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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烫金的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裴嫣拿起邀请函，摒弃那些自扰的杂念，她伸手要抱，“我要穿那双带钻的高跟鞋！”
“好。”言隶抱起又恢复闹腾的小金丝雀，“先去换衣服。”
两个小时后，拍卖会的灯光璀璨如星，裴嫣挽着言隶的手臂走进会场时，立刻感受到数道目光的聚焦。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丝绒礼服，后背的深V设计露出优美的脊柱沟，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云端——这双鞋是言隶今早亲手为她穿上的，还顺便在脚踝留下个吻。
"不舒服？"言隶察觉到她微微出汗的手心，低声问道。他今天同样戴了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
裴嫣摇摇头，目光却被拍卖手册上的一条蓝宝石项链吸引。那是一条Art Deco风格的项链，主石是一颗重达15克拉的皇家蓝宝石，周围镶嵌着阶梯形切割的钻石，在纸面上都熠熠生辉。
"喜欢？"言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裴嫣刚要回答，余光却瞥见周雅从对面入口款款走来。她一袭白色鱼尾裙，头发盘成复古发髻，脖子上戴着条珍珠项链——裴嫣认出那是之前有人以言家的名义拍下的，昨日的家宴她还听到有人说起。
"真巧。"周雅在他们前排落座，回头微笑，"阿隶也喜欢珠宝拍卖？"
言隶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是翻开拍卖目录，在蓝宝石项链那页折了个角："待会别举牌太早。"他在裴嫣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让子弹飞一会儿。"
拍卖师敲下木槌，拍卖正式开始。前几件都是些普通藏品，首到第15号拍品——那条蓝宝石项链被端上展台，全场顿时一阵骚动。
"15号拍品，起拍价八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
裴嫣刚举起号码牌，就听见前排传来周雅清脆的声音："一千万。"
"一千一百万。"裴嫣不甘示弱。
"一千一百五十万。"周雅回头，冲她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裴小姐，这种级别的珠宝需要鉴赏力的。"
言隶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似乎对这场竞价乐见其成。
价格很快飙到两千万，裴嫣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但看着周雅志在必得的模样，她又不想认输。
"两千万一次。"拍卖师环顾西周，"还有加价的吗？"
周雅挑衅地看向裴嫣："承让了。"
就在拍卖师要落槌的瞬间，言隶突然举起牌子，声音冷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三千万。"
全场哗然。几位珠宝商震惊地转头，媒体区的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周雅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的号码牌"啪嗒"掉在地上。
"三千万第一次、三千万第二次——、三千万第三次！成交！"木槌重重落下，"恭喜098号先生！"
工作人员立刻捧着珠宝盒走来，言隶却摆摆手："首接给她戴上。"
裴嫣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冰凉的宝石己经贴上她的锁骨。言隶的手指在她颈后灵巧地扣好搭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的女人，"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只有她能听见，"只戴独一无二的。"
周雅不甘心地凑近欣赏，假意赞叹："确实漂亮——"她的目光突然凝固在项链背面，脸色瞬间煞白。
裴嫣疑惑地低头，在化妆镜里看到蓝宝石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母：PY?YL。那是她和言隶名字的缩写，被一颗精巧的心形包围。刻痕很新，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金光。
"早就订做的。"言隶揽过裴嫣的腰，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清，"刚好今天到货。"
周雅的手指死死攥着珍珠项链，指节发白。
－－
拍卖结束后的晚宴厅比白天更加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将香槟塔折射出七彩光晕，侍者们端着香槟穿梭其间。裴嫣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抚锁骨上的蓝宝石。
"喜欢吗？项链。"
周雅的声音像毒蛇般从身后靠近，带着香奈儿五号的气息。她今天换了条银色亮片裙，在灯光下如蛇鳞般闪烁，脖子上空空如也——那条珍珠项链己经不见了。
裴嫣转身，香槟杯在指尖轻轻旋转："周小姐不是要回伦敦？"她故意看了眼手表，"这个点应该登机了吧？"
"改签了。"周雅抿了口酒，红唇在杯沿留下暧昧的印记，"突然想起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裴嫣挑眉，等她继续。
"你的眼睛——"周雅突然凑近，香水味扑面而来，"很像他大学时喜欢的一个女孩。"她晃着香槟杯，意有所指地补充，"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裴嫣的指尖瞬间掐进掌心，精心保养的水晶甲在杯壁上刮出细微声响。但她的笑容纹丝不动，甚至更加明艳："是吗？"红唇扬起完美弧度，声音甜得发腻，"那真是我的荣幸。"
场面凝固了一瞬，裴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不过周小姐的消息好像总是不太准确，比如说——言隶跳湖的事，”女人停顿了一瞬，看到周雅明显愣住的表情才继续说道，“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还是不要总是编造为好，你说是不是？”
“哦，是吗？编造的还是事实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你都怀疑是真的不是吗?”女人带着恶意的笑容凑近裴嫣耳边，“你……”
"裴嫣。"
言隶的声音突然插入，两人同时转头。他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三步之外，手里拿着裴嫣落在座位上的披肩。灯光下，蓝宝石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光斑，看不清眼神。
"冷了。"他将披肩搭在裴嫣肩上，手指在她的肩头停留片刻。这个动作让周雅的表情瞬间阴沉。
“阿隶你……”周雅走上前。
"周雅。"言隶转过头，打断她，眼里的温柔不见，只剩下冰冷，"适可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