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夏听寒,眸子暗了暗。
卫安是边关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如今这般快的就被破,可以看出,这次北狄士兵的攻势有多猛。
其实,这次北狄之所以,几日时间,就把卫安城给破了,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之前他们一首被苏慕辰压着打,如今没有苏慕辰,他们定然要狠狠的报复回来。
其实,夏听寒知道,以苏慕辰的能力,他定然早就收到了北狄发兵的消息,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到边关,只能说明一点,他身上的毒如今还没有解。
想至此,夏听寒的眸底,满是复杂之色,握着酒壶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
其实,夏听寒知道,以苏慕辰的性子,没有什么比边关百姓的命更重要。
若是没有北狄开战,或许苏慕辰便真的不会解毒,就如他所说,会成全自己,因此这也是夏听寒离开王府的原因之一,没有自己,他或许能更快的解毒。
可想到那个眉目清澈的女子,夏听寒只觉得心口的位置,一阵钝痛。
一边是自己挚友的命,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夏听寒不知该如何选择,只能选择离开,况且又有慕德帝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不过一个大夫,又能拿什么护她。
如今两国己经开战三日,夏听寒知道,以苏慕辰的性子,不出三日,人定然会到边关,或许此时,人己经到边关了。
毕竟云谷和边关之间还有差不多两百里,人即便到了,这边也没有那般快的收到消息。
夏听寒知道,边关只要有苏慕辰在,便不会再失守,可京都那边,若是没有苏慕辰的保护,冷清月便危险了。
想到如今苏慕辰很大可能,己经离开了京都,夏听寒猛的坐起了身,丢下手里的酒壶,便往谷主夏目白的院子跑。
看着大步往自己院子里跑的夏听到,夏目白挑了挑眉头。
夏听寒是夏目白的大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今自己年纪大了,便很想把云谷交给他。
可夏听寒的性子太野,总想往外面跑,以往夏目白总是想尽办法的传信让人回来,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
没想这次竟主动回来了,只是人是回来了,心好似被落在了某个地方,没有一并跟着回来。
回来这么多时日了,表面看着并无异常,可眼底也总藏着一抹化不去的忧伤。
以往那个阳光开朗,肆意洒脱的少年,好像变了一个人,整日里郁郁寡欢,看的夏目白很是心疼。
可每每问又问不出,只上次,夏听寒喝醉后,被夏目白套出了一些话,这才知道了一些。
对于夏目白来说,冷清月夏听到以及苏慕辰的关系,本也是死局。
可如今不同,苏慕辰定然会解毒来边关,既如此,那自己的徒弟,便可以趁虚而入。
至于冷清月如今己不是完璧之身的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在夏目白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事!
自然,他也相信自己的徒弟,也不会在乎这个,因此,才会让人故意在夏听寒的面前说出那些话。
果然,不等夏目白开口询问,就听夏听寒急切的开口。
“师傅,徒儿要去京都!,现在就去!”。
“好,去吧,争取给师傅带个徒媳妇回来!”。
听到自家师傅的话,夏听寒愣了一下,忙开口解释。
“师傅,徒儿不是!”。
“好好,不打紧,师傅知道你是去救人的,去吧,去吧,只记住一点,好好保护自己,莫要受伤,早些回来!”。
“谢师傅,徒儿定会早些回来!”。
看着大步离开的人,夏目白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总要去尝试一下,若尝试都没有,以后难免会后悔。
可夏目白若是知道,之后自己的宝贝徒弟会变成那般模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夏听寒离开云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而另一边,不得不说,夏听寒对苏慕辰还是很了解的,此时的人果真己经到了蓝城。
蓝城同卫安城相邻,卫安城被破,北狄的下一步便是攻打蓝城。
此刻北狄的营帐内,北狄皇帝姬长烈,一手揽着美艳的女子,一手握着酒壶,笑的肆意。
“哈!哈!哈!哈!龙元国的皇帝果真是个蠢物,竟然派人毒杀苏慕辰!”。
“是啊!王上,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攻破卫安城,要知道,我们这一在卫安城抢到的粮食,可是往年的好几倍,可是够我们吃到明年的了!”。
“呵!这么一点就满足了,龙元国没有了苏慕辰,就相当于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不堪一击,既然龙元的皇帝想把国家拱手相让给本王,本王自然要笑纳!”。
“是王上说的极是,那我们何时再继续攻打蓝城?”。
听着属下的话,姬长烈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冷冷吐出两个字,“明日!”。
姬长烈受了苏慕辰这么多年的压制,他急需用龙元人的鲜血来洗涤,这么压着他多年屈辱。
听到姬长烈的话,坐在下首的北狄将军们,眼底也满是疯狂之色。
因为需要洗涤屈辱的,不止有姬长烈,还有他们。
苏慕辰在他们心中,几乎就是噩梦般的存在,每次同苏慕辰交战,即便是他们最擅长的冬日,每每也都是以惨败告终。
最惨的便是半年多前的那一次,若不是龙元突然撤兵,怕如今的北狄己经不存在了。
如今看来,当初龙元突然撤兵,便是因为苏慕辰中毒,若是当初知道,北狄定然会反扑,若是如此,也不必多受这半年多的窝囊气,北狄王如是想。
如今他知道苏慕辰死了,哪里还有不报复回来道理,弱肉强食,天经地义,那些死去的龙元百姓,要怪也只能怪她们的蠢货皇帝。
而此时姬长烈口中的蠢货皇帝苏慕德,听到卫安城不仅失守,北狄还屠了满城的百姓,双腿颤抖,竟是吓的险着从椅子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