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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闪烁了一下，跳出一个名为「Project Lazarus_20070903」的视频文件。
李成蹊站在书房昏暗的灯光下，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指尖轻轻敲击着书桌边缘，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傅清淞的指节绷得发白，他解开李念喻手腕上的束缚，掌心贴在她冰凉的皮肤上，无声地传递着温度。
“你确定要看？”他低声问。
李念喻盯着屏幕，喉咙发紧，却还是点了点头。
李成蹊点击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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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监控画面亮起。
日期显示：2007年9月3日。
镜头对准一间纯白的实验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在调试仪器。其中一个人转过身——是年轻时的李成蹊，戴着金丝眼镜，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
“实验编号LZ-07，受试者三人。”他对着镜头报出一串数据，声音机械，“药物剂量调整至阈值，观察神经反应。”
镜头切换，实验台上躺着三个人——
13岁的李念喻。
12岁的傅清淞。
14岁的陈思。
他们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手腕上连着监测仪器。
李念喻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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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继续播放。
李成蹊拿起一支注射器，走向实验台。
“第一阶段，记忆抑制测试。”
针尖刺入李念喻的静脉，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却没有醒来。
傅清淞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青。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他声音沙哑。
李成蹊轻笑：“只是帮你们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
画面跳转，时间显示03:27 AM。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陈思猛地睁开眼睛，剧烈挣扎起来，监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
“不对……不对！”她嘶哑地喊，“停下！念喻会——”
视频在这一秒被切断，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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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死寂一片。
李念喻的指尖发抖，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这是什么？”她声音破碎，“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实验体？”
李成蹊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
“堂叔的研究，你们不记得了吗？”他微笑，“关于‘记忆编辑’的药物实验。”
傅清淞的瞳孔骤缩。
“李教授……”他低声说，“他当年研究的根本不是抗抑郁药。”
李成蹊点头：“是记忆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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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声轰鸣。
李念喻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陈思……”她声音发抖，“她是因为这个才死的？”
李成蹊的表情微妙地变了。
他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医学期刊，翻到某一页——上面刊登着堂叔的论文摘要，标题赫然是：
《选择性记忆消除在创伤后应激障碍中的应用》
署名下方，合作研究者名单里，陈思的名字被黑笔狠狠划掉。
“她发现了真相。”李成蹊轻声说，“所以，她必须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