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只知道,三日前您书房失窃的七味药材,此刻正藏在王嬷嬷的陪嫁木箱里。"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更知道您那位忠心耿耿的侍卫统领,每月初七都会去城南土地庙烧香。"
慕容麟瞳孔骤缩的瞬间,凌婉旋身避开他甩来的茶盏。青瓷碎片嵌入门框时,她看见窗外闪过一抹玄色衣角——正是原著中后期才出现的影卫统领装束。
"来人!"王嬷嬷突然尖叫着扑向妆奁,"这贱人要谋害殿下......"
"谋害?"凌婉突然轻笑出声,从妆奁底层抽出本《千金方》。泛黄的扉页上,赫然盖着南疆巫医族的朱砂印,"嬷嬷不妨看看,这书里记载的'牵机续命汤',可是要用活人血脉作药引?"
书房的铜鹤香炉突然炸开,香灰迷了众人眼目。凌婉在混乱中贴近慕容麟,将淬了药汁的银簪抵住他后颈:"殿下可闻到曼陀罗花香?"她感受到对方骤然绷紧的肌肉,"方才您喝的药里,掺了能让人说真话的醉梦散。"
慕容麟反手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那本王也该问问姑娘,为何您的嫁衣里藏着南疆圣女的银铃腰佩?"他扯开她腰间丝绦,雕着凤凰纹样的银铃发出空灵声响,"还有这铃舌里的砒霜粉......"
凌婉突然仰头咬破他虎口,趁着他吃痛松劲的瞬间旋身踢翻香炉。滚烫的香灰扑在两人脸上时,她己扯下床幔裹住周身:"殿下既认得南疆之物,可知这银铃摇动时,能唤醒地底沉睡的蛊虫?"
窗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影卫统领的剑锋己抵在窗棂。凌婉突然将银铃塞进慕容麟掌心,沾着香灰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诡异的符咒:"告诉您的暗卫,若不想被蛊虫啃噬,就撤了书房外的三百死士。"
当慕容麟捏碎银铃时,凌婉正用发间玉簪挑开妆奁夹层。她取出个油纸包着的物件,正是原著中后期关键的兵符模具——此刻上面还沾着新鲜的人血,分明是刚从某人身上取下的。
"殿下请看。"她将染血的兵符放在案头,《千金方》自动翻到南疆蛊术章节,"您书房暗格里的《巫医秘典》,少了的第七十二页,此刻正在王嬷嬷的裹脚布上。"
慕容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在兵符上,竟让青铜材质浮现出暗红纹路。凌婉看着逐渐显形的北境军防图,终于明白原著中为何三皇子会突然暴毙——这根本不是什么中毒,而是有人要窃取兵权!
"你究竟......"他喘息着抓住她手腕,却在触及她腕间朱砂痣时瞳孔骤缩。那个位置,分明与他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合。
窗外忽然传来春桃的呼喊:"小姐!库房走水了!"
凌婉借着浓烟掩护退到门边,最后看了眼咳血不止的慕容麟。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开始——当原著中三皇子在三个月后暴毙时,此刻躺在地上咳血的人,正用染血的手指在青砖上勾画着什么。
那是半枚与她腕间朱砂痣形状相同的凤凰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