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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华国国际机场时，窗外正下着蒙蒙细雨。
叶枫透过舷窗望去，熟悉的城市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让人疲惫不堪，但想到即将见到孩子们，他的精神又为之一振。
"终于回来了，"伊丽莎白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巴黎虽好，还是家里舒服。"
叶枫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机舱里响起轻微的骚动，乘客们纷纷起身取行李。他踮起脚从行李舱取下两人的随身背包，伊丽莎白则整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
走出舱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家乡特有的气息。
机场走廊里人来人往，华语广播声听起来格外亲切。叶枫深吸一口气，跟着指示牌往行李提取处走。
"爸妈应该己经接到孩子们了，"伊丽莎白查看手机，"妈发了消息，说在出口等我们。"
行李转盘前己经围满了人。叶枫伸长脖子张望着，终于看到了他们的两个大行李箱。
他费力地把箱子拖下来，其中一个轮子在长途运输中彻底坏了，只能拖着走。
穿过海关，出口处果然站着叶枫的父母，身边是两个翘首以盼的小身影。
小雨最先发现了他们，尖叫着冲过来："爸爸！妈妈！"
小风也跟了过来，虽然跑得没妹妹快，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叶枫一把抱起女儿，伊丽莎白则蹲下身接住儿子。
两个孩子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父母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想死你们了！"小雨在叶枫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印。
小风虽然没说话，但小手紧紧攥着伊丽莎白的衣角，生怕她再次消失。
"路上顺利吗？"叶枫的父亲接过一个行李箱，"孩子们天天念叨你们。"
"还行，就是有点累。"叶枫揉了揉肩膀，"巴黎和这边有六小时时差。"
母亲关切地看着他们："先回家休息吧，我煮了粥和小菜。"
回家的路上，小雨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半个月的趣事，小风虽然话不多，但也时不时补充几句。
叶枫和伊丽莎白坐在后座，一人搂着一个孩子，享受着久违的家庭温暖。
公寓里飘着粥的香气，母亲的手艺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心。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家常菜——皮蛋瘦肉粥、清炒时蔬和一小碟酱菜。
叶枫连喝了两碗粥，长途飞行后的疲惫感稍稍缓解。
"礼物！礼物！"饭后，小雨迫不及待地嚷嚷，"巴黎的礼物！"
小风也眼巴巴地望着行李箱，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期待显而易见。
叶枫笑着打开行李箱，取出给孩子们的礼物——小雨的迷你画架和一套巴黎风景明信片，小风的埃菲尔铁塔模型和一本巴黎建筑绘本。
两个孩子立刻被新礼物吸引，连声道谢后便跑到一旁研究起来。
"这是给爸妈的，"伊丽莎白取出两个精致的盒子，"巴黎老佛爷买的围巾和皮带。"
父母接过礼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母亲摸了摸围巾的质地："真柔软，花了不少钱吧？"
"巴黎之行收获很大，"叶枫避开了价格问题，"丽莎的艺术中心获得了法国基金会的资助。"
父亲挑了挑眉："国际资助？那很不错啊。"
简单聊了几句，父母便告辞了，让他们好好休息。
送走父母，叶枫和伊丽莎白瘫在沙发上，终于有时间喘口气。
窗外的雨还在下，轻轻敲打着玻璃窗，远处传来熟悉的城市噪音。
"明天要开始忙了，"伊丽莎白看着手机日历，"艺术中心扩建工程周一开工，圣罗兰基金会的首期款项应该这周到账。"
叶枫点点头："张毅也发消息了，文化部的项目组周三开会。"
正说着，小雨抱着画架跑过来："爸爸！帮我装画架！"
小风也凑过来，手里拿着铁塔模型的零件："这个...这个怎么拼？"
叶枫和伊丽莎白相视一笑，暂时将工作抛到脑后，专心陪孩子们玩新礼物。
装好画架，小雨立刻开始临摹明信片上的埃菲尔铁塔；小风则在爸爸的指导下，一点一点组装着复杂的铁塔模型。
夜深了，两个孩子终于玩累了。
洗完澡后，小雨抱着从巴黎带回来的毛绒玩具睡得香甜，小风则蜷缩在被子里，手里还攥着铁塔模型的一个小零件。
回到卧室，叶枫和伊丽莎白也开始整理行李。
脏衣服扔进洗衣篮，干净的挂回衣柜。
巴黎买的纪念品一一归位——给朋友的巧克力、同事的钥匙扣、邻居的小饰品...
"圣罗兰基金会的合同草案发来了，"伊丽莎白打开电脑，"条款比想象的宽松。"
叶枫凑过去看了看："资助金额呢？"
"首期五十万欧元，"伊丽莎白指着屏幕，"用于中心扩建和师资培训。"
"不错啊，"叶枫点点头，"文化部那边也批了三百万的专项资金。"
两人简单规划了一下接下来几周的工作安排。
伊丽莎白的艺术中心扩建需要两个月，正好赶上九月份的新学期；
叶枫的文化项目组则需要频繁往返于北京和上海，协调各方资源。
"孩子们怎么办？"伊丽莎白突然问，"我们俩都这么忙..."
叶枫思索片刻："我妈可以帮忙，或者请个靠谱的保姆。"
"我想尽量减少对孩子们的影响，"伊丽莎白轻声说，"刚回来又忙工作，他们会失落的。"
叶枫握住她的手："我们会找到平衡点的。"
夜深了，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
叶枫轻手轻脚地走到儿童房门口，看见小雨抱着新玩具睡得正香，小风则蜷缩在被子里，手里还攥着铁塔模型的零件。
他悄悄退回卧室，发现伊丽莎白己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没看完的合同。
叶枫轻轻取下文件，关上台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窗外，一轮明月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月光洒在熟睡的家人身上，静谧而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