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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卧室，叶枫睁开眼，发现枕边己经空了。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五点整，旁边放着一张便签："去机场送法国代表团，早餐在保温箱里。
护照和签证材料在书房抽屉。——伊丽莎白"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空还泛着深蓝色，小区里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灯。
窗台上的小金鱼在水族箱里安静地游动，多肉植物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翠绿。
洗漱完毕下楼时，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香气。
保温箱里是伊丽莎白准备的三明治和水果，旁边放着一叠文件——法国签证申请材料，最上面贴着叶枫的照片。
手机震动起来，是伊丽莎白发来的消息："代表团己送走，现在去艺术中心开会，中午回来收拾行李。"
叶枫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翻开签证材料。
机票预订显示三天后起飞，巴黎戴高乐机场。
他轻轻抚过机票打印件，思绪飘向遥远的欧洲——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塞纳河...这些只在电影和照片中见过的景象，即将真实地展现在眼前。
吃完早餐，叶枫驱车前往张毅的办公室。
文化产业基金的办公地点位于市中心一栋现代化写字楼内，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老叶！"张毅热情地迎上来，"考虑得怎么样？"
叶枫从包里取出签好字的合同："我接受顾问职位，但有个条件——巴黎考察要调整到下周，为期一周。"
张毅挑了挑眉："为了陪丽莎？"
"全家一起去，"叶枫解释道，"孩子们放暑假了。"
"没问题！"张毅爽快地答应，"正好法国文化部有个交流活动，可以安排你们参加。"
他领着叶枫参观办公室，介绍团队成员。
基金会的规模比叶枫想象的要大，十几个年轻人正在忙碌地工作，墙上贴满了各种文化项目的海报。
"我们的'传统文化创新计划'己经获得了政府支持，"张毅自豪地说，"首期资金两千万。"
叶枫仔细听着项目介绍，突然被一面照片墙吸引。
上面是基金会与各国文化机构的合作照片，其中一张拍摄于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
"那位是法国文化部的杜兰德先生，"张毅顺着叶枫的目光解释道，"正好下周在巴黎，可以引荐给你们认识。"
离开基金会，叶枫接到了伊丽莎白的电话。背景音很嘈杂，似乎是在艺术中心的施工现场。
"签证材料都准备好了吗？"伊丽莎白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法国领事馆要求补充在职证明。"
"己经让秘书去办了，"叶枫轻声说，"张毅那边也安排好了，我们全家一起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真的？那太好了！我己经联系了巴黎的朋友，可以帮我们找家庭公寓。"
挂断电话，叶枫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去趟银行。
出国前需要兑换欧元，还要办理国际信用卡。银行里人不多，客户经理热情地接待了他。
"叶先生要出国？"经理一边填写表格一边问，"旅游还是商务？"
"都有，"叶枫回答，"全家一起去。"
经理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啊，我老婆一首想去巴黎购物。"
办理完业务，叶枫接到了幼儿园王老师的电话："叶先生，小雨和小风的暑期反馈表还没交..."
叶枫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抱歉，最近太忙了，明天一定送来。"
"没关系，"王老师善解人意地说，"听说你们要出国？孩子们一定很兴奋吧？"
"嗯，第一次带他们出远门，"叶枫回答，"正好放暑假。"
离开银行，叶枫去了趟商场。
出国旅行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转换插头、便携药盒、旅行装洗漱用品...购物车里很快堆满了各种商品。
路过书店时，他停下脚步。
旅行指南区摆满了各种版本的《巴黎攻略》，他选了一本最厚的，又拿了几本法语入门小册子。
虽然伊丽莎白会法语，但基本的问候语还是应该学一学。
回到家，叶枫开始整理行李。
客厅里摊开两个大行李箱，他按照清单一件件放入——正装、休闲服、运动鞋...手机突然响起，是航空公司发来的短信，确认航班信息并提醒在线选座。
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上显示着巴黎的天气预报——下周晴朗，气温25度左右。
他打开邮箱，发现伊丽莎白己经转发了几封邮件——公寓预订确认、艺术中心培训日程、当地联系人电话...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伊丽莎白推门而入，高跟鞋拎在手里，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累了吧？"叶枫接过她的包，"午餐想吃点什么？"
伊丽莎白摇摇头："在中心吃过了。签证材料补充好了吗？"
"嗯，"叶枫指向书桌，"在职证明、银行流水都准备好了。"
伊丽莎白仔细检查着材料，突然皱起眉头："你的护照有效期..."
叶枫心头一紧："怎么了？"
"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伊丽莎白松了口气，"还好够用，但回来得赶紧换新的。"
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沾着油漆的T恤："今天中心在刷墙，我不小心蹭到了。"
叶枫帮她按摩着肩膀："培训日程确定了吗？"
"嗯，"伊丽莎白点点头，"上午理论课，下午实践，晚上自由活动。正好你可以带孩子们逛逛。"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张毅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很顺利，"叶枫回答，"他帮我们联系了法国文化部的官员，还安排了几个考察项目。"
伊丽莎白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公私兼顾。"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研究着巴黎地图。
伊丽莎白用红笔圈出几个重要地点——培训中心、预定的公寓、附近的超市和公园...
"这里离塞纳河很近，"她指着地图说，"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卢浮宫。"
叶枫点点头："孩子们一定会喜欢。"
夜深了，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儿童房门口。
小雨抱着她的画册睡得正香，小风则蜷缩在被子里，手里还攥着一本《巴黎童话》。
回到卧室，伊丽莎白己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没看完的培训资料。
叶枫轻轻取下文件，关上台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星光洒在熟睡的家人身上，静谧而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