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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之内，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暗影，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一切。凌月身着素服，跪在母亲的牌位前，手中虔诚地捧着一本《女戒》，那模样，乍一看，真像是对逝者充满了无尽的忏悔与悲痛。然而，大颗大颗落下的眼泪，却未能打动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凌婉。凌婉心中清楚得很，这不过是凌月精心编排的一场戏罢了，每一滴眼泪，都如同虚假的珍珠，毫无真情实意可言。
“妹妹，”凌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打破了灵堂内令人压抑的寂静，“你就这么恨我吗？”她微微仰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凌婉，试图从凌婉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怜悯。
“恨？”凌婉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轻笑，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我只是让你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究竟如何。”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凌月身上，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凌月像是被这话刺痛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愤怒：“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凌婉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在手中轻轻摇晃着。瓷瓶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你以为，”凌婉终于开口，声音不紧不慢，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凌月心上，“我真的会让你轻易过关？你在我汤里下血竭，妄图置我于死地，那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你茶里加了微量血竭。现在，你的脸上，应该很痒吧？”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紧紧盯着凌月。
凌月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脸颊，指尖刚触碰到皮肤，便感受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那感觉如同无数只小虫子在脸上爬行。她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你下毒？”
“不过是让你体验一下过敏的滋味罢了。”凌婉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就像当年你让我体验被人推入池塘，在冰冷的水中挣扎求生的滋味一样。”她微微皱眉，似乎回忆起当年的场景，心中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我没有！”凌月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那是意外！”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手中的《女戒》也险些掉落。
“意外？”凌婉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利刃般划破空气，“若不是苏嬷嬷亲眼看见你推我，我怕是至今还蒙在鼓里，被你这虚伪的外表所欺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首首地看向凌月，仿佛要将她内心的丑恶全部看穿。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凌月。她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凌婉眼中的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