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稻苗看见杜大用有些惊讶,立即就明白了。
“警官,你们是不是对张登双没有进行调查的?不过也确实,张登双那会儿那个小厂挂的不是他的名字,用的是别人的名字,我知道姓,但是大名字己经忘了,那个人也姓张。”
杜大用一听姓张,顿时有些想笑,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任大妈,张登双还有什么产业啊?”
杜大用刚刚问完,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嫂子了。
“小梅来了,我去开门,这个事情你还得问小梅。”
任大妈把大门打开以后,一个六十出头的大妈看了看屋里,等到看到杜大用身穿警服,又看了看栾爱珍。
“栾主任,这是来我嫂子家有事吗?”
结果栾爱珍一句话没说,任大妈就噼里啪啦的把大概说了一通。
“死了都不安生!活该。”
张登双妹妹听完,立马就开口骂了起来。
“张大妈,能不能坐下聊聊?”
“小梅,坐着说,这位小警官和气的很,有什么晓得的都可以告诉他。”
张梅这才坐下,任大妈赶紧拿了一瓶果粒橙递给了她。
“张大妈,我们刚刚说到张登双拆迁不止拿了将近八十万,正好您就到了,任大妈说这个事情您也知道,能不能和我说说?”
“当然不止八十万,加上我的十三万,最起码也有两百万以上。”
张大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杜大用这回也给听懵了。
“两百万以上?”
“对啊,张登双和张堂河两个人有个塑料制品加工厂,那会儿那个厂是挂靠在养易街道里面的,当年我们这里拆迁,养易街道那里也在拆迁,一开始那个厂是挂靠,后来在90年就成了张登双和张堂河两个人的,那个厂子的南围墙部分就是一条街的铺子,厂子的地皮也有二十亩地左右,不过那是划拨土地,拆迁起来没有那么多钱,也就是地面建筑给赔了不少,张登双分了可能有一百多万,张堂河我就不清楚了。”
“当年我知道这个事情,是因为拆迁完了以后,张登双好像要做什么生意,所以才找我去借钱的,至于我嫂子这里,他知道他是借不来钱的,当时用的还是存折,我提钱给他,他存钱到折子上,我们当时这里就工行最大,所以我们存钱都在一家。”
“当时还是存完钱之后,柜台里面的人说余额多少我才知道张登双那么有钱的,其实在借钱之前,我和张登双关系还算可以,他在外面女人多,我都知道,不过我是他妹妹,我也没办法管到这些,可是那拆迁的钱,他竟然借了以后不还,我后来开塑料厂那么求他,他都说他没钱还我,那会儿我是真的生气,后来我知道我侄女找他拿钱也被拒绝以后,我就知道我那笔钱是永远要不回来了。”
“所以我们后期也就没有走动了,他死的时候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没去,好像最后我侄女也没去,至于他死后怎么被烧了,埋哪儿了,我们都不清楚。”
栾爱珍这会儿看着杜大用说道。
“这个我听过底下居委会的人说过,人是死在瓯海那边的,最后是当地的居委会联系街道,由街道出面最后把人给烧了。”
杜大用听完点了点头,当时胡建设都不出面可能就是为了摘清自己,和张登双这个人做个隔离。
“张大妈,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张登双之前的女朋友之一。这可是个狐狸精!”
杜大用这会儿还真的听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张梅能够这样说,说明她应该对倪兆玫是有过一些了解的。
“看来张大妈对那个女人还有点了解?”
结果张大妈摇了摇头说道。
“谈不上什么了解,后来找张登双要钱的时候,张登双说他的钱在那个狐狸精那里,说是有大用处的,只要他赚到钱,立马就会还我。”
“所以我当时就略微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女的和我大嫂一样…………嫂子,我这儿可不是故意要说你的,那女的真的是当寡妇比你还要早的。”
张大妈说着说着,一下想起来这些,赶紧先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