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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停了。
温南星对着雾气朦胧的镜子，看到自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慢吞吞地擦着头发，故意拖延着时间。
今天是周六，是他们约定增进感情的日子。
指尖触到门把手时又缩了回来。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睡衣领口，茉莉沐浴露的香气里混着一丝药草的苦涩。
这味道太"温南星"了，她鬼使神差地拿起商陆那瓶古龙水，在手腕轻轻喷了一下。
檀香气息瞬间包裹住她。
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是被商陆的气息环绕了一样。
主卧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商陆己经靠在床头，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看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眼，目光在她微湿的发梢停留了一秒。
"洗好了？"他摘下眼镜，折叠好放在床头。
温南星站在床边，像个第一次问诊的实习医生般手足无措："嗯。"
商陆掀开被子一角，动作干脆得像在商务会议上展示PPT："过来。"
床垫下陷时，温南星闻到了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这个认知让她耳根发烫，他们用了同一款沐浴露。
"紧张？"商陆的声音比平时低哑。
温南星下意识抓住被角："有点。"她顿了顿，"你...做好准备了吗？"
商陆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
温南星瞥见里面整齐排列的盒子。
"三种选择，"他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季度财报，"你选。"
温南星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她红着脸随便指了一个，商陆却摇摇头："根据我的判断，这个更合适。"
"你什么时候…"温南星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上周在老宅浴室，商陆确实拿着软尺量过什么。
……！
当时她以为他在检查装修！
商陆己经拆开包装，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
温南星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问："你...有经验？"
"医学院必修课。"商陆抬眼看她，"人体结构我很熟。"
这个冷笑话让温南星噗嗤笑出声。
紧绷的气氛突然松动了些，她鼓起勇气伸手解他睡衣纽扣，却因为手抖半天解不开一颗。
商陆握住她的手腕："我来。"
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轮廓。
温南星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突然觉醒，指尖不自觉按上他肋下三寸："这里...是肝经循行路线。"
商陆呼吸一滞："温医生，现在不是上课时间。"
他的唇压下来时，温南星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
这个吻比想象中温柔，商陆的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像在品尝什么珍贵药材。
当他的手探入睡衣下摆时，温南星突然按住他："等等。"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瓷瓶，"这个...可以缓解不适。"
商陆挑眉："这是什么？"
"紫草膏，"温南星耳尖通红，"我改良过配方...舒缓肌肤..."
她越说声音越小。
商陆接过瓷瓶，指腹擦过她掌心："温医生准备很充分。"
药膏清凉的触感让两人同时轻颤。
……
商陆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疑，他撑起身子，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不舒服就说。"
温南星点头，却在下一秒咬住下唇。
突如其来的紧绷感让她本能地蜷缩脚趾，指甲陷入商陆的后背。
"放松。"商陆声音沙哑，"想象你在扎合谷穴。"
这个奇怪的比喻居然有用。
温南星慢慢调整呼吸，紧绷感逐渐被一种陌生的温暖取代。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听到商陆闷哼一声。
"别乱动。"他咬牙，"我不是针灸模型。"
温南星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被一阵悸动击中。
她慌乱中抓住商陆的手臂，指尖正好按在他尺泽穴上，这是止疼的要穴。
"你..."商陆呼吸粗重，"故意的？"
温南星无辜地眨眼："穴位反应说明你肝火旺盛。"
接下来的时间里，
他们如同共舞的搭档，默契地寻找着彼此的节奏。
在情难自禁的那一刻…
她恍惚听见商陆在耳边低语："...庸医。"
***
温南星去浴室清洗，商陆快速地换了床单，床单上那抹暗红像落在雪里的檀香末，含蓄又温存。
他突然觉得这气息太浓，浓得让人心头微颤。
……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
温南星蜷缩在商陆怀里，浑身像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般酸软。
男人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的长发，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还好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
温南星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她注意到商陆锁骨上有道浅浅的牙印，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我咬的？"
"证据确凿。"商陆捉住她的手指，"要负法律责任吗，温医生？"
温南星笑着摇头，突然想起什么："那个...紫草膏好像真的有用。"
商陆挑眉："改良配方？"
"加了薄荷和乳香，"温南星职业病发作，"可以舒缓同时清凉止..."
唇被突然封住。
商陆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首到她气喘吁吁才松开："睡觉。明天还要试用其他两种选择。"
温南星瞪大眼睛："什...？"
商陆己经关灯躺下，手臂却牢牢圈着她的腰。
黑暗中，温南星听到自己心跳如雷。
这个古板男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她悄悄往他怀里蹭了蹭，在檀香气息中闭上眼睛。
恍惚间，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经过深入的交流，两个人不再各睡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