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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傅清淞？”过了一会，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走廊上响起。
傅清淞缓缓抬起头，视线从冰冷的地面移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位身着制服的年轻警察，眉宇间透着公事公办的肃然，但眼底仍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我。”他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
警察点了点头，语气放缓了些：“家属己经通知了，过一会儿就到。
相关人员都要例行问话，小姑娘现在还在手术，等术后情况稳定了，我们再进行详细谈话。”
他顿了顿，目光在傅清淞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补充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傅清淞沉默地点头，撑着墙壁慢慢站起身。
他的指节泛白，指尖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尚未平复的情绪。
警察领着他走进一间安静的询问室，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
“谢谢。”傅清淞低声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缓缓坐下，脊背微弓，像是被无形的重量压着。
“我们开始正式谈话。”警察翻开记录本，笔尖悬在纸面上方，“接下来的问话，需要你如实回答，不能有任何隐瞒或虚假陈述，明白吗？”
傅清淞深吸一口气，点头：“明白。”
“你们是因为什么发生冲突的？”警察一边问，一边在纸上快速记录。
傅清淞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压抑的怒意：“他们去骚扰念喻……我一首都是跟着她的。后来我去救她，他们就很生气，首接动手了。”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某种苦涩的东西。
“是他们先动的手。”
警察抬眼看他，目光锐利而审慎：“他们当中，谁是带头的？”
“那个红毛。”傅清淞的嗓音陡然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被我打趴下了，但后来……趁我们不注意，他想偷袭我。”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指节攥得发疼，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李念喻转身的瞬间，红毛狰狞的面孔，寒光一闪的刀刃，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念喻……她正好面向那里，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气音，眼眶骤然通红，“她替我挡下来了……”
空气凝滞了一瞬。
傅清淞猛地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疼痛狠狠攫住。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我都不敢想她会有多痛……如果……如果留疤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彻底哑了，再也说不下去。
“好了，问完了”警官很明白适可而止这个词，问下去傅清淞会情绪失控的。
“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警官安慰的拍了拍傅清淞的肩。
傅清淞点点头，警官离开询问室。
傅清淞呆在这放空了一会，离开这里到手术室门外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