢,知道吗,韩墨可是救了你的父母。”
陈俊南依旧抱着韩墨,“嗯”了一声。
陈俊南的母亲说:“那行,你先让韩墨好好休息,我去做些豆汁。”
------时光飞逝,大约六年后------
入学典礼上…
《推开青砖西合院的门,遇见发光的自己》
校长整理中山装领口,切换浑厚带磁性的播音腔。
“各位老师、同学们:
啪!啪!啪!——听见了吗?这是护城河的浪花撞上钟鼓楼…
2006年很特别——是时空坐标
天:冥王星刚被‘踢’出行星家族,说明宇宙也在重新分班!
地上:咱北京城…
而初中的修炼手册是…
学要“钻”,
别死啃课本!去地坛书市淘泛黄的《九章算术》,…——知识要像豆汁儿,闻着冲,品着香!
玩要“疯”,
操场东北角那棵老槐树…但记住——疯玩是给大脑装风火轮,不是当脱缰野驴!”
…
扛要“刚”,
知道今年世界杯齐…(停顿)绷太紧!…咱北京孩子讲究——考砸了?去陶然亭吼段京剧,眼泪混着云片糕咽下肚,明天照样抡圆了活!
最后我要说得是荣耀·青砖烙印(展开泛黄卷轴)
“看!这是1946年老学长捐的‘学风砖’(高举青砖):
正面刻‘容’——容得下同桌的鼾声,容得下物理总不及格的‘笨鸟’
背面刻‘锐’——锐得像故宫琉璃兽,敢对奥数…
…
孩子们——推门!进班!炸它个轰轰烈烈的青春!”
校长说完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
教室,韩墨正坐在凳子上。
耳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你看,那人头发是白色的,他不会是怪物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是伪装来吃我们的。”
“那…”
周围的声音很小,但也传到了韩墨的耳朵里,韩墨不予理会。
“砰”是手敲桌子的声音,“列位!您了这话头儿——是拿琉璃厂新磨的刀片儿削人心尖子肉呢!疼得护城河鲤鱼都翻白了肚...(拱手环揖)咱嘴瓢该掌!要不您了往这舌头上浇三碗豆汁儿醒醒浊气?(哪儿来的臭味,原来某人拉这了)”陈俊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