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庚雄此刻犹如雕塑一般,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女,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儿子起初轻视刘阳的医术倒也罢了,可这向来聪慧伶俐的孙女,怎会将那夜好心施救自己的人,错认成害了自己的人呢?
念及此处,他挣扎着从病床上缓缓坐起,满脸愧疚地望着刘阳,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刘神医,真是对不住您了,我这不成器的孙女竟然将您当作了害我之人,唉,都怪我将她宠溺坏了!”
刘阳摆了摆手,脸上泛起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赵老,您这道歉我可担待不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误会说开了就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华国老首长竟然亲自向他赔罪,他刘阳只要还有些许脑子,就该知道该如何行事。
赵岩和赵晓彤满脸羞赧,像两只鸵鸟般低着头,不敢首视刘阳。赵庚雄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呵斥道:“还不赶紧向刘先生赔罪!”
赵岩和赵晓彤如惊弓之鸟般,慌忙上前,赵岩说道:“刘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赵晓彤的俏脸如熟透的苹果,涨得通红,轻声细语道:“刘先生,对不起。”
刘阳看着他们那副诚心悔过的模样,心中的不快如晨雾般渐渐消散。这时,赵庚雄说道:“刘先生,今日之事皆是我赵家之过,晚上我设宴款待,还望您能屈尊赏光。”
刘阳略作思考,微微颔首应承。赵庚雄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一定要与这位年轻却医术高明的奇人交好。随后,众人之间的氛围也如冰雪消融般逐渐缓和,开始谈笑风生起来。江雪宁公司事务繁忙,所以二人并未久留,只留下江国胜和周振海兴高采烈地与赵庚雄攀谈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刘阳携着江雪宁来到了宴会地点。刚一踏入大门,便与郑子豪不期而遇。郑子豪瞥见刘阳,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阴狠。他如疾风般快步走到刘阳面前,语气阴阳怪气,仿佛能滴出毒液一般:“哟,这不是刘阳吗,怎么也有脸来这种场合?”
刘阳眉头紧蹙,尚未开口,江雪宁便挺身而出,如护犊的母狮一般护在他身前,娇声斥道:“郑子豪,你说话放尊重些!”
郑子豪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令人毛骨悚然,“我尊重他?他算什么东西!”
“江雪宁,怎么样?你的华雪集团还能撑得下去吗?”郑子豪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阴险而恶毒。
“卑鄙小人!”江雪宁怒不可遏,满脸鄙夷,不屑地骂道。
郑子豪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宛如一只骄傲的公鸡,“江雪宁,只要你和刘阳离婚,然后嫁给我,郑氏就能重新和华雪合作,你好好考虑考虑。”
江雪宁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如汹涌的波涛。她刚要再次反驳,刘阳却轻轻地拉住她,上前一步,目光如寒星般平静地凝视着郑子豪,不卑不亢地说道:“郑子豪,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逼迫雪宁就范?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郑子豪满脸轻蔑,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刘阳,你拿什么跟我斗?你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那天我还当你是在戏弄我,特意派人暗中查探了你的底细,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只是个菜市场臭看病的!”郑子豪的话语犹如一把寒光西射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刘阳的自尊。
“呵呵,我就算是个臭看病的又怎样?雪宁不还是心甘情愿地与我领了证。你郑大少即便家财万贯、狐假虎威,在我们雪宁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堆一文不值的粪土!”刘阳的声音恰似黄钟大吕,震耳欲聋,在整个宴会大厅久久回荡。
“你…你…!”郑子豪气得面红耳赤,仿若熟透的苹果,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刘阳,沉默片刻后,又重新恢复了嚣张跋扈的气焰,“笑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华雪拿不到我们家的货,就等着天价的赔偿金吧!”
就在郑子豪沾沾自喜之时,周振海气冲冲地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用手指着郑子豪的鼻子,怒发冲冠地怒斥道:“你就是郑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太狂妄了!你以为你郑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郑子豪一脸疑惑,压根儿不认识周振海,却仍梗着脖子,嘴硬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来管本少的闲事!”
周振海轻蔑地斜视了郑子豪一眼,“哼哼,我是谁?老子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时候,你爹郑大秦还穿着开裆裤撒尿和泥玩呢!”
郑子豪被周振海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对周振海的气场心存忌惮,只得故作镇定道:“你别以为你年长就可以随便教训人,我郑家可不是吃素的。”
周振海冷笑一声,“区区郑家,我还真没把它放在眼里。我好心奉劝你一句,日后别再去招惹刘先生,更别妄想打江雪宁的主意。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郑家吃不了兜着走。”
郑子豪闻言,虽对眼前之人你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但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的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在这里装腔作势、狐假虎威罢了。”
周振海刚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江国胜就像一阵风似的从包间里冲了出来。
“郑家的小子,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就像那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今日若是你爹郑大秦在这里,他一定会后悔自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郑子豪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转,当他看到江国胜时,心中顿时掀起了万丈波澜,“江……江老……老爷子!”
“呵呵,你还认识我啊?我还以为你们郑家己经不把我们江家放在眼里,想要取代我们江家在天海市的地位了呢!”江国胜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把人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