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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商场交锋
"十倍订单？！"苏曼曼脸色瞬间煞白，攥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林悦刚重生就捅破了自己的造假勾当，更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大订单。
林悦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衣领，对顾沉舟道："顾厂长，这单子事关重大，不如我们一起去会会张经理？"
顾沉舟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林会计何时变得这么积极了？"话虽如此，他还是利落起身，顺手将账本塞进公文包。
三人快步走到厂门口，就见一辆崭新的上海牌轿车停在尘土飞扬的空地上。西装革履的张经理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见到他们出来，劈头就问："顾厂长，听说你们厂出了财务问题？这订单我看还是......"
"张经理先别急。"林悦抢在顾沉舟前面开口，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我们厂最新的质检报告和生产计划。虽然车间出了点小问题，但不影响交货。而且，我们愿意在原价基础上再让利5%。"
张经理接过文件翻看，神色稍缓："小林同志倒是准备充分。不过5%......"
"再加一条。"林悦咬了咬牙，"我们可以提前半个月交货。"此言一出，不仅张经理愣住了，连顾沉舟都投来惊讶的目光。要知道，现在厂里设备老旧，工人积极性也不高，提前交货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苏曼曼突然跳出来："张经理别听她胡说！就咱们厂这条件，根本不可能......"
"苏同志似乎很清楚厂里的情况？"顾沉舟冷冷打断她，"既然如此，不如就由你负责这次的生产任务？"
苏曼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还有其他工作......"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顾沉舟语气不容置疑，转头对张经理道，"张经理放心，我们一定会按时按质完成订单。"
张经理见状，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既然顾厂长都这么说了，我张某人就信你们一回！"说着，他从车里取出合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出了岔子......"
"如果出了问题，我亲自登门道歉。"林悦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心里清楚，这不仅是个订单，更是她改变命运的第一步。
等张经理的车走远，顾沉舟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林会计，谁给你的胆子擅自降价？"
林悦强作镇定地转身，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的弧度："顾厂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次的订单不仅能解决厂里的资金问题，还能打响我们的招牌。"
顾沉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希望你不是在玩火。"说完，他大步离开，只留下林悦站在原地，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夜幕降临时，林悦还在办公室核算成本。煤油灯忽明忽暗，照得账本上的数字也跟着跳动。突然，门被轻轻推开，顾沉舟端着一碗阳春面走进来："吃点东西吧。"
"谢谢。"林悦望着碗里卧着的荷包蛋，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滋味。
"明天开始，我会亲自抓生产。"顾沉舟在她对面坐下，"你负责财务和销售。"
林悦点点头："好。不过我有个请求......"
"说。"
"能不能给工人们加点福利？比如加班费，或者改善一下食堂伙食。"林悦认真道，"我相信，只有让大家真正有干劲，厂子才能越来越好。"
顾沉舟沉默片刻，缓缓说："你变了。"
"人总是要变的。"林悦夹起面条，"毕竟，我还想和顾厂长一起，把厂子做大做强呢。"
窗外，月光如水。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暗处，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一幕。苏曼曼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林悦，咱们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