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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一个大奖。
“哇！！”林月惊讶出声：“可以折现吗？！”
店老板抱歉地笑笑：“不可以哦，movado和商场有合作，兑手表也很好的。”
林月羡慕得很：“早知道我刚才付钱晚一点了，好幸运啊江淼。”
“这位同学也有的。”店老板拿出另一张给她：“您二位是一起的，免单一起，优惠卡可以抵扣下次。”
林月开心了，抱着江淼的胳膊：“跟着你太幸运了！什么东西能有钱香呢，那可是movado啊！”
江淼其实也有点懵，一个是奢侈品，一个是平价店，怎么算，都不能是平价店送奢侈品吧。但是店老板给的解释又有点合理，费用不是他们出，是movado。
陆辞快生日了，她的钱还没攒够呢。
她收下了这个卡，礼貌地给店老板说谢谢。
三楼围栏处，陆辞凝神往下看，看江淼腼腆地道谢接卡，露出一个浅笑。他眉毛也跟着松动了。
“拐这么个弯送东西，人家都不知道。”林杨也往下扫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值吗？”
陆辞看着江淼和她同伴一起出了商场，视线也没有收回来：“没什么值不值。”
只要是和江淼有关的东西，根本不用去考虑那么多，不能让她省吃俭用给自己送礼物。假如她不打算再送了，那块表就会是他给她的礼物。
理智和本能在撕扯，陆辞紧紧攥着手，商场里喧嚣，他们这里气氛沉闷。过了好一会儿，陆辞才动了动：“走吧。”
这个普通的傍晚并没有改变什么。
江淼也就在陆辞还伞那天见过他，他好像又不来学校了。江淼心里还是急的，还掺杂着后悔。
她想让陆辞这辈子也过得开心一点，却因为那天晚上没过脑子的行为，好像给陆辞造成了负担。
第二节大课间的时候，她去了十九班。
十九班很乱，大概三分之一的人在睡觉，三分之一不在班里，还有三分之一正在吵闹。
她一过去，立刻就有人看她。
十五班的转学生，长得特别仙，学习特别好，新晋女神白月光。现在这白月光竟然到他们十九班了。
江淼看了看陆辞的位置，是空着的。
“同学，你好。”江淼拦住一个女生，跟人打招呼。
“你好。”那女生手里拿着水杯，看样子是出去接水，之前江淼来找陆辞，她见过，女生对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总是记忆深刻的，江淼眼睛很漂亮，气质干净，她记得特别清楚，也非常热情地和她说话：“同学，你找人吗？”
江淼被她热情的眼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对。”
“可是陆辞不在呀。”那女生抢先回答道：“他都有两天没过来了。”
虽然明知道是这样，但是亲自听到的时候，还是有点难受。江淼露出个勉强的笑：“我不找陆辞，你能帮我叫一下于飞文吗？或者林杨。”
陆辞身边这两个朋友她见过好几次，也记得名字。
那女生明显有点惊讶，又很快回神：“你找他们呀？那要稍微等一下。我找人给你叫。”
男生这个点，无非就是小卖部买点吃的，或者厕所、不常用的楼梯口偷偷抽抽烟。
江淼等了一小会儿，于飞文终于来了。
他是跑过来的，气息还有些不匀，跑过来的时候衣角带风，江淼闻到一股烟味。
“女神，你找我啊？”于飞文大口喘着气儿。
江淼稍微后退两步：“没事，你先缓缓。”
她站得特别乖，看向于飞文的时候眼里也带着关心。于飞文暗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心想，也就是他陆哥喜欢的人，不然他高低要撬一下墙角。
“没事，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辞哥……”他其实想说，陆辞那天跑完十圈还有劲儿呢，想想又算了，声音压低了点：“你找他呀？”
江淼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学校吗？”
“这……”于飞文有点为难，挠了挠头发：“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传句话？”江淼还是很客气地问他。
于飞文来劲儿了，这小女神要传话，说不定传了话，他辞哥就好了呢！他特别积极，就差拿手机录下来了：“你说你说。”
江淼的手攥着衣角，无意识地拽了拽，轻声说：“麻烦你跟他说，那天的事情，让他忘记就好。”
于飞文怔住了：“啊？”
哪天啊？什么事？
“他知道的。”江淼也觉得有点丢人还有点难受：“你跟他说了，他就会知道。”
……
“辞哥，你说什么事儿啊？”于飞文小心地问他。
陆辞手里拿着球拍，眼眸微垂，视线有些沉。她想让他忘记，但是这辈子他都忘不了。做都做了，他怎么忘。
“不记得了。”陆辞掂了掂球拍，看起来有些散漫：“拿球。”
于飞文简首要急死了，他认识陆辞这么久，陆辞万年不开窍。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江淼多好啊，他辞哥真不是东西。
“你别后悔就行。”于飞文见他不愿意接话，随手把球扔给他。
怎么不后悔？后悔死了。后悔自己怎么就不是一个好学生，怎么跟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十二月，洛城进入了冬天。
陆辞这么多天没来学校，很多平时不注意的也注意到了。不少同学都在私下讨论陆辞怎么了，是不是被学校开除了之类的。
江淼也很担心，但是她找不到陆辞，上次是在大院里蹲他，然后发生了那样的事。难道要再去一次吗？
“快圣诞节了。”林月捧着脸，看窗户：“喜欢冬天。”
“嗯。”江淼点点头，是快圣诞节了，陆辞的生日也要到了。她不去的话，就没办法送礼物了。
“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林月不满：“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给你送礼物。哎呀……”她眼睛亮亮的：“好羡慕，人比人气死人。”
这个年纪的学生，会认真过每一个节日。用最纯粹的情感。
江淼的笔尖戳在纸上，氤氲出一块墨迹。上辈子是陆辞哄她，这辈子，换她哄陆辞。
初冬的天，气温低得厉害，说话的时候都能看到白色的雾气。
“真没想到，辞哥那首男审美，还能挑出那么好看的礼物。”不远处走过来两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人，其中一个拿着手机感慨：“你别说，真好看，哪个女生不喜欢？”
话音未落，就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胳膊，于飞文不满：“撞我干嘛？手机摔坏了你给我买新的？”
林杨不想和这个傻子说话，开口道：“江淼，好巧。”
于飞文整个人僵住，抬头：“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