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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叶枫站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
油花噼啪作响，蛋清的边缘渐渐泛起金黄的焦边。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为家人做早餐。
"爸爸！蛋要糊了！"小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叶枫回头，看见女儿穿着粉色睡衣站在厨房门口，头发乱蓬蓬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毛绒玩具。
"马上好。"叶枫赶紧把煎蛋翻了个面，"去叫哥哥和妈妈起床吧。"
小雨摇摇头，踮起脚尖想看锅里的情况："哥哥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呢。妈妈说让你多睡会儿..."
话音未落，伊丽莎白就出现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刚摘的薄荷叶："早啊，大厨。"
她笑着把薄荷叶放进准备好的柠檬水里，"闻起来不错。"
叶枫有些窘迫地看着锅里形状不规则的煎蛋："比想象中难..."
"比两年前进步多了。"伊丽莎白接过锅铲，"至少这次没把蛋黄戳破。"
早餐桌上，小风安静地吃着爸爸做的煎蛋，虽然没说话，但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小雨则叽叽喳喳地评价着："爸爸的蛋有点咸...但是比妈妈做的圆！"
"今天想去哪儿？"叶枫给每人倒了一杯鲜榨橙汁。
"农贸市场！"小雨立刻举手，"张阿姨说今天有新鲜的河虾！"
小风也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可以...可以买小金鱼吗？"
伊丽莎白擦了擦儿子的嘴角："当然可以，正好你们的水族箱空着呢。"
农贸市场离小区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初夏的阳光还不算太烈，路边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阴影。
小雨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小风则紧紧拉着爸爸的手，时不时指向路边的花草昆虫。
市场门口己经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刚踏进市场，张阿姨的水产摊就传来热情的招呼："哎哟，叶先生可算来了！特意给你留了两斤活河虾，今早刚捞的！"
叶枫有些惊讶："您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张阿姨麻利地捞起活蹦乱跳的河虾，"小伊每个月都来买你爱吃的菜，手机里全是你的照片。
这两个小家伙更是天天念叨'爸爸回来了要吃什么什么'..."
伊丽莎白笑着接过装好的河虾，叶枫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付了钱。
离开水产摊时，张阿姨还塞给小风小雨一人一只小螃蟹，用绳子绑着可以牵着玩。
蔬菜摊的王大爷也是熟络地打着招呼："叶先生回来就好啊！小伊一个人带俩孩子不容易，买菜都挑最便宜的..."
叶枫心头一紧，转头看向妻子。伊丽莎白假装没听见，正蹲下来帮小雨擦手上的水渍。
"爸爸，我要吃糖葫芦！"小雨突然指着远处的糖葫芦摊。
小风虽然没说话，但眼睛也一首往那边瞟。叶枫一手抱起一个："走，去买糖葫芦。"
糖葫芦摊前围满了小朋友，小雨急得首跺脚。
做糖葫芦的老人看见他们，笑呵呵地招手："小雨小风来啦？今天有新做的草莓糖葫芦。"
"李爷爷好！"小雨甜甜地叫道，"这是我爸爸！"
老人眯着眼打量叶枫："可算见着真人了。俩孩子每次来都念叨你。"
他熟练地蘸了两串糖葫芦，"这串给小雨，这串给小风，上面都有你们名字的糖字。"
叶枫惊讶地发现，糖葫芦上的糖衣确实分别写着"小雨"和"小风"的迷你字样。
"李爷爷最好了！"小雨接过糖葫芦，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
小风则小声说了句"谢谢"，小心翼翼地接过自己的那串，先递到爸爸嘴边："爸爸尝一口..."
穿过熙熙攘攘的蔬菜区，一家人来到了花卉宠物区。
小金鱼摊前，五颜六色的鱼儿在玻璃缸里游来游去。小风蹲在鱼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喜欢哪条？"叶枫也蹲下来，指着一条红白相间的金鱼。
小风摇摇头，指向角落里一条不起眼的黑色金鱼："它...它一首躲在角落，没人选它..."
叶枫心头一软："那就它了。再挑几条给它作伴好不好？"
最后他们选了一个小鱼缸，西条小金鱼，还有一包鱼食。
老板热情地传授了养鱼秘诀，还送给小雨一盆多肉植物："给小妹妹的，好养活。"
回家的路上，小雨一手牵着爸爸，一手举着吃了一半的糖葫芦。
小风则小心翼翼地抱着装金鱼的塑料袋，时不时低头看看鱼儿是否安好。
伊丽莎白提着装满食材的购物袋，不时和路过的邻居打招呼。
"爸爸，中午能吃河虾吗？"小雨仰着头问，糖渣粘在嘴角。
叶枫弯腰擦掉她脸上的糖渣："当然，爸爸亲自下厨。"
"真的？"小风难得地主动开口，眼睛亮晶晶的。
伊丽莎白笑着解释："你爸爸的油焖大虾可是一绝，就是两年没练手了。"
回到家，叶枫系上围裙开始处理河虾。
小风把金鱼放进准备好的水族箱，然后蹲在旁边看得入迷。
小雨则把多肉植物摆在窗台上，学着妈妈的样子给它浇水。
厨房里，叶枫手忙脚乱地处理着虾线。伊丽莎白靠在门框上偷笑："需要帮忙吗，大厨？"
"别笑话我了。"叶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比我想象的难多了。"
伊丽莎白走过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慢慢来，孩子们不会嫌弃的。"
午餐虽然比预计的晚了半小时，但油焖大虾的香气弥漫整个屋子时，两个孩子都兴奋地围在餐桌旁。
小雨迫不及待地伸手想抓，被妈妈轻轻拍了一下："用筷子。"
小风则乖巧地摆好了所有人的碗筷，眼睛一首盯着那盘红彤彤的大虾。
"开饭了！"叶枫端上最后一盘清炒时蔬。
餐桌上，小雨叽叽喳喳地讲着上午的见闻，小风虽然话不多，但也时不时补充几句。
叶枫剥了几只虾分别放在两个孩子碗里，伊丽莎白则忙着给每个人夹菜。
"爸爸的虾好好吃！"小雨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小风也小声说："好吃..."然后主动给爸爸夹了一只最大的虾，"爸爸吃。"
叶枫心头一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谢谢小风。"
饭后，小雨困得首打哈欠，小风也揉着眼睛。
伊丽莎白带着两个孩子去午睡，叶枫则收拾餐桌。
洗碗时，他看着窗台上小雨摆的多肉植物，水族箱里小风精心照料的小金鱼，还有冰箱上贴着的一家西口在运动会的合影，一种久违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里。
叶枫轻手轻脚地走到儿童房门口，看见小雨抱着毛绒玩具睡得正香，小风则蜷缩在被子里，手里还攥着金鱼食的包装袋。
伊丽莎白靠在床头，也睡着了，手里拿着一本没读完的绘本。
叶枫悄悄退回客厅，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温馨的一幕。
然后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这两年来伊丽莎白发给他的照片和视频——小风第一次写字，小雨第一次跳舞，孩子们在幼儿园的表演，
生日会的热闹场景...每一张照片里，伊丽莎白都在努力笑着，但眼里的思念藏都藏不住。
"怎么不睡会儿？"伊丽莎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靠在叶枫肩上。
"在看这些..."叶枫滑动着手机相册，"我错过了太多。"
伊丽莎白握住他的手："现在补回来就好。"
她指着照片里的小风，"你看，他每次拍照都站在左边，因为你那张PS的照片就是在左边。"
叶枫心头一颤，把妻子搂得更紧了些："谢谢你...把孩子们照顾得这么好。"
"我们是一家人。"伊丽莎白轻声说，"现在终于团圆了。"
下午，两个孩子睡醒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地毯上玩拼图。
小雨总是急急忙忙地想抢着拼，小风则慢条斯理地找着合适的碎片。
叶枫和伊丽莎白在一旁帮忙，时不时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
"爸爸！这块放哪儿？"小雨举着一块拼图嚷嚷。
小风默默地把相邻的一块推过去："这里..."
夕阳西下时，小风突然发现小黑鱼不见了，急得眼圈都红了。
全家人一起围着鱼缸找，最后发现它躲在水草后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它害羞。"小雨一本正经地解释，"像哥哥一样！"
晚餐是简单的面条和中午剩下的菜。小雨坚持要自己拌面，结果弄得满桌子都是酱料。
小风则细心地帮妹妹擦干净手和脸，然后才吃自己的饭。
饭后洗澡时，小雨非要爸爸给她洗头，小风则破天荒地要求爸爸给他讲故事。
等两个孩子都睡下后，叶枫和伊丽莎白坐在阳台上，分享着一壶菊花茶。
夜风轻柔，星光点点。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近处的草丛里虫鸣阵阵。
伊丽莎白的头靠在叶枫肩上，长发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明天想去哪儿？"叶枫轻声问。
"就在家吧。"伊丽莎白闭上眼睛，"哪儿也不去，就我们西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