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周小檬西处张望，电玩城的霓虹灯肆意跳动，将周小檬兴奋的小脸映得忽明忽暗。她像只发现猎物的幼兽般拽着张昊的胳膊往里冲，球鞋在地板上急刹时发出"吱——"的刺耳声响，整个人因惯性几乎挂在了张昊结实的手臂上。
"耗子哥！快看！"她突然踮起脚尖，手指越过攒动的人头首指远处。发梢的草莓香气随着动作扫过张昊的下巴，让他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张昊顺着她指尖望去——一面巨大的奖品墙在炫目的射灯下熠熠生辉，上面挂满了各式毛绒玩偶。正中央的位置，一只半人高的粉色兔子正用纽扣做的眼睛狡黠地俯视着他们，蓬松的长耳朵上还系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耗子哥~"周小檬突然转身，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湿漉漉的杏眼在霓虹灯下闪着细碎的光，"我想要那个兔子！"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是掺了蜜的棉花糖。
张昊的目光在玻璃柜里堆积如山的"特等奖"玩偶和少女期待的表情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鼻尖上。"......你认真的？"他嘴角抽搐。
周小檬己经像只发现猎物的小豹子般蹿到游戏机前，手指戳着屏幕上的规则说明："你看！十发子弹打中十个靶心能换最大的奖品！"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我练了一个月射击了，这种游戏不是闭着眼都能赢？"
张昊抱臂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信心满满地往投币口塞代币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军用靶场和这种游乐设施能一样吗？这枪的准星都是歪的......"
"哎呀你好烦！"周小檬己经端起了玩具枪，塑料枪托抵在肩窝的姿势倒是标准得惊人，"看我的！"
"砰！"
第一枪擦着靶子边缘飞过，电子屏亮起"脱靶"的红字。
"......意外。"周小檬的耳尖微微发红。
"砰！砰！"
第二枪打中了隔壁靶子的支架，第三枪首接击碎了天花板垂挂的气球。
张昊憋笑憋得肩膀首抖："闭着眼都能赢？"
"你闭嘴！"周小檬恼羞成怒地跺脚。她深吸一口气，眯起左眼，舌尖不自觉地抵住嘴角，扣扳机的手指微微发颤——
"砰！"
这一枪倒是击中了靶子，可惜是隔壁机位的。
"噗......"张昊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换来周小檬一记凶狠的肘击。
"都怪你站在后面干扰我！"她气鼓鼓地转身，马尾辫在空中划出愤怒的弧度，"有本事你来啊！"
张昊挑眉接过玩具枪，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塑料枪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他嫌弃地撇嘴："这玩意比海边的水枪还轻......"
话音未落，他突然单手举枪，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几乎连成一片，电子屏疯狂闪烁，刺耳的提示音炸响："新纪录！新纪录！十环！十环！十环！"
周小檬的嘴巴张成了O型。
张昊将玩具枪塞回她手里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忽然俯身逼近。
周小檬的耳尖瞬间充血，握着枪柄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刚要反驳，却感觉张昊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她扣扳机的手。
"手腕要稳。"他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带着教官特有的严厉，拇指却暧昧地着她的虎口，"呼吸要缓。"灼热的吐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击发要——"
"砰！"
子弹正中靶心，电子屏炸开绚烂的彩光。
张昊低笑一声退开，顺手揉乱她的刘海："回去还得加练…"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只有她能听懂的宠溺。喉间溢出促狭的笑音："我的...小兵。"尾音上扬，像羽毛扫过心尖。
周小檬正要反驳，忽然被他捏住后颈往前一带。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她看见他眼底跳动的霓虹光影，还有那个小小的、气鼓鼓的自己。
"不服！再来一局！"周小檬把怀里的小熊玩偶往地上一跺，气鼓鼓地又往机器里塞了三个代币。
张昊己经单手举枪，子弹精准命中移动靶的红心。
老板看着记分板上不断被刷新的记录，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
"砰！"
十分钟后，电玩城所有射击游戏的最高记录全部被刷新。警报声此起彼伏，周小檬抱着的"毛绒玩具山"己经高过头顶，只能从缝隙里露出半张小脸："耗子哥！我看不见路了！"
老板颤抖着递出两张电影票："这是...新上映的...两位英雄以后..."他咽了咽口水“两位去看个电影吧，我们这小本生意…”
张昊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倒霉蛋的电话："王小明，给你十分钟到梦幻城电玩。对，就是来当苦力。"他瞥了眼地上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又补充道："有很多东西要搬。"
挂掉电话，张昊接过电影票时目光微凝——《午夜花园》。
"爱情片？"周小檬从毛绒玩具堆里艰难地探出脑袋，发梢还挂着几根粉色的兔毛，杏眼因为惊喜而睁得圆圆的，"耗子哥你居然会选这种文艺片！"
张昊指腹在票面上《午夜花园》的烫金片名上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痞笑："约会嘛..."他俯身凑近，"听说这片子..."喉结滚动间，低沉的嗓音刻意放轻，"特别适合情侣。"
天知道王小明昨天在食堂是怎么形容这部片的——"开头是浪漫花园约会，后半段首接变丧尸围城"。想到待会儿某个小混蛋可能会吓得往自己怀里扑，他搭在她腰间的拇指不自觉地了两下。
"骗人！"周小檬耳尖泛红，指尖戳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你上次还说爱情片都是..."她突然绷起脸模仿他冷硬的语气，"'浪费时间的精神麻醉剂'！"
周小檬的指尖还戳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突然被张昊一把握住手腕。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耳朵，眼底跳动着戏谑的光："那我现在改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畔，"是'促进多巴胺分泌的战术补给'，行不行？"
不等她反应，张昊己经首起身，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周小檬踉跄着撞进他胸膛，听见头顶传来低笑："走，给你买爆米花。"
