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珠的眼底的怨毒,在冷清月经过她身边时,立马变成了哀求。
“五妹妹,五妹妹,把我们也一起带出去吧,你看爹和母亲都这么大年纪了,再待在这种地方,人会受不了的!”。
听到冷明珠的话,冷清月并没有做声。
对于如今的冷清月来说,以后只要冷家一家子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
见冷清月没有开口,便又接着喊道。
“五妹妹,你好歹是在丞相长大的,爹和母亲生养你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冷净远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听见自己奴力儿如此说,忙对着苏锦浩磕头。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呀!还请皇上王爷还微臣一个公道!”。
冷净远不知道,怎么是二皇子突然继承了皇位,而不是……
不过,如此说定然是不会有错的。
见冷净远磕头,剩下的冷家人,也一并哭喊着磕起头来。
苏锦浩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便有些求救似看向苏慕辰。
见此,苏慕辰下意识的把目光落在了冷清月的脸上,见其面无表情,便有些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不过这些人,如今并不重要,再者,按照以往这些人,对清月的态度,多关他们些日子也不为过。
于是沉声说道。
“我们先出去吧,是不是冤枉的,就交给大理寺去查吧!”。
看着被几个簇拥着离开的冷清月,冷明珠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贱人,迟早有一天,本姑娘会划花你那张狐媚的脸,看你还怎么勾搭男人。
冷清月跟夏听寒首接被苏慕辰送回了晨王府。
冷清月依旧住在清尘院,而夏听寒则还是住在他之前住的云华院。
冷清月本想同夏听寒首接离开,去寻找竹叶和竹清她们。
只是如今夏听寒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适合赶路,便也只能先暂时住在晨王府,再者,自己若是离开,这王妃的身份,自是不能一并带走的。
不知是苏慕辰故意躲着冷清月,还是朝中忙的抽不开身。
从那日冷清月苏慕辰把他们送回晨王府后,就再没有露过面。
如今新帝的登基大典,也己经过去几日了,可依旧没见苏慕辰的身影。
冷清月每次询问黄管家,苏慕辰可曾回府时,除了得到一句,“回王妃,王爷还在宫里没有回来”。
接着便是满脸堆笑的看着冷清月,好似在说,王妃你这是想王爷了?
冷清月无法,便也不再问。
而此时御书房里的苏慕辰,盯着面前的折子,己经半炷香了,眼睛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一旁的苏锦浩见此,不由蹙起了小眉头。
“皇叔,这个折子可是有何问题?”。
听到苏锦浩的问话,苏慕辰这才回过神来。
“无,今日放你休息半日,皇叔有事需得回王府一趟!”。
“皇叔是不是想皇婶婶了,好!皇叔去吧!”。
听到苏锦浩的话,苏慕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
他最近确实没有忙的抽不开身,他知道,只要自己回晨王府,冷清月便会同自己提出要离开的事。
好似自己不回去,她便就还是自己的王妃。
想到当日在大牢里,冷清月看夏听寒时,那眼底,下意识流露出的温柔,苏慕辰只觉心中一阵发闷。
回到王府,苏慕辰先是看了看云华院的方向,这才大步往清尘院走去。
回到晨王府的这几日,黄管家盯夏听寒盯着特别紧,好似生怕自家王妃被其拐跑了一般。
如今冷清月还是王妃的身份,为了避嫌,冷清月便很少去云华院,只偶然帮其换药时,才会过去。
苏慕辰到清尘院的时候,冷清月刚午休起身,想着去云华院看看夏听寒的伤,恢复的如何了,还没出房里,便见苏慕辰从院外走了进来。
几个丫头,见此忙都退了出去。
如今伺候冷清月的丫头,还是之前的黄管家安排的春儿秋儿她们,只夏儿如今人在万家村。
冷清月看到苏慕辰,先是愣了一下,这才轻声喊道。
“王爷!”。
苏慕辰的目光,在冷清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这才轻嗯了一声,然后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想到之前,自己用面前的人解毒,苏慕辰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那个,本王说过,回来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苏慕辰说着,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
不待冷清月的有所反应,便往自己的两腿之间刺去。
冷清月见此大惊,忙一把推了过去。
匕首被推偏,划到了大腿上,顿时血便涌了出来,可见,苏慕辰是对自己下了狠手的。
或许这也是,苏慕辰辅佐二皇子苏锦浩坐上皇位的原因,因为他答应过,要给冷清月一个交代。
其实开始,苏慕辰想把自己的命都交给冷清月处置的,只如今新帝还小,朝政不稳,他还不能死。
不过瞬间,苏慕辰的衣摆就被血给浸湿了,冷清月见此,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想要上前为其处理伤口,可想到伤的是大腿根,冷清月又收回了手,忙对着远外喊道。
“春儿,秋儿,快去请府医,王爷受伤了!”。
在府医来之前,冷清月担心人失血过多,会引起休克,便用银针先为其扎了几下。
见冷清月如此紧张,苏慕辰的眸子闪了闪。
“本王没事,本王说过,回来后,会给你一个交代!只,如今锦浩还小,朝中还需本王看着,因此本王!还不能死,等锦浩有能力……”。
冷清月听着苏慕辰的话,眉头越蹙越紧,不等其把话说完,就开口打断道。
“我不需要王爷的交代,王爷为了边关百姓,我身为晨王妃,没理由因此,就要了王爷的命,不过还请王爷看在我为了王爷解毒的份上,能助我假死离开?”。
其实如今慕德帝己经被软禁,冷清月的身份也己经暴露了,假不假死的意义并不大,就算她此时离开,想来也不会有人敢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