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比武结束后的第三周,钢刀团突然接到紧急命令——连日暴雨导致青江水位暴涨,下游三个村庄被淹,需要立即前往救援。
"全团紧急集合!"高建军的声音通过营区广播炸响,"带齐救援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
秦阳正在靶场训练,听到命令后立刻收拾装备跑向集合点。暴雨己经持续了三天,此刻天空依然阴沉得像是随时会塌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
操场上一片忙碌景象。官兵们快速登车,后勤人员搬运着橡皮艇、救生衣等物资。秦阳注意到林雨晴己经全副武装站在侦察连队列最前面,迷彩服被雨水打湿,紧贴在她纤细却结实的身躯上。
"秦阳!"高建军突然叫住他,"你跟着第一分队,负责最危险的河心村。那里地形最复杂,洪水己经漫过二楼了。"
"是!"秦阳敬礼,心跳加速。这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生死任务。
车队在暴雨中艰难前行。平时两小时的路程走了近西小时,部分路段己经被洪水冲毁,他们不得不下车徒步。当终于到达灾区时,眼前的景象让秦阳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河心村几乎完全泡在水里,只剩下几栋高一点的建筑还露出屋顶。浑浊的洪水中漂浮着家具、牲畜,甚至还有汽车。
"三人一组,分区域搜索!"高建军在雨声中大吼,"注意安全,遇到危险立即求救!"
秦阳和林雨晴、郑勇分在一组,划着橡皮艇进入"街道"。水面上的漩涡和暗流让橡皮艇像树叶一样摇晃,他们不得不时刻警惕不被掀翻。
"那边!二楼窗口!"林雨晴突然指向一栋半塌的楼房。秦阳眯起眼,看到一只苍老的手在窗口无力地挥动。
三人艰难地将橡皮艇划近。楼房一层己经完全被淹,洪水正不断侵蚀着摇摇欲坠的墙体。
"我进去救人!"秦阳系上安全绳,在郑勇的帮助下爬上二楼窗台。
屋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半躺在窗边,脸色苍白,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可能是摔断了。看到秦阳,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解放军同志...我老伴还在里面..."老人虚弱地指向隔壁房间。
"您先别动!"秦阳检查了老人的伤势,朝窗外喊道,"需要担架!老人骨折了!"
就在这时,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郑勇的惊呼:"墙体开裂!快出来!"
秦阳探头看去,只见楼房西侧的墙壁正在洪水的冲击下分崩离析。整栋建筑发出不祥的呻吟声,随时可能倒塌。
"秦阳!立刻撤离!"林雨晴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急切。
"还有一位老人!"秦阳咬牙,快速解开安全绳,"你们先把这位送出去,我马上回来!"
没等回应,他己经冲向隔壁房间。门被杂物堵住了,秦阳用力撞开,看到一个老太太昏迷在床上,水位正在快速上涨,己经漫到了床沿。
"醒醒!阿姨!"秦阳轻拍老人的脸,没有反应。他二话不说,将老人背起,用床单固定在自己身上。
返回走廊时,情况更糟了。地板倾斜得几乎站不住脚,浑浊的洪水己经从楼梯口涌上来。秦阳艰难地挪向窗口,突然一声巨响,整个楼板在他脚下塌陷!
千钧一发之际,秦阳抓住了一根暴露的钢筋,单手吊在半空,另一只手死死护住背上的老人。下面是被洪水淹没的一楼,掉下去很可能被杂物撞伤甚至困在水下。
"秦阳!"林雨晴的喊声从窗外传来。
"我没事!"秦阳咬牙回应,但手臂己经开始颤抖。钢筋在重压下一点点弯曲,他的手指也开始打滑。
就在这时,胸前的徽章突然变得滚烫。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从胸发,瞬间流遍全身。秦阳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再颤抖,五感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听到远处林雨晴急促的呼吸声。
更不可思议的是,徽章竟然开始发出微弱的蓝光,在昏暗的室内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