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小双子啊!死了大概有七八年了,好像是得了什么胰腺癌死的,找他一个死人干什么啊?”
王奶奶有些疑惑的朝着杜大用问了问。
“王奶奶,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他活着时候的事情。”
“小双子家的父亲死的早,还没解放的时候就不在了,他母亲还真的是个厉害人,一个人就把三个小孩给带着长大了,听人说,那一手裁缝手艺八乡十里的都知道。”
“那个老太太厉害的很,就凭着一手裁缝手艺,给张家三个兄弟姐妹挣了不少房子。”
“你们不是本地人不晓得武马街那会儿是有多热闹的,各种做小生意的都在那里,那个老太太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有钱的,反正就是在那里建了正屋,还建了铺子,张家那块地皮当时可是不小的。”
“张家老大原来是搞那个塑料制品的,结果厂子刚开两年就死了,后来就是张登双在搞,不过张登双就是卖那些塑料制品的,他家嫂子带着女儿一起继续开厂,到了九十年代开始就要拆迁了,所以那一片统统都给拆掉了,张登双嫂子要了钱,厂子那地方也是置换了吧,换了一个地方去开了,张登双和他妹妹好像也都是拿了钱,他妹妹当时好像是要铺子的,但是张登双没同意,最后他妹妹拿了钱去别地方买了铺子继续做生意去了,张登双那会儿好像认识一个女的,就带着钱去那个女人家里住着去了。”
杜大用听到这里,终于能把张登双的基本信息和倪兆玫套上了。
“王奶奶见过那个女人吗?”
杜大用赶紧插着问了一句。
“当然见过的,听说是个寡妇,不过人长得漂亮,那身段没得说,那会儿看着也就三十八九岁,配张登双那是绰绰有余了,那会儿小双子最起码有五十二三岁了,我想想,小双子是40年出生的,那年应该是五十三岁。”
杜大用随即把倪兆玫的照片拿了出来。
“就是她,就是她,没有错的,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尤其在她那个年纪,穿个旗袍的,那扭起来的,我们这儿的小媳妇都羡慕。”
“那王奶奶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小警官啊,这个我要想一想,应该是在正式拆迁之前,我们拆迁的时候,是92年的9月份公布的,那会儿我大孙女刚刚好上一年级的,现在马上都要大学毕业了。”
杜大用在这里听到了一个信息差,他们之前的办案机关了解到的是张登双在93年过年以后,同倪兆玫认识的,而这里的信息明显就对不上了。
杜大用这会儿把胡建设的照片拿了出来,递给了这位王奶奶说道。
“王奶奶,这个人面熟不?”
“面熟?我认识的,建设嘛!也就我们这些老人认识他,你要找的别人去问,还真的不一定有人认识的,他叫胡建设,他不住在我们南边这边,他是住在北边那边,以前胡家村的,现在是陡上街道,他以前经常过来的,他比小双子小十几岁的,那时候我们这边有个车场,他在那里学手艺的,而小双子嫂子那个厂子就在那里,张登双经常过去的。”
“两个人可能在一起玩过一阵子的,不过我觉得那小东西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年纪小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就知道骨碌碌的转,尤其夏天的时候,不是有一次是人家媳妇骂了,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你见过他们俩在一起过吗?”
杜大用把胡建设和倪兆玫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没有没有,那个女的听说住在瓯海那边的,我们平常又不会去那里的。”
杜大用这会儿脑子里面突然闪了一下,赶紧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看了看,这才发现张登双最后死亡的地方是在瓯海区的一家医院,而且出具死亡证明的也是瓯海分局底下的派出所。
杜大用不由这会儿有些愣神,难道这个倪兆玫其实和这两个男人都没断过,那时候提出分手什么的,其实就是为了扫清身边的男人,给邵正永入职前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