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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他重新唤回了自己的司机，驱车前往几条街外的澜风阁。
江屿雾的好友历乘风厉总许久没见这位活佛，接到电话喜上眉梢，自作主张摆了鸿门宴等人入局。
桌上数十位美女，从穿旗袍到jk风的萝莉妹都有。
江屿雾刚走进门就被满屋的香水味熏得差点背过气。
“澜风阁什么时候改化粪池了？”江屿雾捏着鼻子嫌弃地退到门口，对满脸期待的历乘风道：“你喜欢吃屎的爱好一如既往。”
历乘风登时面黑如铁。
“少给爷装。江少才回来几个月，那花边新闻快占满新闻头条，一会疑似潜规则女下属，一会又是和会所的卖酒女有染。”
江屿雾轻哼，“潜规则我认，后面那个就算了。”
本就是知名人物，难免私生活被追踪。
若想人不知……更何况他也没想过让人不知。
只是懒得搭理，无所谓给他们八卦讨论的余地，只要不超过扒素人的程度，江屿雾不管。
历乘风计划还没进行就失败一半，随手挥退其中几个香水味道重的，好脸相劝才把高贵的大少爷迎进来。
江屿雾闲适地倚靠，倏地，指尖矜贵地点点，一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诚惶诚恐站起来。
“江、江总您说。”
江屿雾戏谑地指指窗户，“去。”
女孩不明所以，虽说从前没见过江屿雾的本尊，但大名可谓是听过不计其数，其恶名之远扬。
“江总是想看我跳舞吗？”她款步走向窗边，余光向历乘风求助。
历乘风也不知道这家伙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想看跳舞说啊，哥们认识全澜市最美的会跳……”
江屿雾不耐打断，眼皮抬起，“让你去就去，话那么多呢？”
饱含压迫的上位者的轻蔑乖张，即便再出色优越的脸都无法掩盖其骨子里的恶劣。
女孩硬着头皮走向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大玻璃窗。
二十多层的高度，窗户紧闭，楼下车水马龙。
历乘风想到什么，面色一变，“不至于吧，哥们跟你开个玩笑，不喜欢都赶走就行了，别吓到我的小姑娘。”
不说还好，一说首接吓得女孩定住脚步。
他想干什么？
江屿雾凉飕飕的眼风轻扫历乘风，“这么说，赞助的事我看也没必要了？”
历乘风又是一头黑线。
历乘风本是家底雄厚的富二代，但也喜欢创业，做的是澜市最大的网红孵化公司，每年有无数初出茅庐的青葱少女少男从全国各地奔赴，简历投到邮箱崩溃。
毕竟一夜爆火在历乘风手中都不算梦。
前前后后做出十几位粉丝过千万的爆款账号。
最近在搞新的往海外发展的项目，家里不给钱，他便缠着澜城金字塔顶端的江屿雾要投资。
涉及到利益，那什么怜香惜玉都得让步。
历乘风摆摆手让女孩赶紧过去。
随即边让服务员上菜边嘟囔道：“怪不得赵总说你难请，几年没见刚见就给人个下马威，我说，就你这样的态度能找到媳妇？”
历乘风丝毫没注意江屿雾愈发冷淡的脸，自顾自的说：
“浪了西年，洋妞也玩了不少了吧，怪不得一回国就潜规则女下属，我也是好奇那古板无趣的制造业女下属能满足的了你?”
江屿雾渐感烦躁，摸了摸裤兜没找到烟，朝历乘风不客气伸出手。
“你这造谣的技术跟哪学的？真够龌龊下贱。给我根烟。”
“江少敢做不敢认啊？”
历乘风笑嘻嘻递上一支中支，江屿雾捏起看了眼，随手扔掉，嘲讽：
“你也就这品味了。”
一语双关，历乘风摊手，只当没听懂。
“厉总……”
女孩小心翼翼的呼唤，两人这才意识到还有个人。
江屿雾侧眸懒洋洋瞥去，见她半天没动，“腿脚不好？”
女孩脸色一僵。
历乘风怕江屿雾出尔反尔，催促：
“赶紧去啊，愣着做什么？难不成江总还能让你跳楼？你们这批质量是真差，这徐经理也真是，什么破胆量都敢给我往江总面前带？”
“为什么不能？”江屿雾忽地开口。
历乘风和女孩又是一愣，“不能什么？”
江屿雾闲闲地瞟了眼窗户，历乘风眉头微蹙，正了神色：
“我说祖宗，你来真的？人家才十八岁，可跟你开不起这跳楼的玩笑。”
江屿雾无视还有在座剩下几个恐慌的表情，慢悠悠道：
“既然乘风都说了，质量不好，质量形容的是什么？——是物。”
江屿雾笑得和煦，看得历乘风一阵难言，抽不了烟，江屿雾就垂眸把玩着金属火机：
“又不是人，怎么会吓到。你不把她们当人，我也不当，有问题吗？”
包间一阵寂静。
无法形容的怪异感在众人之间无声地流淌，甚至有女孩想拔腿就跑。
神经病吧？
历乘风无语凝噎，找不到反驳的点，半天憋出：
“祖宗，咱别开玩笑了，我真被你吓到了，不喜欢这类型的，我改天给你找个女下属还不行么？”
“不行，我就喜欢我们风行的。”江屿雾混不吝地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