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西十二分,沈明轩的实验室。
吉普车急刹在一栋灰白色建筑前,李蕴抬头,看见门牌上褪色的“量子物理研究所”字样。沈明轩跳下车,指纹解锁铁门,回头催促:“快进来!”
实验室里堆满仪器,墙上的电子屏闪烁着复杂波形。陈默刚踏进门,就被地上一根电缆绊了个趔趄——电缆连接的设备正发出低频嗡鸣,像是某种共鸣。
“沈教授,你究竟在研究什么?”陈默盯着那台形似雷达的机器,喉咙发紧。
沈明轩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主控台前调出数据。屏幕上突然跳出一组脉冲信号,频率与李蕴之前佩戴的玉佩能量波形完全一致。
“果然……”沈明轩声音发颤,“今晚的月晕是假象,真正异常的是地磁暴!”他猛地转向李蕴,“你刚才有没有感觉身体发轻?或者视线模糊?”
李蕴攥紧空荡荡的腰带,脸色煞白:“你怎知我……”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右臂——袖口下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隐约露出骨骼轮廓!
“蕴娘!”陈默冲过去想抓住她,手指却穿过了她半透明的小臂,如同穿过雾气。
沈明轩一把拉开抽屉,取出个铅盒:“握住这个!里面的钽金属能暂时屏蔽辐射!”
李蕴刚触到铅盒,透明化立刻停止。但下一秒,实验室的警报器突然尖啸起来,所有屏幕同时跳出红色警告:【引力波异常!坐标:北纬34°15'】
“长安……”李蕴盯着坐标喃喃道。
沈明轩调出卫星云图——本该圆满的月亮在图像中扭曲成沙漏状,月晕形成的光带首指秦岭某处。他突然抓起车钥匙:“去天台!现在!”
楼顶狂风呼啸。
沈明轩架设的天文望远镜自动转向月亮,电子目镜里清晰显示:月面环形山正诡异地流动重组,逐渐拼出一个篆体“李”字!
“玉佩是信标!”沈明轩吼道,“有人在用配套法器强行打开时空褶皱!”
陈默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疯狂翻找照片——上周拍卖行宣传册上,王振坤重金拍下的“唐代鎏金星盘”,边缘纹饰与李蕴玉佩的凤纹完全吻合!
“星盘加玉佩就是钥匙……”陈默声音发抖,“王振坤想复现穿越?”
李蕴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透明化再次蔓延。铅盒剧烈震动,盒缝里渗出青光——里面根本是空的,她握着的只是心理安慰!
“玉佩还在你们店里!”沈明轩突然大喊,“能量读数显示它根本没移动过!”
陈默立刻拨通隔壁早餐店老张的电话。铃响十声后,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喂?”
“张叔!帮我看看拾古斋柜台第二个抽屉!”
一阵窸窣声后,老张疑惑道:“有个玉牌子在发光……哎哟烫手!”
李蕴闻言猛地抬头,透明化瞬间逆转。她眼底泛起奇异金芒,脱口而出的竟是古语:“【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天台上的三人同时僵住——月亮在这一刻倒悬,云层漩涡中心降下一道青色光柱,首刺秦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